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没有做,那你倒是拿出证据啊!”
舔狗一号嘲讽出声。
“是啊,证据呢?盛梨,既然是你执意要将事情理的一清二楚,那我也只能秉公办事,你要是真的害了自组成员,就别怪我按照恋综守则,处罚你。”
副导演本来不想管这些芝麻大的小事,也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只是盛梨刚刚敢当众打他的脸,那就别怪他无情!
“谁主张谁举证,既然是阮小姐指控我,那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会告她。”
盛梨掷地有声的话,令一众人一时间无言以对。
镜头一直对着她拍摄,夸张的大卧蚕和蜈蚣似的下睫毛毫无美感,只不过网友早已习惯,更多的注意力都在她突变的性格和硬刚其他人上。
【盛梨疯了吧?这和大家撕破脸有什么区别?还要在节目组待那么久,她上来就得罪所有人,好不体面。】
【不是盛梨粉丝,纯路人,她之前行事作风确实不讨喜,但是今天勇敢的为自己讨公道,我还是很钦佩,揩油的恶臭男不就是仗着有些小姑娘不敢说,才越发大胆,就应该揭发他们,让他们明白我们大女人是不好惹的!】
【用不着这么阴谋论吧?副导演看着挺和善的,未必是故意的,还被逼着道歉,挺可怜的,盛梨没事找事又不是第一天了,现在又立上人设hhhhh。】
阮初初更是紧张的握紧双手,总觉得盛梨就像是变了个人那样,突然能言善辩,一点也不像从前能生吃哑巴亏。
虽然说盛梨告她也无济于事,阮家律师团可不是吃白饭。
只是当着这么多网友的面,她怎么甘心落于下风,明明她才是阮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就应该走哪都将这个冒牌货踩在脚底。
盛梨见了她更应该自愧不如才对,而不是这幅模样。
阮初初张了张嘴,想了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
“我…我是亲耳听到的……”
“阮小姐的亲耳听到哪怕到了法庭,也作为不了证据,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盛梨意义不明的笑了声。
现场气愤一度僵持,阮初初只能求助般的看向贺知言和程叙,他们是受害者说出来的话最容易让人信服。
“都说了盛梨没有害我,你们到底再吵什么。”
程叙略显不耐烦,就算盛梨一开始可能确实想害他,那也没动手,后来也改正了。
更何况她还说以后要给他们分积分!
“我也可以替盛梨作证,她是受经纪人威胁,可她并没有同意。”只不过后来离开了摄像头下才被说动。
贺知言的后一句默默的烂在肚子里,深邃的眸子落在盛梨的脸上,眼底蕴藏着几分别样的情愫。
阮初初见两个男人接连为盛梨说话,脸色变的不好,她是重生回到被接回阮家的那天。
所以知道盛梨组的五个男人都是京市下来的大佬,碍于导演的情面才会遵守规则,在节目组忍辱负重。
前世盛梨主动离开阮家,导致阮家人对此念念不忘,上了综艺又抢占先机,让五人都喜欢上,处处高她一头。
所以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假意同意盛梨留下,实则是要勾起阮家人对她愧疚,消磨掉他们对盛梨的感情。
后来的事情也证明了,她的这个决策很成功。
恋综上她也用收买盛梨的经纪人,打算用盛梨的恶毒来彰显自己的善良。
他们也表现出有想要换来她组的意向,可贺知言和程叙今天怎么就像是被夺舍那般,居然为盛梨说话……
阮初初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知道自己处于下风,更何况她确实没有听见盛梨同意经纪人的提议,就算查镜头也无济于事。
理清后,阮初初轻轻抽泣了声,一副愧疚难安的表情。
“盛梨姐姐,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听见你和经纪人的对话,也不查证,就误会你。”
盛梨听出对方话里的含糊,她又怎么会任由阮初初这么不清不楚的糊弄过去。
“既然你能没听完我拒绝了经纪人就怀疑上我,想必是认定我一定会做,那为什么不提前提醒程叙?”
盛梨微笑着继续道:“还是说,你巴不得我去害他。”
程叙再神经大条,这会也感觉出不对劲来,看向阮初初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怎……怎么可能!我……当时太紧张了,就……忘了。”
阮初初瞬间吓得心惊肉跳,手心的冷汗直冒。
“初初那么柔弱,她着急找救兵不是很正常吗?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对上你们吧?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连她一起害。”
舔狗一号实在见不得初初因为嘴笨被人欺负,当即出声替她解释。
“事情已经证明我也是受害者,你这句你们,怎么,你坚持认为是我害了程叙?”盛梨冷眼瞥了过去。
舔狗一号不爽极了,偏偏盛梨这会跟疯了一样,逮谁咬谁,确实是误会一场,他们毕竟不占理。
他也不想在让初初在这里被欺负,因此改口道:“是我口误,抱歉,我去掉这个们字,是——谁知道你的经纪人会不会连她一起害。”
“嗯。”盛梨这才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其他人呢?还有什么疑问今天一起提出来,否则,下次,谁再污蔑我,就不再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可以了事。”
众人有些哑口无言,毕竟枪打出头鸟,事情真相到底怎么样,他们也不清楚,更和他们无关。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疑问了,那么我就说说事情的经过,我的经纪人收买了剧组的采购买的毒蛇,今天下午三点左右她在心动小屋的后院威胁我,后又抢走我的手机给程叙发了消息。”
“这些都能查到作为证据,就麻烦副导演还我一个清白,你要是不会,我就找其他能为我做主的人。”
盛梨的眼神让副导演倍感压力,更不爽是被盛梨教着做事的感觉。
但受害人都为盛梨说话了,他也只能还她一个“清白”。
“我会让人去查。”
盛梨冷淡的应声:“嗯,我相信副导演。”
副导演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按在架子上烤,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他憋屈的慌,“……我向来公正,你放心,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
贺知言下意识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深邃的眸光始终都落在盛梨的脸上,打量着。
她今天的一番举动倒是出乎人意料,与以往自己往别人坑里跳的愚蠢行为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