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情不在!桃谪你强行跨境渡劫没问题吧!玄明说到,没问题!什么?莫情不在。啊!突然一个闪电袭来桃谪来不及躲闪!便被天雷劈的神魂离体!
我,桃谪,刚在飞升台上被雷劈的神魂离体。
那是一种被天地伟力硬生生揉碎、又蛮横塞进某个逼仄容器的碾轧感,远比飞升台上硬抗雷劫的痛苦更令人窒息。没有记忆融合,没有循序渐进的适应,只有魂魄强行入驻带来的剧烈排斥和一片空白的茫然。
我猛地睁开眼。
哪来的猪头疯狂啃老子,呛入的空气甜腻得发齁,带着某种下作的、能让人骨头都酥软的迷乱香气。沉重滚烫的躯体压在我身上,粗重的喘息喷在颈侧,一只大手正疯狂撕扯我胸前的衣料。
什么玩意儿?!
飞升劫雷都没劈死老子,一睁差点被这等腌臜事?!吓死
滔天怒火甚至来不及思考这身体、这境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杀伐果决的本能已然先一步苏醒。这具身体弱得可怜,气海空空如也,经络滞涩,但打架斗殴的底子反应还在——或者说,我桃源仙君—桃谪!纵横一生的战斗意识还在!
管这畜牲的是谁,老子先废了再说!
我屈膝,用上所能调动的全部力气,朝着身上那具滚烫躯体最脆弱的部位狠狠撞去!
“呃啊——!”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发出一声极度痛苦、几乎变调的闷嚎,动作瞬间僵滞,所有力道如潮水般褪去。
不知道哪来的变态,老子男的都不放过!真不是个东西!┌П┐(►˛◄’!)
我猛地翻身将他掀开,动作间扯碎了本就岌岌可危的衣领。身体虚软得厉害,像踩在棉花上,但一股子狠劲支撑着我。我抓住他的胳膊,腰腹核心强行发力——一个干净利落甚至带着点我自己都嫌弃不够力道的背摔!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男人结结实实砸在地板上,震得旁边小几上的玻璃杯叮当作响。他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护着受创处,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痛苦到极致的吸气声。
我上前一步,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踩上他的胸口,将他企图弓起的上半身再次踏平在地。鞋底传来心脏狂乱急促的搏动,以及胸腔骨骼微弱的抗议声。小垃圾本仙君是你能猥亵的!
直到此刻,我才!借着昏暗迷离的光线,看清了他的脸。长的人模狗样,还好我醒得快不然,道心不稳!
一张极出色的脸。即便因突如其来的剧痛和未散的药物潮红而扭曲狰狞,额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苍白的皮肤上,也难掩其深邃凌厉的轮廓。只是此刻,那双原本或许该是清明冷静的眼睛,涣散而赤红,充斥着野兽般的欲望和纯粹的痛苦。
真气人。
若非我修行大能,今儿怕是菊花一紧。
呵,管你是谁,敢惹本君,就得有被废掉的觉悟!
我脚下正欲再加几分力道,让他彻底明白“死”字怎么写——
“砰!!”
房门就在这一刻,被人从外面以一种近乎暴力的方式猛地踹开!
刺眼的白光如同实质的利剑,骤然劈入这暧昧昏暗的空间,疯狂闪烁,几乎要灼伤视网膜。一连串急促得令人心悸的“咔嚓”声此起彼伏,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秃鹫,迫不及待地要将房内的一切不堪都撕扯下来,定格曝光。
门口瞬间挤满了人,相机,摄影机,对准屋内,一张张兴奋又贪婪的脸孔在闪光灯明灭间清晰可见。
惊呼声、议论声潮水般涌来,尖锐地刺破空气:
“天哪!真的是周时安周家弃子!”
“那女人……是柳如烟?!她、她怎么把周少打倒在地还踩着?!”
女人?我?女人?开什么玩笑?我桃谪!
“不是说柳家这个养女柔弱得风一吹就倒吗?这怎么回事?!”
“快拍快拍!惊天大新闻!周家养女袭击兄长!”
“周少好像不对劲啊!是不是被下药了?柳如烟你对他做了什么?!”
聒噪!像一群围着腐肉嗡嗡叫的苍蝇!
我眯起眼,强光刺激得这具身体脆弱的眼球发涩流泪。柳如烟?周时安?兄长?养女?
这些名字钻进耳朵,却激不起脑海半点涟漪。依旧陌生。但这不妨碍我理解眼前的局面——被算计了。一场精心安排的“捉奸”,只是捉奸的人没想到,“奸夫”被我打趴下了。
不行!得走了!继续留在这里被他们拍!还得解释?扮演一个惊慌失措、任人拿捏的弱女子?
死都不可能!
在更多人反应过来,或试图冲进来之前,我做出了一个让所有闪光灯和惊呼都为之凝滞的动作——猛地弯腰,抓住周时安的一条胳膊,将这具比我高大沉重许多的男人躯体硬生生拽起,腰背核心绷紧,低喝一声,竟将他整个人单手扛上了肩头!
胃部被狠狠顶住,周时安发出一声难受的干呕和模糊的呻吟。
我无视肩上的沉重和这身体肌肉撕裂般的哀嚎,另一只手随意拢了拢被撕破的衣领,遮住泄露的春光,目光如淬了冰的刀锋,冷冷扫过全场惊愕的记者。
对着那些僵住的镜头和张大嘴巴的脸,我勾起一边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甚至带着几分野性戾气的笑。
“看什么看?”声音因不适而嘶哑,却掷地有声,“没见这登徒子病得不轻,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打?我带他回去‘好好治病’!”还有你柳如烟指向周时安!你敢吐我身上我必杀你!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匪夷所思、完全超出剧本的发展震住了,连快门都忘了按。
趁他们发呆,我扛着周时安,迈步就往外走。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道,目光呆滞地目送着我。
我走得不算稳,这身体太废,都不能飞肩上的负担又死沉。周时安似乎因颠簸而挣扎了一下,被我毫不客气地反手一掌劈在后颈,顿时彻底老实下去。
一路承受着各种惊疑、探究、恐惧的目光,我硬是扛着他,走出了这栋金碧辉煌却令人作呕的建筑,粗暴地将他塞进一辆出租车,对着司机报了个从身上摸出的钥匙牌上的地址——一个偏僻老旧的小区。
下车,上楼,踹开那扇单薄的防盗门。我将肩上的“重物”粗暴地扔进屋里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
“砰”的一声,他摔在床垫上,弹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痛哼。
我反手甩上门,“咔哒”落锁。
隔绝了外面一切可能的目光与喧嚣。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房间里粗重不一的呼吸声,以及老旧窗户外传来的模糊车流声。
我靠在门板上,缓缓喘了口气,揉了揉被压得生疼几乎失去知觉的肩膀。这身体,真是废得可以。
然后,我抬起头,看向床上那个慢慢蜷缩起来、因药物和疼痛而微微颤抖的男人,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行。
清场完毕。
现在,轮到你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王八羔子,好好交代交代,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