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
程安带着疑问赴了约，是一家烤肉店，在学校对面的一条小吃街，门前挂着绿色的招牌，周围都是三三两两的学生，店内很是热闹。
高三时间很紧，眼看就要高考了，也不知道赵雅楠怎么把王霖羽约出来的。
但只有他一个人，程安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于念鑫的身影。
她用筷子戳着眼前的烤肉，神情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没来吗？
她想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会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很奇怪。
没等自己开口，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于念鑫呢？”赵雅楠问。
“今天开完班会，于念鑫就走了，有事不来了。”王霖羽漫不经心地吃着饭，语气清闲。
旁边的赵雅楠作势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关心，反而问起周志的事。
“你昨晚说让那女的叫周志出来，为什么？”
王霖羽低低笑出了声，一脸不屑：“原来是为这事，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你们女人总是为这种人糟心，劝你离那小子远点，不是好东西。”
赵雅楠听王霖羽这话有点不舒服。
她渐渐平复自己暴躁的内心，压低了声线：“饭是真心请你吃的，感谢你的救场也是真的，有话直说。”
毕竟无功不受禄，她不想欠他人情。
冷场片刻。
“毕竟这事跟我有关，我想我应该有知情权吧。”赵雅楠说的诚恳，让王霖羽莫名的有了几分动容。
“行。”他敛起笑容，神情严肃了几分。
——
饭后，程安同陈慧一起回了学校，赵雅楠和王霖羽另有安排。
陈慧一直盯着程安看，缓缓掀开程安的衣领，程安吓的一个哆嗦，无意识的后退几步。
她刚刚走神了，没发现陈慧在关注她。
“我看看你的伤口。”陈慧眉头紧锁，露出严肃的表情。
程安乖乖的拉开了校服拉链，五月中旬，既没有刚入春时的料峭之寒，也没有盛夏时的炎炎浮躁与慵懒，但天也算闷热，程安不得不将拉链拉到头，盖住满是红印的脖颈，到也不显得怪异。
“没啥事，就是丑点，不疼。”
陈慧半信半疑的弹了程安的额头：“傻子才信。”
“哎呀，这次真疼。”程安摸着额头，没好气的撇撇嘴。
陈慧无奈的替程安揉了揉头：“别忘记抹药。”
程安点点头，笑眼弯弯，目光明亮而清澈，流露出一种天真无邪之色。
下午四点半，正是大课间的时候，赵雅楠和王霖羽来到了昨晚的巷子口，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拉扯着。
此人正是周志和昨晚那个女人。
王霖羽今天约周志的目的，就是要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陈曦阳他动不了，就算能动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王霖羽几步跨向前，朝着周志的脸挥了上去，面前的男人惯性的往后撤了几步，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是火辣辣的疼。
“TM的！”面前的男人怒气冲冲的爆着粗口。
他擦了下嘴角，扫了眼身边的赵雅楠，眉头紧锁，拉住她的手扯到自己面前，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埋怨：“怎么不帮我？”
“没，就觉得周哥的桃花还挺旺，旁边那个女生应该能帮的上忙。”赵雅楠甩开拉着她的手，极力压制想要胖揍他的心情。
突然一道身影抵在赵雅楠眼前，是王霖羽。
“干什么，和女朋友说话，你也要管吗？”周志恶狠狠的盯着王霖羽，继而又语：“还是说，和我有关的女人你都要插一脚，分一杯羹？”
“少给老子颠倒黑白。”王霖羽比周志要高上几厘米，垂着眼眸，眼里充满着不悦，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阴冷的，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他毫不留情的薅着周志的领子，让赵雅楠觉得他们随时都能打起来。
她心中震惊，这话竟然是从周志嘴里说出来的，整的自己多么像个物件一样。
不爽，鼻子还有点酸酸的，虽不可置信，但也是事实。
赵雅楠没工夫计较那么多。
眼前重要的是他俩不能打起来，昨晚那是没人，又是晚上看不太清，现在青天白日的，要是打架斗殴的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记过处分算小，王霖羽都快高考了，肯定会有数不清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志是不怕，他一个外校的。
赵雅楠叫了周志的名字，眼里充满着嘲讽：“你还不如问问你身旁的女人，昨晚找了什么下三滥的人来堵我。”
“你说什么？”周志一愣，对于女人他一向十分宽容，这种送上门的女人更别说拒绝。
妥妥的渣男特质。
但这事他是不知道的，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陈曦阳是他为数不多主动追的女生，人长的漂亮，性格开朗，属于他一眼就会沦陷的那种。
他费了好多心思才和陈曦阳打好关系，当时还好奇为什么前一天她和自己其乐融融的聊天，转头就疏远了自己，他以为自己被耍了。
他受不了陈曦阳的疏远，放学就跟着她一起回家，偶然有一次被她哥看到，当时和现在一样，拉扯着她的手腕，然后就被暴揍了一顿。
现在想想还觉得下头，就在刚刚他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突然就懂了王霖羽为什么次次逮住他不放，若是葛清私下去赌赵雅楠，那也必然会给陈曦阳一个下马威。
周志挣开王霖羽的束缚，转身盯着葛清，葛清就是周志身边的女人。
“你做什么了？”
周志的声音又冲又凶，葛清支支吾吾的半句话放不出来。
赵雅楠无语的白愣她一眼，白痴！
见葛清不语，他知道今天没什么理可讲了，又自顾自说：“对不住了雅楠。”
“还有…陈曦阳，我以后不会打扰她了。”
也不知道什么让周志松了口，到让赵雅楠觉得他多少还有点良心。
原本蹙着的眉头的王霖羽在此刻倒是疏散了不少：“这话你记住了。”
“还有咱俩已经分手了。”
回教室的路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约摸着是逃课的。
“回教室吗？”王霖羽问道。
”嗯。“
语气好像有点不对。
王霖羽撇了赵雅楠一眼，女生低着头，玩弄着手指，仔细看还有细小的水珠滴在白嫩的手背上。
她是哭了吗？
“先不回。”
王霖羽拉着赵雅楠来到了校门口附近的一家奶茶店，名叫Timewire，店面的门牌串着暖黄色的串灯，窗口的小黑板上写着，今日购买本店新品奶茶买一送一。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啊？”赵雅楠不解。
“出的新品，请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