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之外,一片死寂。
顾成与黄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山门之内。
但那道深不见底的恐怖剑痕,却如同一道烙印,深深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许久之后,罗汉堂首座灵寂禅师,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阿弥陀佛,老衲……输得心服口服。”他的声音,充满了苦涩,“方丈师兄,若非你力主怀柔,我少林今日,恐怕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他自问,若是自己刚才强行出手,此刻,恐怕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年轻人最后那一剑,看似随意,其中蕴含的剑意,却足以将他们三人,连同神魂,都一并斩碎!
“此子剑道,已臻化境,非人力可敌。”达摩院首座灵元禅师,也是心有余悸,“我等,确实是着相了。”
远处,那些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浑水摸鱼的江湖人士,在看到那道如同深渊裂口般的剑痕后,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
他们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逗留,一个个作鸟兽散,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座让他们感到无尽恐惧的山峰。
……
少林寺内。
棍僧心缘,领着顾成与黄蓉,穿过一片片古朴的殿宇,朝着后山的藏经阁走去。
“两位贵客,前面便是藏经阁了。”心缘指着不远处一座七层高的古朴宝塔,恭敬地说道。
“此阁,一楼收藏的,皆是我佛门的经文典籍,由杂役僧觉远师弟,负责看管打理。而二楼之上,才是收藏本派武功秘籍之所,由我师叔苦能大师,亲自镇守。”
心缘又解释道:“我少林寺,武僧与文僧,同辈的,法号皆以‘心’字为号。但负责洒扫、杂役的僧人,却不入此列。觉远师弟,虽与我同辈,却因是杂役出身,故而字号有别。”
顾成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藏经阁前。
阁楼古朴,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
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年轻僧人,正在阁楼前,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扫着地上的落叶。
他动作缓慢,一丝不苟,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比扫地更重要的事情。
“觉远师弟。”心缘上前一步,“方丈有令,这两位贵客,可随意出入藏经阁,任何人不得阻拦。”
那名叫觉远的年轻僧人,这才抬起头。
他相貌平平,神情木讷,看到顾成与黄蓉,只是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见过两位施主。”
心缘交代完毕,便躬身退下。
顾成与黄蓉,迈步走进了藏经阁。
一楼之内,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卷卷散发着墨香的经书。
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扑面而来。
黄蓉对这些枯燥的佛经,毫无兴趣,自顾自地,在一旁东张西望起来。
顾成却走到了那个名叫觉远的僧人面前。
“小师傅,请问,贵寺所藏的《楞伽经》,在何处?”
觉远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位凶名赫赫的“太阴真君”,进入藏经阁,不先去二楼看武功秘籍,反而对自己这些佛经感兴趣。
他不敢怠慢,连忙放下扫帚,恭敬地回答道:“回施主,《楞伽经》乃我佛门要典,本寺共藏有四个版本。其一,是达摩祖师东来之时,亲手带来的天竺梵文原本。其二,是南北朝时期,天竺三藏法师菩提流支所译的十卷本。其三,是唐时三藏法师实叉难陀所译的七卷本。其四,则是本寺历代高僧,对经文的注释与编译本。所有版本,合计一百八十卷,俱在那边第三排书架之上。”
他口齿清晰,对阁中经书的来历、版本、数量,如数家珍,显然是下了极大的苦功。
然而,他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
在听到“一百八十卷”这四个字的瞬间,顾成的脑海中,仿佛有无数道雷霆,轰然炸开!
一个困扰了他许久的谜题,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他终于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为何那震古烁今的《九阳神功》,藏于这《楞伽经》的夹缝之中,百年来,却无一人发现!
原因,太简单了!
版本太多了!
一百八十卷经书,想要一一看完,何其艰难?
更何况,来这藏经阁的人,目的,本就不同。
那些一心向武的僧人,只会去二楼寻找武功秘籍,谁会耐着性子,来翻看这些枯燥的佛经?
而那些专研佛法的文僧,即便无意中翻到了,他们不通武学,又怎能识得,那字里行间,所隐藏的无上神功?
一来二去,阴差阳错之下,这份足以让整个江湖都为之疯狂的绝世秘籍,便一直静静地,躺在这无人问津的角落。
最终,更是落到了一个专心洒扫,心无旁骛的杂役僧手中来看管。
这,便是造化,这,便是机缘!
顾成心中,感慨万千。
而一旁的黄蓉,看到顾成竟然真的和一个小和尚,津津有味地讨论起了佛经,心中,却是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古怪的担忧。
她悄悄地走到顾成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地嘀咕道。
“喂,顾大哥……你不会是真的看破红尘,想不开,要在这里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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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鲜花求评价票,老扑街作者三喵新书开启,之前开过同类型老书,实在是开不出新书,写个同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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