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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小姐,今日下大雪了啊!”梅霜欣喜的跟姜宁熙说。

“是啊,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姜宁熙身披着粉色的一件大氅,内里穿着藕粉色冬衣。姜宁熙感慨着,便伸出手接天空坠落而下的雪。梅霜看见便连忙阻止“小姐,你身子弱,别冻着了。”

姜宁熙笑了笑“无妨。”又问“今日便去乐商阁看看吧。”

“是。”

不久后,相府门外备好了两辆马车,姜宁熙见姜韵正在往这边走,便询问“姐姐要出去?”

姜韵看了她一眼,绞着手帕道“对啊,昨日受了风寒,便去抓点药。”

姜宁熙看着她的样子,就问“怎么不让府上下人去,姐姐既然感了风寒应好好休息才是。我刚好要出门,不若我代姐姐去。”

姜韵连忙说“不用不用,一点小事怎敢劳烦妹妹,我去去就回。”说罢姜宁熙也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待姜韵走后,姜宁熙吩咐梅霜“你去让初月跟着姜韵,看她去过哪里。”

梅霜也不多问,便去找初月。

乐商阁内

孙主管见姜宁熙来了,便谄媚的迎上来“哟,小姐,您怎的来了?”

此人长的肥头大耳,挺着一个大肚子,小眼睛,左脸有一颗大的痣,一脸猥琐样。

姜宁熙之前跟他打交道时就知道此人并非良人,但他先前便是主管,如果直接换那定然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先留着她等到寻到合适的人再换了他。“嗯,今日冬雪,闲来无事便来看看。若今日人不多的话,便让下人早早回家去罢。”

孙主管应声道“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啊,小姐楼上请。”

待姜宁熙走后,孙主管啐了一口“死娘们,装什么清高!”

姜宁熙刚上楼就恰巧碰见卜琼和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男子眉眼锋利,看着很不近人情。卜琼一见姜宁熙就笑着上前打招呼“姜二小姐也来这乐商阁吃饭啊,真是好巧啊!”

姜宁熙也浅笑道回道“是很巧。卜公子。”

卜琼和她搭了几句话便走了。

姜宁熙在雅间内等着酒菜,突然初月在外敲门,“小姐。”

“进来。”

初月进来后,便跟梅霜一起站在桌子前,姜宁熙瞧见笑道“在这里就不必站了,坐吧,一会菜就上来了,你们也一起吃。”

初月抱拳回道“是,小姐。方才我跟着姜大姑娘的马车,见她去了药店之后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定国公府,进去了一柱香时间便回府了。”

姜宁熙听闻冷声道“哼!这次他们的空算盘算是打空了。”

梅霜和初月疑惑,但也不多问。从始至终,小姐让她们做什么便做,旁的事也不是她们该想的。

一刻钟后,三人吃完饭后便回府了。

桌案前,姜宁熙拖着腮思索[那便是近几日她们便开始筹划着扳倒姜府了,假币定然是借姜汀汐的手运过来的。姜韵你还是这么不老实。]

次日清晨

姜宁熙刚一起就瞧见外面的积雪化的差不多了,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想[雪化成水,水养春色,这一世,万不会再重蹈覆辙,而你们,也万不会再得偿所愿。]

梅霜看着姜宁熙对着窗外的景发呆愣神,便出声提到“小姐,这窗外并无奇特之处,为何还要盯着看这么久?”姜宁熙闻言说道“这雪虽盖着这土地,带来冰冷的寒气,但终究是无所用的,它自以为这地下的万物皆被寒气而伤,再也无法生长,实则这雪是这万物复苏的养料。”“你看,雪化之际,水渗入地下,那这万物也要复苏了。”

梅霜还是疑惑,扭头看向旁边站着的初月,“你懂小姐在说什么吗?”初月更是一根筋,摇了摇头。

姜宁熙笑着打趣“你们二人,一个脑袋里装的都是药罐子,一个脑袋里不是吃就是练武。不懂也对!”

梅霜和初月相视一笑,这是云娘进来恰好听到了这句,便回到“比那劳什子只知巴结的人强。”

姜宁熙听点头应和,“哈哈,是啊是啊,强了百倍不止呢。”

忽然,门外有小厮来报,说今日公子回来了,姜宁熙一听心生欢喜,忙开门向小厮确认“今日兄长要回来了?可说何时?”小厮回到“这倒是未说,不过也快了,夫人让小姐去厅中候着,长小姐也去了。”

姜宁熙闻言便吩咐云娘将先前在金市上买的黑玉拿来,带着三人便快步向大厅去了。

“爹,娘,哥哥何时回来?”人还没到,声先到了,云笙听见便说道“岁岁,你哥哥还未说何时呢,你也到婚嫁年纪了,怎还这般孩子气呢!”

姜纪清反驳到“孩子气怎么了,我们岁岁本就年纪尚小,活泼点看着讨人喜欢。”

姜夫人也不与他争斗,拉着姜泞谣坐下,对着姜汀汐说“韵儿,你与岁岁年龄相近,若有喜欢的便说出来,我们好为你准备嫁妆。”

姜韵回道“是,那韵儿便在这里先行谢过夫人了。”

话落庭院外一声男子的声音便传来

“我们岁岁顶顶好,谁也不给嫁!”

姜宁熙一听就站了起来向外奔去“兄长,你回来了!这回又给我带了什么稀奇的物件?”

姜映洲连忙扶住跑过来的妹妹,打趣到“回来了就先问物件,都不问问你兄长我是好是坏,苦不苦,累不累,真是好没良心的妹妹啊!”姜宁熙见他打趣“怎么会呢,兄长武艺高强,能说善变,谁敢给我兄长使绊子。”姜映洲闻言心情大喜,但也不失礼仪

“行安拜见母亲父亲”

姜纪清与阮云笙将他扶起来,阮云笙便问他“你和阿砚都是在一起的,怎么你先回来了,阿砚呢?”

“阿砚还要交接事物,后日才回,母亲不必担心。”

“那就好,这孩子也是好些年没见了,也不知道那边关苦寒之地,受苦了没有。”

姜映洲听着就酸了“母亲您怎么不先关心您面前的儿子呢,我待的也是苦寒之地啊。”

阮云笙这才回过神来“怎会不关心,来,今日的菜全都是你喜欢吃的,娘都记着呢。”

姜宁熙早早就缠着姜映洲去了,独留姜汀汐一人在后面。姜韵怨恨的瞪着前面的四人,低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过些时日后还笑不笑的出来。”

阮云笙忽然半路转了头,姜韵连忙换了一副神情“韵儿,快来啊,傻站着干什么。”

两日后

“今日便是邬砚回京了,定是热闹至极。”

梅霜回话到“是啊是啊,还不知道这京城多少女子相看上这邬少将军呢,怕是这邬家的门槛要被踏破了。”

姜宁熙闻言笑道,“他呀,这次回来有的忙的了,先不说朝廷上的拉拢应酬,光是这婚配相看之事便让他头疼了。”

京城主街道路旁,人满为患,都想看着大军回城的风采,姜宁熙在人群中大老远就看见了元念,便跑去找她了“你今日怎的如此不同凡响?”

元念疑惑,反问“什么?”

今日的元念高束马尾,发冠金镶银,一身红色劲装,看着好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元念反应过来“哦,你说这个啊,看着大军回朝,我想着穿这身更突显我的心情嘛。”

城墙的号角声鸣起,战鼓擂响。

邬砚身披战甲,策马走在大军最前面,颇有大将风采!

这条街为安胜街,走这条街的帅将都是晓勇之辈,这也表达了皇上对邬砚的肯定和重视。

大军浩浩荡荡的走过安胜街,鼓声震天响,百姓呼声摄人心。

元念见就要完了,便对姜泞谣说“邬砚肯定是要进宫面圣,今日肯定是不能游玩的,但今日大军回朝,街上定然热闹非凡,岁岁可要去逛逛?”

姜宁熙听闻,便婉拒了“兄长回来了,我便不去了,改日我们叫上邬砚,再去也不迟,阿念也莫要玩的太晚。”

二人就此别过

相府马车内,姜宁熙对外面的梅霜说“不回相府,去东南后街。”

梅霜听了就问“小姐,那是流民的聚集之地,真的要去吗?”

“自然,走吧。”

姜宁熙坐在马车里[前世登云楼的武郦娘一手创建这登云楼,不仅结交山贼土匪,也结交朝廷之人,最后却因沈辞昱谋反而被牵连。据说她是流民出身,并且她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不知道现在过去还能不能找的到。]

马车外梅霜出声说“小姐,到了”

姜宁熙闻言下车,这里是流民的住宿之地,但这里并没有万家灯火的长明,也没有家的温馨,这里地下满是泥泞,墙壁也不能遮风挡雨,道路上的人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人骨瘦如柴,有的人抱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不撒手,有的人低头喃喃自语,这里与京城的繁花之景毫不相干。

梅霜姜宁熙二人搀扶着,姜泞谣小声说道“找一个脸上有伤疤的女子。”

梅霜应声“好”

不久在一个残破的墙的角落找到了一个脸上有着狰狞伤疤的女子,而她怀里还抱这一个年龄四岁大的孩童,这女子的衣服残破不堪,但这个孩童却被一层一层的残布包着。

姜宁熙走过去蹲下,对内个女子说“你姓甚名谁?”

那女子就一直看着怀里的孩童,并不应答,没听见似的。

姜宁熙说“你说了,我就救你们。”

女子听闻抬起头“我叫郦娘,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姜宁熙听完若有所思[郦娘,偏偏差了一个姓氏,大概就是她。姜泞谣低声说道“好,这里流民太多,我独独救你定然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我的马车一会拐到旁边的巷子,你跟上来。”说罢姜宁熙就走了。

郦娘下定决心般抱起怀中的儿童,一步一婆娑的走到了巷子里。姜宁熙看她来了,便让梅霜赶紧给那孩童把脉,又将马车内的斗篷拿了出来给。郦娘见此二话不说的就跪了下来“您今日救我和我的妹妹我郦娘感激不尽,但天下并没有无所求之好,您尽管说,我郦娘在所不辞,只愿您能医好我的妹妹,让她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说完便重重磕下了一个响头。

姜宁熙见此[如此,便没有救错]又看向郦娘“你说得对,但你与你的妹妹要一起好好的活下去。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绕弯子了,上来吧,我们细细说。”

郦娘见此,就上了马车,姜宁熙往外的车夫说“去乐商阁。”

马车内

梅霜在照顾小女孩,姜宁熙就开口道“我们现在去乐商阁,而你就去打理这乐商阁。虽然说我是那里的主人,但人我却不了解也信不过。我给你一年半的时间,将乐商阁打理的彻彻底底,并且扩张人脉,我要这乐商阁真正的在这京城立足。可能做到?”

郦娘沉默了一会问“你如此信我?”

姜宁熙说“自然,我信你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郦娘立即下跪抱拳“你既信我,我也定然完成姑娘所愿。”

姜宁熙笑道“好!你和你妹妹一同住在乐商阁,每日都有月钱。今日起,你便叫武郦娘。”

“是,阁主”

宫内,乾德殿

“邬砚不负陛下所望,边境无恙,陛下无忧!”

“好!好!好!颇有你父亲当年风采,少年猛将,名不虚传!朕甚悦,说,想要什么,朕赏!”

“臣,全听陛下之意。”

“好!那就按朕的心意来,赏百金,绫罗绸缎五匹,汗血宝马三匹,玉石珍珠五箱,特赐咏明剑!如何?”

“谢陛下恩赐!”

承乐帝龙颜大悦,亲自扶起邬砚,“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定是还没用膳,不然就在这用膳,如何?”

邬砚面露难色,身旁的王公公见此,便出言解围“陛下,邬少将军刚回京,邬老将军和邬夫人定是要在府中等着急,不若,改日再与邬少将军再叙话?”

承乐帝听闻,便不为难邬砚了“好了好了,若真将你留下来,那邬竺鸣定然要来找朕说理了!去吧。”

邬砚闻言笑到“谢陛下”

街道上

“哇!今日大军回城,夜晚的京城竟然如此热闹非凡。”元念左看看右看看。

元念身后的碧姚也紧紧跟着元念“小姐,您慢点。”

“碧姚,出来玩嘛,尽兴即可。你看今日这么多好玩的玩意。碧姚,定然也有你心喜之物。”元念给了碧姚一袋银子“碧姚,我走累了,你看那里有个卖冰糖葫芦的,劳烦碧姚去代我买来可好?你放心我就在这里等着,不会乱跑的。”等到碧姚走后,元念拉住了一个孩童将怀里的一袋糖全给了他“小孩,一会若有个穿绿色的姐姐来了,你便和她说,荷包里的银子买些喜爱之物,乐商阁重聚。”

孩童拿了糖欢喜,“嗯嗯!”

元念摸了摸她的头便走了。

元念逛着逛着看到前面的那群人……是明妤那和叶楣那旁边的两个男子是谁?元念赶紧从旁边的摊贩上买了个面具带上,绕到她们前面假装买东西。扭头一看,这两位男子是那日宴会上的卜琼和沈辞昱。[这四个人一同外出游玩,果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明妤好不容易设法将沈辞昱邀出来,一直与沈辞昱搭话。而这边卜琼本就健谈,叶楣也有意攀谈,两人看着着实像侃侃而谈的好友。

元念也没心思看他们卿卿我我,就去乐商阁了。

次日邬府

邬老将军问邬砚“渊珩,你昨日回京已经面见过陛下,陛下对你的态度决定你在朝中的地位。如今陛下对你赏赐颇丰,赞赏有加,很是喜爱,定然会有人拉拢你,你是如何想的?”

邬砚在邬老将军对面烹茶,思索片刻后回答“爹,我们邬家自做官之时便是追随皇家的,诸多势力相争抢的只会是权利,我们站的是陛下,就算到时想动我们,也要掂量掂量。”

邬老将军端茶沉思“如今的局势,太子虽桀骜不堪,但有右相和褚家扶持,在朝中也立足脚跟;三皇子虽说还并未涉及朝廷之事,但处事沉着冷静,学富五车,也是可塑之才;五皇子年纪尚在襁褓之中,生母早早去世,尚且不提;还有那沈世子,前不久家中设宴赏梅,他与卜家公子卜琼一同前来,沈将军当年战死沙场,其沈夫人将他托付给陛下便前去战场为夫报仇,却与贼寇玉石俱焚。虽说传闻此人玩世不恭,桀骜不驯,但那日看着并非如此。”

邬管家此时在门外传唤“将军,太子差人来了,说是邀公子前去乐商阁一叙。”

邬老将军闻言,看向邬砚“渊珩,看来这几日你得辛苦几日了,待到过几日,可与你母亲一起,去慈安寺,也好躲个清净。你先去吧,我去看看你母亲。”

“是”

乐商阁内

一身翠绿色锦衣,头束金镶玉发冠,眼尾狭长,正盯着那舞姬拍手叫好,眼底的猥琐之色长豆藏不住,等到邬砚落座了,沈瞑的眼神才恋恋不舍的收回。

“哈哈,邬少将军久未回京城,便不知这新开的乐商阁啊!这可是快要堪比明月楼的酒楼了。今日邀邬少将军来此,我们二人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邬砚听闻陪笑道“定如太子殿下所言。”

“哈哈哈,你我在次再以将军太子相称,定是放不下君臣之仪,那我二人便以公子相称,来邬公子,喝!”

邬砚与沈瞑酒过三巡

“邬公子,这边境之地苦寒,又与家人好友聚少离多,肯定比不过这京中安逸快活。不若,为本宫效益,待本宫座上那至高无上之位时,你要什么,本宫给什么,加官进爵如何?”

邬砚听着他的话,便觉这可笑至极[此人果真蠢笨不堪,无药可救。]“殿下,邬家一直追随陛下,皇家,臣粗鄙,胸无大志听不明白殿下说的什么,但臣听不明白不要紧,他人定能明白,若此话被陛下听去,那殿下可不会再,像今日这样,安逸快活,饮酒作乐了。臣家中有事先告退。”

沈瞑见邬砚丝毫不给面子离开,恼怒之际,掀翻面前的桌台,“什么少年猛将,分明是榆木之才,不可雕也!父王也是瞎了眼了,对这种人啧啧称赞!等我找机会一定要给他个教训!”还在载歌载舞的舞女们吓的全部缩在了一旁,沈瞑看见这群畏畏缩缩的舞女们,气不打一处来“无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留不住,活该生了这般艳丽的皮囊。”说着便指了一个舞女“你!过来,今晚把我伺候好了,重重有赏!长的倒有几分姿色,这乐商阁的女子果然比明月楼的更美啊!哈哈哈哈哈”

见那舞女迟迟不来,沈瞑便恼怒不止,想要上前强扯舞女之际,屋门从外打开,“呦!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乐商阁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呢!应是胆子小冲撞了太子”来人是卜琼,卜琼看向那群舞女“还不快过来道歉”

那群舞女连忙站好向沈瞑行礼“婢子无礼,冲撞了公子,请公子见谅。”说完便走了下去。

卜琼也不再停留,也不想徒增是非“太子殿下,这天色不早了,臣也告退。”

沈瞑看着前面身穿粉衣的卜琼,啐了一口,“什么东西,娘们唧唧的玩意,也敢管本宫的事。”

沈瞑醉悠悠的走出乐商阁,临上马车时还回头看了一眼上面的扁牌,“乐商阁,装什么清高,不如明月楼春风快活。”说完坐在马车里便吩咐车夫,去明月楼“本宫要好好快活快活。”

乐商阁楼上的雅间内

“这草包太子真沉不住气,这邬砚才回来不到一日,便邀来拉拢,真当陛下是瞎的?”卜琼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嫌弃的说着刚来时发生的事。

沈辞昱听闻,见怪不怪“他本就是愚蠢至极的蠢货。”

卜琼一边看那舞姬跳舞,一边对沈辞昱说,“前几日得了一匹玉狮子,后日便去林子里打打猎,试试这玉狮子如何?”

沈辞昱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道“好啊,那就比一比,彩头就是这玉狮子。”

卜琼用看贼的眼神看着他“奸商!你才是真的奸商!好!就用这玉狮子当彩头!”

丞相府

姜宁熙遣散了院子里的下人,让梅霜和云娘也早些下去歇息了。独自一坐在桌子旁思索前世发生的事[姜韵能坐上那太子妃之位,太子定然是知晓得。姜韵说她有定国公相助,但这么多年连每年佳节也不送贺礼也从未关心过,又何来无故助她当上太子妃。而姜家被联合举报说私藏大量假币,抄家之时确实有大量假币,这定然是蓄谋已久。这二人,定然是互图互利!好一个姜韵!]

正思索着,门外敲门声响起

“岁岁,我见你房内的灯还亮着,可愿与哥哥闲聊几句?我还让小厨房给你做了梅花酪。”

姜宁熙前去给他开门,“哥哥,进来吧。”

姜映洲坐下后便将梅花酪推到姜宁熙面前“尝尝,不知你是否喜欢。”

姜宁熙舀了一口“哥哥这么晚来定然不是像儿时那样要带我去数星星看月亮,说吧哥哥。”

姜映洲听妹妹这么说,也就直说了“岁岁,你确实到了婚嫁的年纪,但也不要过于忧心。哥可跟你说啊,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要找的,定然能担得起重担的,对了,身手也要好些,不然以后遇见个什么事,总不能连你都护不住。还有还有,样貌要俊朗,才学出众,内宅里可不能妻妾成群,家世清白,家庭和睦,不能你一嫁过去就给你气受……”

姜映洲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姜宁熙也不出言制止,就一边听着一边吃着梅花酪[前世在出事前夜,哥哥便被人迷晕丢到了明月楼,待到第二日官吏搜查之时,屋内歌姬成群,而哥哥也在明月楼当即被斩,以儆效尤。后来满城风雨,皆传昔日的少年榜首是混迹烟花之地的浪荡子,还传那么多歌姬全部花的是假币,而姜家全族之死,才可堵住那悠悠众口。]姜映洲见她愣神,以为是疲惫瞌睡了就离开了。

而姜宁熙却是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