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综漫:我的次元投影,震撼万界! > 第49章 谷中银座:茶香与幽灵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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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的上午,阳光和煦。

谷中银座商店街,比千澈想象中要狭窄,也更热闹。

石板路两侧挤满了各式小店,贩卖着现炸肉饼、团子、腌菜、手工艺品。

空气中混杂着食物油脂的焦香、酱菜的咸香,以及淡淡的猫味——

这里似乎以流浪猫众多而闻名,几只肥硕的猫,正悠闲地趴在店门口、或围墙上晒太阳。

早见纱织显得格外兴奋,她背着一个帆布包。

里面装着笔记本和相机,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来采风的高中生。

“哇!千澈君你看!好可爱的招财猫!”

她指着一家杂货店门口,摆满的各种造型的猫摆件,

“听说这里的猫仙贝也很有名,待会儿我们去买点吧?”

千澈点点头,目光却扫过街道两侧的店铺。

他的【炭治郎印记】处于半激活状态。

过滤着空气中繁杂的气味,寻找着那丝熟悉的、不和谐的“墨香与怨念”的混合气息。

但这里的生活气息过于浓郁,暂时没有特别的发现。

纱织买了两串刚出锅的牛肉可乐饼,递了一串给千澈。

“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调查!”

她咬了一口,被烫得直呵气,眼睛却满足地眯了起来。(^-^)

千澈接过可乐饼,油炸食物的香气暂时压过了其他味道。

他慢慢吃着,跟着纱织在人流中穿行。

纱织似乎完全进入了“游客”角色,不时在卖传统发簪的小摊、或者摆满vintage餐具的店前驻足。

但她的眼神始终保持着警觉。

时不时会微微蹙眉,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感觉怎么样?”

千澈低声问。

纱织咽下嘴里的食物,也压低声音:

“情绪很多,很杂……大部分是开心的,悠闲的。但是……”

她微微侧头,像是在倾听,

“好像有一点点很淡的……难过?断断续续的,方向不太确定。”

他们沿着商店街慢慢往前走。

越往里走,店铺的年代感似乎越强。

终于,纱织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指向一条稍微僻静些的小巷。

“那边……难过的感觉好像明显了一点。”

巷口挂着一个旧式的灯笼招牌,上面写着“梅屋”二字。

那是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茶屋,木制门面透着深沉的色泽。

窗户是传统的棂格纸窗。

门口挂着深蓝色的暖帘。

千澈集中精神。

这一次,他捕捉到了。

一丝极其微弱的、与池袋菊屋相似的“墨香”残留,但这里还混合了清雅的茶香。

以及一种……极其细微的、如同琴弦震动后的余韵般的波动感。

“是这里。”

千澈确认道。

两人对视一眼,掀开暖帘走了进去。

店内光线偏暗,空气中弥漫着好几种味道:陈年木材的淡淡霉味、各种茶叶的清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线香气。

布置得很雅致,座位之间用屏风隔开,墙上挂着字画。

博古架上摆放着一些瓷器和小摆件。

一位穿着淡色和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正跪坐在柜台后擦拭茶具。

她看起来大约七十岁左右,气质沉静优雅。

“欢迎光临。”

老妇人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容,

“两位吗?请这边坐。”

她将两人引到一处靠窗的位置。

窗外是一个小小的枯山水庭院。

点了两份抹茶和羊羹后,纱织假装好奇地打量着店内的陈设。

“老板娘,您的店真漂亮,这些东西都有很久的历史了吧?”

老板娘一边准备茶具,一边微笑着回答:

“是啊。梅屋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很多物件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用惯了,也舍不得换。”

千澈的视线缓缓扫过店内。

【炭治郎印记】捕捉到的那丝特殊气息,源头似乎在内室方向。

纱织也微微向他点了点头,示意那里的“悲伤”情绪最明显。

就在这时,旁边一桌的客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是一位中年男性,正好奇地打量着放置在博古架显眼处的一把三味线。

那把三味线看起来很有年头,琴身光滑,蒙皮的色泽深沉。

“老板娘,这把三味线也是老物件吗?”

那位客人问道。

“是的。”

老板娘点头,

“据说是昭和初期的物件了。是一位……很重要的客人留下的。”

那位客人忍不住伸出手,似乎想触摸一下琴身。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三味线的瞬间——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眼神变得有些空洞,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真好听……”

他喃喃自语,声音飘忽,

“是谁在弹琴……?穿着白无垢的姑娘……为什么在哭……?”

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了一些,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像是突然有点头晕。

“客人!”

老板娘脸色微变,立刻起身,快步走过去,动作轻柔但坚定地将那把三味线从博古架上取了下来,抱在怀里。

“抱歉,老物件有时会让人产生些奇怪的联想。您没事吧?”

那位客人晃了晃脑袋,眼神恢复了清明,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啊?哦……没事,刚才突然有点头晕。可能是没休息好。”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再在意刚才的失态。

老板娘抱着三味线,对那位客人微微鞠躬表示歉意,然后转身走向内室,将三味线送了进去。

千澈和纱织交换了一个眼神。

目标确认了。

就是那把三味线。

吸收精力的方式似乎是通过“听觉”或者说“感知”引发的联想。

他们安静地喝完了茶,吃掉了羊羹,付账后离开了梅屋。

“就是那把三味线!”

一出店门,纱织就立刻说道,

“那位客人碰到它的时候,那股‘悲伤’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好浓!差点把我也带哭了!”

“嗯。和池袋的情况类似,但表现形式不同。”

千澈分析道,

“需要通过接触或感知触发。我们需要更近距离确认。”

他们绕到茶屋侧面的一条更窄的巷子。

这里应该是后巷,堆放着一个垃圾桶,旁边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仓库的小屋,窗户很高。

后门紧闭。

“在这里等我。”

千澈对纱织说。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

千澈心头一紧,【路飞印记】瞬间局部激活。

他腿部肌肉纤维微微调整,立刻充满了橡胶般的弹性和吸附力。

脚下猛地发力,身体轻盈得像片叶子。

一跃而起,手指“啪”地勾住了仓库高窗积满灰尘的边缘。

他悄无声息地引体向上,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看向里面。

仓库里堆着些破旧的桌椅杂物。那把老掉牙的三味线,倒是被单独放在一张铺着白布的矮桌上,待遇特殊。

怪事正在发生。那三味线散发着朦朦胧胧的柔和白光。

琴弦没人碰,却在那微微颤抖,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不成调的、哀怨的音符。

空气中,一丝丝看不见的能量流,正慢悠悠地被吸进琴身里头。

更邪门的是,三味线正上方,飘着一个淡得快看不见的女人影子。

穿着昭和初年的白无垢婚服,耷拉着脑袋。

脸看不清,只能看见泪珠似的微光,吧嗒吧嗒往下掉。

千澈屏住呼吸,像猫一样翻窗进去,落地没一点声响。他慢慢朝那影子靠过去。

试着放出一丁点精神波动,在心里头问:“你是谁?有啥没完成的心事吗?”

那女影好像水波纹一样晃了一下,但还是没反应。

她就那么反反复复、固执地念叨着几个破碎的词,声音轻得跟叹气似的:

“等不到了……说好的……再也……等不到了……”

声音里全是悲伤和绝。

紧接着,影像猛地一阵乱晃,跟水里的倒影被搅乱了似的,唰一下散没了。

那发光的琴弦也停了颤动,彻底没了声息,好像刚才全是幻觉。

千澈皱紧眉头。这道残念比池袋那画师的还要碎,几乎没剩下啥自我意识了。

就只剩最核心的那点伤心劲儿,在本能地重复。

就在这时,仓库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了。

千澈全身一僵,猛地转身。

门口站着的,是梅屋的老板娘。

她脸上没有惊讶,也没生气,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无奈。

她看看千澈,又看看桌上那恢复了死寂的三味线,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还是瞧见了啊。”她声音有点哑。

千澈没放松,但也没摆出要动手的架势。

老板娘走进来,小心翼翼摸了摸那把三味线,眼神复杂:“她不是恶灵。真的。她叫小雪,是战前咱们梅屋最红的艺伎。”

“打仗(此战并非华夏的抗日战争)前,她和一位常来的客人订了婚,说好了等他从战场回来,就在咱这梅屋把婚事办了。”

她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看到了过去:

“她等啊等,战争结束了,很多人回来了,但他没有。有人说他战死了,有人说他去了国外……她不信,就一直等,每天抱着这把三味线,弹他们定情时的那首曲子。直到病逝……她的念想,就留在了这把琴上。”

老板娘看向千澈和纱织(纱织因为担心,也悄悄绕到后门,此时正紧张地探着头):

“我知道这琴有点邪门,会让靠近的人不舒服。但我舍不得处理掉它。这是小雪存在过的证明……也是那个时代的伤痕。我只是把它收起来,尽量不让人碰……能请你们……不要破坏它吗?她真的没有恶意。”

千澈沉默了片刻。

老板娘的叙述,和他感知到的破碎执念吻合。

这确实又是一个时代的悲剧残响。

“我们不会破坏它。”

千澈开口道,

“但它的存在,确实会影响周围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

老板娘喃喃道,抱紧了琴,

“我会把它保管得更妥当些。”

离开梅屋后院时,气氛有些沉重。

纱织的眼眶有点红,显然被小雪的故事触动了。

“战争啊……真是害人……它毁灭爱情,好讨厌啊……”

她低声说了一句,没有再说下去。

千澈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

这些零零散散的事儿,背后绕来绕去,好像都躲不过个人被时代洪流冲散的遗憾。

他们刚从小巷里转出来,重新扎进谷中银座热热闹闹的人流里,千澈的脚步骤然顿了一下。

【剑八印记】传来一刹那极其短暂、却锋利得像针尖似的预警!

他猛地抬头,视线唰地射向街对面一条小巷口。

那儿站着个男人。

一身深色西装笔挺得吓人,白手套一尘不染,头发梳得一丝不乱。

年纪大概四十上下,长相丢人堆里找不着。

可那双眼睛——锐利得惊人,正冷冰冰地,毫不掩饰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冷不丁撞了一下。

那男人的眼神纹丝不动,就像看着路边两颗石子。

紧接着,他利落得一转身,眨眼就消失在巷子深处涌动的人堆里。

刚才那针扎似的预警感,也跟着没了。

“千澈君?怎么了?”

纱织觉出他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却只看到人来人往。

“……没事。”

千澈慢慢收回目光,眉头不自觉地拧紧了。

那家伙什么人?协会派来盯梢的?还是……别的什么来路?

那眼神又冷又空,还有刚才那一下突如其来的心惊,让他浑身不自在。

谷中银座的太阳依旧晒得人暖洋洋,街上吵吵嚷嚷。

可千澈却无端觉得,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寒意,正悄无声息地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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