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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正年-腊月

皇上重病,百官皆提议让太子殿下暂理朝政。

期间,百官上告姜丞相府走私官盐,私制假币,搜刮民脂民膏,以至民不聊生。且在搜家之际搜出大量钱财和假币坐实罪名。因此抄家入狱,择日问斩,以平民愤!

大魏狱中

“怎么,没想到会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睨着眼看着被人按在地上的姜宁熙。

“哦,对了。跟你说一个好消息!你的死期往后移了半刻钟,并且还给你留下全尸。怎么样?要不要谢谢我?”女子笑语盈盈的看着她说。

姜宁熙闻言抬起头“姜韵,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姜府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却到头来还姜府满门抄斩!你配为人吗!”姜宁熙嘶吼的瞪着她。

“姜宁熙,你在讲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但仔细想想你也说的没错,所以我去向太子殿下为你求了个恩典啊。”姜韵弯下腰,捏着她的脸,用为她好的语气对她说道“到时候,你就去刑场上看着,为他们送行,看着他们的头,是怎样掉下来的。你可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最溺爱的妹妹,这样他们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哈哈哈哈。”

说罢姜韵就摆了摆手,准备向外走去。但刚踏出门,就又回头说“对了,好妹妹,还没告诉你,姐姐我十日后就要嫁与太子当太子妃了,不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但这些,你们都无辛看到咯。”说罢又可惜的摇摇头。

姜宁熙看着她的模样恨不得想冲上去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若不是她与太子定国公里应外合陷害姜家,她们一家人怎会落得人人唾弃的下场!姜宁熙嘶吼道“姜韵,你给我等着,我定然会从地狱里爬出来,定然将你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次日——大雪纷飞

处刑台

“斩!”斩字牌匾落下,人头落地,姜家一百多口人,鲜血染红了台上的雪。而姜宁熙脖子上栓了个粗的麻绳,一名壮汉见行刑完毕便往后勒着脖子将她活活勒死。

清晨

相府内姜宁熙猛得坐起身来。

“姑娘,您醒了?您今日约了元姑娘去置备宴会上的衣服首饰呢!快起吧”

帐内的姜宁熙听到声响惊坐起!“梅霜?!”

梅霜连忙将她扶起来“小姐,快起来吧,元小姐应是快到了,不要误了时辰。”姜宁熙看着梅霜,眉头微皱,跑去镜子前照自己的样貌[脖子上没有勒痕,而且,长的如此稚气,是十六岁时!]姜宁熙一脸不可置信,转头看着梅霜,“小姐,您怎么了?你要快些了,还有一刻钟元小姐就要来了,你可不能再迟到了!”

姜宁熙沉下心,又揉了揉自己的脸[不是假的,是真的回来了。]

“诶呀!小姐啊,别揉了,来我们先更衣”说着梅霜拉着姜念熙去屏风内,拿起那件月白衣裙,“小姐,这件衣服您可是早早便准备好了的,奴婢先伺候小姐更衣。”姜宁熙更衣后又被带去妆台前梳妆打扮,梅霜看她心不在焉便问“小姐,您是有什么不适?要不奴婢去请太医来看一看?”

姜宁熙赶紧问道“梅霜,府内近日可安宁?母亲父亲可还好?兄长可回来了?”

梅霜思索片刻“小姐,府中无虞,大公子还未回来。”

姜宁熙听闻心想[这年应是什么还未发生,那就都来得及。]

“梅霜,我今日可是约的元将军嫡女元小姐?”

梅霜一边帮姜宁熙弄着头饰一边回答“是啊,您约着元小姐一同去置备宴会用的衣裳首饰呢!”

话落,院外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岁岁怎么还没出来,我都等了半刻钟了。想来又是赖床了”

来人正是元将军之女元念,是姜宁熙幼时的玩伴,但其性格活泼开朗,眉眼间灵动,还有几分英气。

姜宁熙听到屋外的声音,心里的大石才真正的落地,她很怕这只是一个梦,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她怕醒来再回到哪个另她厌恶恐惧的世界。

姜宁熙回过神,开门向院中走去,见到元念就抱了上去“阿念。”元念怔了一瞬,便回抱着她“岁岁的身子还是这般冰凉,这寒风刺骨的天气,怎不多穿点?怕不是又没有好看的披风来配这月白锦袍了。正好前几日进山狩猎,意外狩到了一条上等白狐,做成披风送给岁岁,配这月白锦袍可好?”

姜宁熙本就生的貌美,更爱美丽之物,元念每每遇见好看的东西都想给她带回来。姜宁熙过了一会才放开她,但眼眶却红红的。

元念见了就连忙问她“岁岁这是怎么了?”

姜宁熙拉起她的手“没事的阿念,应是眼睛太干了。我们走吧。”

元念任由她拉着。

坐上马车后

“岁岁可知金湘阁?”

“嗯,听过。”

元念见她知道,便兴致勃勃的跟姜宁熙讲起来“对啊!那里面的东西值千金,小到姑娘的簪子耳坠,大到玉石古玩,都是上品货物。我们此次要去梅园赏梅,不如去那里置办东西如何?”

姜宁熙看着元念那兴致勃勃的样子连忙应下“好好好,我们就去那里。”

不多时马车便停了下来元念拉开帘子往外探头看“岁岁,到了,我们下去吧。”二人相继下车,便看到一座八角楼,楼很高,从下到上想一座塔,很是威风显眼,上面的扁上用金漆写着金湘阁三字,元念看着那三个字,撇着嘴说“啧啧啧,真富贵啊!这个金湘阁肯定很是赚钱。岁岁,到时我们也开一个酒楼,定然能与这金湘阁齐名。”

其实元念不说姜宁熙也有此意,酒楼人多话杂,能知道一些小道消息。而且酒楼也会有收益,并且可以积蓄自己的势力。

元念看她跑神,就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岁岁怎么了?”

姜宁熙回过神“无事,我们进去吧。”

“嗯。”

金湘阁内

“嗯,这金湘阁的确名不虚传,你看岁岁,这里面的物件还真令人眼花缭乱啊!你看这杯子茶具可是鎏金彩璃的,你看这桌凳,上好的红木啊!”元念好奇的左看右看,惊叹完又补上了一句“这阁主肯定家财万贯,这么有钱。”

姜宁熙听到笑出声来“这里每日都客满,自然赚得盆满钵满!我们先去里面看看,那里那么多人,肯定有趣!”

金湘阁内,姜宁熙看着许多人都带着面具遮面,就转头吩咐梅霜“你去问问,为何戴面具。”

“是”梅霜便去旁边卖面具的小厮前问“这诸多贵人都带着面具,可是有何说法?”

小厮笑到回答“这位姑娘,过会儿啊,里面的金市就开了,这里面买的都是奇珍异宝,件件都是外头见不着的物件,这面具是保护各位贵人,不露身份,价高者得,如此便不会多生事端,待这金市结束,如同陌路。”

梅霜听完,便向这位小厮道谢,回去找姜宁熙和元念说清事情缘由。

姜宁熙听完,甚是感兴趣“既然如此,我们就带着面具去看看这金市,阿念,我们先去买面具吧。”元念也是兴致勃勃,本就只知道金湘阁富丽堂皇,但一看与其他商铺并无不同,也就物件更贵重,随便一件都是外面比不上的珍贵。如今又得知金市的消息,更是压不住那好奇心性,连忙答应。

时辰已到,金市已开

就这一条小巷子内,琳琅满目,人山人海,来往的人都带着面具,但那穿的衣服不是上好的苏锦绸缎就是鎏金罗袍。

“岁岁,今日我们就玩的尽兴,待会再去酒楼上不醉不归,可好?”姜宁熙听到,心生欢喜道“好!听阿念的!”

元念一听便道“好!今日,我们便不醉不归!”拿了一袋银子丢给梅霜,转头对梅霜说“梅霜,你去明月楼顶下雅间,备好上好的酒菜,剩下的自己也去买些实用的物件。不用跟着我和岁岁了。”

梅霜犹豫不决,看向姜宁熙“小姐,这……”姜宁熙知道梅霜的担忧“去吧,不必担心。”

梅霜欣喜,“是,小姐和元小姐玩的畅快,梅霜告退。”

元念见梅霜走后,忙拉着姜泞谣去前面的阙衣阁“岁岁的衣裳好久未添新的了,这里的衣裳在京城可是很有名的,都是孤品售卖,我们去里面逛逛。”

店主见两位前来,便殷勤的来接客,“两位贵人,来的正好啊,本店刚好新上了几件衣裳,两位随意挑选。”

姜宁熙转来转去,里间的一身红衣吸引了她,[往前多是穿素色衣裳,鲜少穿如此鲜明的颜色。]元念见姜泞谣盯着红色衣裙发呆,便说“岁岁若是喜欢,那便要了,岁岁生的如此貌美,肤若凝脂,穿上定艳压四方。”

店家看到如此,便狗腿的说“是啊,姑娘,若是喜欢那便现在换上,这件用的是上好的蜀锦,独此一件。”

姜宁熙便也随着心意“素色衣裳穿惯了,便换个鲜艳的颜色试试,阿念等我会。”

“好”片刻,屋内的姜宁熙换好衣裳出来,元念闻声望去,眼前一亮“岁岁,待会可要把面具带好了,不然会被人抢了去!”

姜宁熙闻言失笑“阿念也很是好看,不若挑上一件喜欢的?定也能艳绝四方!”

元念点头答应,“那便由岁岁来选。”

姜宁熙听闻,便转头对店家说“你们店内,可有更好的?”

“有的有的,这边,这条衣裙也是蜀锦而做,而这衣裳的染色更是巧妙,这蓝色绝非简单的蓝,是渲染而成,只此一件。”

姜宁熙很是满意,“阿念喜欢吗?”元念看着欣喜“自然!”

“阿念,走,我们去里面看看!”

元念被姜宁熙拉着走,“好,岁岁别着急,我们有时间慢慢逛!”

转了好久,元念看到前面有买玉石的,就拉着姜宁熙前去“岁岁前些日子不是想要玉佩?那我便挑一块好玉,做一对儿玉佩,你我二人一人一个可好?”

元念从小都喜欢姜宁熙,不管看见什么名贵的东西都想给姜泞谣,二人要好的不得了。

“好啊!那我来画玉佩图案!”

“店家,这上好的玉石拿出来瞧瞧!”

话落,又一男子出声“我要这儿最好的玉,多少钱都好说!”

“嗯?”元念疑惑“这位公子,我先来的,这最好的玉我要了,要么你去别家,要么你要其他玉石。”

那男子戴着狐狸面具,身穿青色宽袍,半束发,从头到脚都彰显着,爷有钱,爷给的起!

“店家!我就要这最好的玉!不管多少钱!这姑娘给的价钱,我报三倍!这金市呢,规矩就是价高者得,价低者弃,一向如此。”青衣男子似笑非笑的对店家说

姜宁熙看着这位男子,[如此有钱,还着一把玉骨扇招摇过市,前世便听闻尚书之子高价买了一块玉石,玉石质地通透,但却没人见他做成什么佩戴在身上。恐怕这个就是了,尚书之子——卜琼。]姜宁熙低声对元念说“阿念,这玉我们也不是非要不可,但此人如此没脸没皮,我们就……”

元念听此嘴角带笑,站在一旁准备看好戏,姜宁熙问卜琼“公子当真报我们的三倍价钱买这块玉?”

卜琼胸有成竹,谅她们也不敢报高价,这两位应该是府上的小姐们,定然不会花高价买玉“当然!”

姜宁熙一听便对店家说,“这玉石本来买多少钱”店家回到“一千贯钱!”

姜宁熙听闻,开始假震惊“一千贯钱啊,公子,我姐妹二人合在一起的钱也是能买得起的,也实在喜爱,但公子说价高者得还要以我出的价钱的三倍买玉,那就不值当了,对吗公子。”

卜琼听来也是有道理,谁愿意当冤大头花本就不需要付的钱?除非真的脑子有病!“是,那姑娘当如何?”

姜宁熙一听,便笑到,“我们让玉,您原价购买,但作为割爱的回报,公子便给我姐妹二人买下个其他物件,怎么也不超过两千贯钱,还得一个人情。如何?”

卜琼听闻,也感觉很好,便答应下来“好!但在下还有其他事,无法奉陪,你二人买完后便去金湘阁管账那里,我在那里存下的钱财还有两千多贯钱”

“好,多谢公子,但……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卜琼!”

姜宁熙又问“卜公子名声在外,认识您的人定然不在少数,任凭谁来报个姓名便能取走百金,说出去定然无人相信。”

卜琼以为这两人是小家子的姑娘,本以为能糊弄过去,见被识破,便笑道“是在下思虑不周了,那我这就写下一纸欠书,在烙下我这私印,可好?”

“多谢”

待卜琼走后,姜宁熙便带着阿念去金湘阁管账那里,路上姜泞谣让元念假扮成商贾,她是买客,来此结账。

管账的看有人前来,便问何事

姜宁熙将欠书递了上去“卜公子许我前来报销今日的账单,共两千金,麻烦给这位女子。”

管账的小厮见有卜琼私印,也未心生怀疑,便给了去,还体贴的问元念“可需差人帮忙抬回去?”

元念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心想[傻子才让你们帮,这不就暴露身份了]

金湘阁顶楼雅间内,在这里前面可以俯看京城全貌,在后面可见金市内所有状况。

沈辞昱斜仰在贵妃椅上,手拿着一壶桂花酿,见卜琼进来,睨了他一眼就继续仰头喝酒。

卜琼进来便得意洋洋的炫耀“今日运势果真是上乘,不仅得了一块绝世好玉,还一下结识了两名好友。不像某人跟准备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一样,见不得人~”

沈辞昱看着他“谁跟你这傻子一样?你当那是结友,人家当你是人傻钱多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卜琼觉得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羡慕就直说。”

沈辞昱笑道“我是有多想不开,羡慕你!不然我们打个赌,彩头就是你今日得来的玉。”

卜琼说道“赌就赌!赌什么”

“你不是写了欠条?那就赌你帐上的2000贯全都没了。你想去和人家结友,人家想要你的钱。就你刚刚那,样纯纯像一个摇钱树变着法儿的跟别人说你有钱。”

卜琼一听这话就不服气道“行啊!你如果输了我就要前些日子你射下的白虎皮。”

沈辞昱站起身,摆了摆衣服,走到门前“行,我让你查的是也赶快给我查。”打开门后又道“记得玉送到我府上。”就走了

卜琼啐了一口“我还等着你送虎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