卧槽！
站长！
你这入戏也太快了吧！
卫生间里，楚枫内心咆哮，身体却因为过度震惊而僵住，一动不动。
他刚庆幸自己靠着站长的脑补，渡过了社死危机。
结果下一秒，这位富婆姐姐就用那充满求知欲和鼓励的注视，把他逼到了绝路。
那眼神分明在说：
“该你表演了！我的悲情英雄！我的反叛者！让我康康，你的下一个‘艺术品’是什么！”
楚枫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快要过载了。
我他妈的还没想好下一个搞谁啊！
刚才那套素质三连，纯属灵感爆发，已经把他掏空了。
现在立刻再整个狠活？
站长，也不能这么压榨人啊！
“怎么了？”
休息室内，艾丝妲看着“楚枫”呆滞的脸，非但没有怀疑，反而更加心疼了。
她脑中念头一转，立刻就“懂”了。
释放内心那个强大的“他”，一定非常消耗心神。
刚才那场处刑，恐怕已经耗尽了楚枫所有的精力。
看他那可怜的样子，脸色“苍白”，神情“涣散”，一定是“他”退去后，身体虚脱的后遗症。
“是不是……太累了？”
艾丝妲的声音软了下来，满是关切和自责。
她伸出手，这一次，没有去揉他的头，也没有挑他的下巴，而是轻轻握住了他投影的手腕。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她的指尖温凉，触感细腻，隔着全息投影，那份柔软的歉意，却仿佛直接烫在了楚枫的灵魂上。
楚枫的身体，配合着她的话，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他的内心，已经是山崩海啸。
对对对！就是这样！
站长，请继续你的表演！继续你的脑补！
我就是累了！我就是虚了！我就是被榨干了！快让我歇会儿！
他立刻调动全部演技，让投影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虚弱的笑容。
“没……没事，站长。”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我……我只是需要……稍微……休息一下……”
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彻底击中了艾丝妲的软肋。
她心中那名为“保护欲”的情绪，彻底冲垮了理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艾丝妲的表情瞬间变得坚定。
她握着“楚枫”的手腕，稍稍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因为身高的差距，楚枫的投影微微俯身，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到危险的程度。
一股更浓郁的、带着栀子花和奶味的甜香，毫无征兆地，钻进了楚枫的……投影信号接收器里。
楚枫感觉自己的投影，快要具现化出鼻血了。
站长！你干嘛！
我们可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和“反派同伙”关系啊！
你这个动作，也太涩……不，太危险了！
艾丝妲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妥，她仰着那张精致的俏脸，无比认真地注视着楚枫。
“楚枫，你听我说。”
“你不能总是一个人承担所有。”
“你创造出了‘他’，来反抗这个不公的世界。但是，‘他’的每一次出现，都在消耗着你自己的生命力，对不对？”
楚枫：“……”
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他只能用一个“虚弱”的、“默认”的表情，来回应站长的“真知灼见”。
看到他这副“被说中了”的模样，艾丝妲愈发怜爱。
“所以，我决定了！”
她挺了挺胸脯，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从今天起，我也要加入！我们一起，来运营‘他’这个身份！”
楚枫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彻底炸了。
哈？？？
运营？
一起运营？
站长，你是不是对“反派”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这玩意儿还能组团的吗？你当是下模拟宇宙啊！
“你负责提供创意和核心的‘精神’，我来帮你处理那些琐碎的、会消耗你精力的事情！”
艾丝妲越说越兴奋，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搞事”的光芒。
“比如说，下一个目标！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你有什么想法吗？要不要，我们先从内部开始？”
她压低了声音，用说悄悄话的语气，神秘兮兮地：
“我早就看安保科的杰帕德不顺眼了！天天板着个脸，上次还因为我多领了一份甜点，就给我记了一笔！要不……我们直播他偷偷对镜子练习微笑怎么样？”
楚枫：“噗——”
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站长！格局！你的格局呢！
人家那边在直播处刑星核猎手，你这边要直播保安队长练习微笑？
这画风掉得也太快了吧！
看着楚枫那张“惊愕”到扭曲的脸，艾丝妲还以为他不同意，连忙又提出了新的方案。
“那……那黑塔女士呢？我听说她为了研究，偷偷收藏了很多古董级别的唱片，其中还有几张是偶像限定版！我们可以把这个爆出来！让她人设崩塌！”
楚枫的嘴角疯狂抽搐。
崩塌个屁啊！
你信不信这事爆出去，黑塔女士的人气反而会暴涨啊！反差萌懂不懂！
你这哪里是搞事，你这是在帮人家吸粉啊！
“站……站长……”
楚枫感觉自己再不阻止，这位富婆姐姐的脑洞就要突破天际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地开口：“下……下一个目标……”
“不能由我们来决定。”
艾丝妲一愣，“为什么？”
楚枫的脸上，露出一个混合了“疲惫”与“神圣”的表情。
“因为，‘他’的出现，不是为了私怨。”
“而是为了……给这个沉闷的宇宙，带来一点小小的、平等的……震撼。”
“所以……”
他对着系统，下达了指令。
“下一个目标，将由全宇宙的‘命运’，来共同决定！”
话音落下。
直播屏幕上，那段循环播放的《卡门》慢镜头，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华丽的……俄罗斯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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