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旷课?”我愣了一下。
“是啊,刚才上课铃已经响过了哟。”
“啊!糟了!”我望向远处操场,果然,我们班同学已经集合了!
“我去上课了!”我一边朝部长喊,一边急匆匆往那边跑。经过他身边时,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他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
肩膀猛地一哆嗦,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却见他已经转身,朝他们班集合的方向跑去了。
“这么有情调?”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我转头,看见阮方正一脸严肃地瞪着我,“倒也没必要总在我面前和男生打情骂俏吧?还每次对象都不一样!”
哈?听这话我真想一拳砸他头上!我这可是在认认真真努力,生怕拖你们后腿啊!
可望着他那鼓鼓的小脸颊、闹别扭的可爱模样,又只好放弃了施暴的念头。
不过话说回来,真把他惹毛了,我指不定还打不过他。
“纪摩他们去哪儿了?”我和他并肩往我们班集合点走,一上午没见另外两人,忍不住好奇打听。
“可能在学校后面搜查。”阮方表情严肃,“今天按理说是‘婴儿事件’发生的日子。要是今天找不到那个怪物,后面会很麻烦。”
“‘婴儿事件’?”我听得一头雾水,从字面意思猜了个半天,难道今天有哪个特别的婴儿要出生?
可为什么叫“事件”?难道婴儿打人了?还是炸火车了?完全理解不了。
阮方瞥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这个你后面就知道了,总之不是你能阻止的。纪摩和月瑾现在应该都去应付那件事了,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别去掺和比较好。”
到了中午,纪摩和月瑾依旧没露面。
我和阮方面对面坐着吃饭,一上午没什么进展,凛薇也请假没来。
自从年初那会儿她双亲出了事,她心情就一直很低落,时常请假去看心理医生。
校方曾和莫爷爷商量让她先停学静养,最后达成协议:让她自己慢慢适应,可随意来学校,状态好时可以回班上课。
总之最后的状况就是,大家经常能在校园里随机捕捉到她。她有时发发呆,有时也和同学交流一下。
她倒是非常喜欢藏在图书馆一角坐在地上看书,或者跑到校舍后边的林子里面吟诗作对,但教室就基本不来了。
我思绪飘忽,吃饭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阮方见我心神不宁,便问我在烦恼什么。我想了想,就把在名单上看到疑似部长或奚雨冲名字的事跟他说了。
我刻意隐去了凌晨被恶灵袭击的部分,免得暴露贝络的事。
“这么说,初步断定你们部长奚雨环和他哥哥奚雨冲有炸车嫌疑?”阮方垂下深不见底的黑眸,沉默片刻,抬眼对我道,“你们部长你比较好接近;那个奚雨冲,就交给我吧。下午我就去学生会申请做风纪委员。”
“欸——?”我大吃了一惊。
“‘欸’什么啊……”
“你才刚来就……你知道风纪委员都要做什么吗?”
听我这么问,阮方露出赌气的表情:“你当我是傻瓜吗?”
而这时,食堂广播里先传出一小段音乐,紧接着,一个温婉柔美的女孩子声音响起:“各位听众,午安!我是新任的播音员!”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听见阮方低声骂了句:“这人妖!一上午没见,原来跑那儿去了!”
周围几个男生按捺不住,纷纷从饭桌边站起来欢呼雀跃道:“是月瑾吧?是月瑾酱欸!”
“月瑾?”我听了,不禁惊讶地叫出了声,“可是……”
那声音明明是女的啊……
阮方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惑,小声解释:“啊……那是那家伙的特异功能之一,你很快会习惯的。过分了吧!第一天来就整得这么高调,这个妖怪……”他一边抱怨,一边放下餐具便往食堂外走。
“等……等下我啊!”我冲他大喊,知道他不会听,也只好丢下没吃完的午餐跟上去。
刚到广播室门口,就遇见了一上午没见的纪摩!
他不等我们走近,就利落地推开了广播室大门!里面立刻传来月瑾的声音(这次很正常):“午间聚会,增进感情嘛。”
“别这么闹腾行不?”阮方板着脸进去就数落,“门路可是我找的,你们再这么不让人省心,我怎么跟理事长交代?”
“我也是被逼无奈嘛!”月瑾声音里满是委屈,脸上却写满享受,“谁让我被分到后面单独的艺术大楼,根本不知道你们在哪儿?但我在广播站,你们总会自己找过来的。”他笑得一脸狡黠。
嘿!这不得了!
我们学校的艺术生教学楼可是云集了国内各种天资过人的艺术少年,里面的老师好多是国内外顶尖的艺术大师!不是才能潜质特别被看中的学生,根本进不了那边的班级!
“月瑾……你有什么厉害的艺术特长吗?”我一方面好奇,另一方面眼看他们三个又要吵起来,赶紧插话转移话题。
“我会说相声哦!”月瑾见我感兴趣,便立刻把阮方他们撇在了一边,凑到我面前,神秘兮兮地回答。
“相声……啊?”我避开他的眼神,捶了捶脑门——完全没印象艺术班有这个分科啊!
再看月瑾那越来越兴致勃勃的狐媚笑脸,我的脸沉了下来。我去……有这么好玩吗?
“月瑾,”我不爽地质问,“你又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果不其然,他没回答,只是得意地“库库库”地轻笑了起来。
这时,阮方开始在一旁说风凉话了:“知道了吧?这只人妖的话不能信,他除了喜欢自嗨,没什么本领和头脑的。”
“没头脑这种结论可不能随便下哦!”月瑾立刻反驳,“我占领广播室还有第二个原因。”
他几步走到我身后,把门反锁,“这里隔音效果特别好,而且因为有贵重设备,门窗也都装了安全的防盗锁。那边的音控台,”他指着广播站深处用隔音玻璃隔开的区域,“只要把话筒关了,在里面说话也不会传出去。现任站长快毕业了,另两个成员一个出国做交换生,一个前天辞职备考了,现在基本上可以保证就我这个新成员会来这里。站长说,每天中午随便跟同学们说两句,然后一直放音乐就行,没什么工作量……”
“所以你爱上这份新工作了,真是皆大欢喜啊!”纪摩似乎听烦了他这些没重点的话,便插了句嘴,表情像是在说“再废话我就走了”。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月瑾连忙解释。
我看看月瑾,又注意到纪摩的表情——这次,他的表情大概是“这我当然知道,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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