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铃响，祁夜打着哈欠走进教室，刚一落座，就听到前排一群人围在一块儿，热热闹闹。
“咋了？”他摸出作业本翻着，“早上这氛围……哪位先人出事了？”
“你没听说？王淼觉醒了！”旁边同学凑近小声道。
“觉醒者掰手腕，给大家体验体验‘新力量’！”
祁夜“哦”了一声，眼神却飘向人堆里那抹黑蓝制服。
王淼，祁夜班里的B级天才觉醒者，除祁夜班里的第二话痨，加入创新能力提升课题后最爱说的话就是：
“除了苏秦，我应该是最牛逼的。”
此刻，王淼正掰着另一个男生的手腕。
“咚！”
手腕砸在课桌上，围观众人一阵惊呼。
王淼甩了甩手腕，嘴角带着得意的弧度。
“别误会，不是我掰得太用力，是你太弱。”
众人哄笑。
祁夜：“……”
系统：【贱意值 1（来自王淼，情绪：嚯，F级也来围观？）】
王淼站起来，环顾教室一圈，清了清嗓子，笑着开口：
“大家可能好奇我为什么变强这么快。”
“我只能说懂得都懂。”
“当然啦，这些细节不能多说，保密条例，希望大家体谅。”
他拍了拍胸口，一副“我不装了，我摊牌了”的表情。
讲台上，杨枝枝皱了皱眉：“非官方正式通告前，禁止泄露任何信息。王淼，收敛点。”
“是！”王淼笑得挺乖，眼神却飘向教室门口。
下一秒，他看见祁夜路过，眼睛一亮。
“祁夜，来试试？”
祁夜脚步顿住：“啊？”
“你也是创新能力提升课题的参与者……我听说你前阵子还去军营训练了？来来来，给大家展示一下。”
围观群众瞬间让出一个空位。
祁夜笑了笑，走过去坐下，慢悠悠把手放在桌面上。
王淼心中冷笑：
“F级……觉醒是觉醒了，但比力量，你能比得过我雷劲觉醒者？”
“今天就让你知道，觉醒者之间……也有天堑。”
“开始！”
“咚！”
桌子震了三下，祁夜的手腕剧烈抖动，眼看就要被王淼压下去！
众人屏息。
但下一秒，祁夜脸上忽然一变：“欸？感觉来了！”
手腕猛地一转！
“咚！”
王淼的手腕直接砸到桌面！
全场哗然！
“赢了？！F级赢了B级？”
王淼脸色一变，甩了甩手：“再来一次。”
“成啊。”祁夜一脸“虚心学习”的态度。
“开始！”
“咚！”
又是一声。
王淼：“？？？”
祁夜：“我好像……进阶了？”
“也许是刚才激发的某种灵能反应……我感觉体内有东西在动。”
“我可能觉醒的是力量系……你们懂的，力量觉醒者……掰手腕觉醒，很合理吧？”
系统：【贱意值 1（来自王淼，情绪：你搁这写轻小说呢？）】
【贱意值 23（来自围观群众，情绪：你是怎么做到‘觉醒掰手腕流’的？）】
贱意面板轻轻一闪：
【当前贱意值：5138】
王淼已经气到快炸了，脸色铁青：“我那只是没集中精神。”
“你真以为你赢了我？”
祁夜一脸认真：“不是你让我上来掰的吗？你又说比不过，不然我该怎么赢你？”
“我也很困惑。”
【贱意值 1（来自王淼，情绪：你等着，我以后收拾你）】
“来自王淼的贱意值，累计：999”
祁夜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站起来：“各位同学！”
“有想试试的么？”
全场寂静。
没人上前。
“那就……下次再比？”
祁夜退回座位，刚坐下，系统又弹出一条提示：
【贱意值 22（来自杨枝枝，情绪：你再搞事我就申请调你去修水管）】
祁夜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目光扫向窗外。
“觉醒者不一定要装得多么神秘。”
“有时候，把人搞懵比，才是最大的超凡压制。”
早课就在这迷惑与震惊中结束，祁夜收拾完桌子，一边往地理教室走，一边低头刷着论坛。
校园里，人来人往，全是“觉醒课题”小组成员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流心得，甚至有人在走廊角落直接打坐练功。
“……这觉醒者的气氛，是不是整得有点太悬了？”祁夜挠挠头，“我还以为我穿越进了什么灵异综艺。”
不过也是。
这两天他搞风头、掰手腕、放嘴炮，确实一时爽了，但再爽，早晚也得落回修炼和资源的现实上。
祁夜长叹一口气：“妈的，这年头，连装弱都得卷。”
铃声响起，他抬头看了眼教学楼前方，轻轻推开教室门。
——地理课，来了。
台上，是熟悉的——杨枝枝老师。
台下，却有点不一样了。
祁夜一进门，就感觉气氛怪怪的。
教室里异常安静，一群人闭目坐在课桌后，像是什么宗教集体冥想。
不用想，这群人全是参加了“创新能力提升课题”的成员。
……也就是被官方圈出来搞实战、搞觉醒开发的实验小白鼠。
祁夜眼神扫过林默、王淼、李羿、邓思雨等人，全特么闭眼打坐、灵气缠身，一个个表情还贼庄严，像是法会现场。
“嚯，这是上课还是入道成仙了？”祁夜摸摸鼻子，默默坐到最后排，拿出课本翻了翻。
但他知道自己修不了《镇锋诀》，也没法像其他人一样“闭眼就进步”。
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屋子人嗡嗡震动灵气，自己一个人像个无业游民。
讲台上，杨枝枝推了下眼镜，扫了全班一眼。
面无表情。
却在扫到祁夜那一刻，忽然轻轻抬了下下巴，朝他比了个眼神。
意思很明显——你别傻坐着啊，赶紧修炼！
祁夜一愣，随即回了个比划——摇头。
杨枝枝皱了皱眉头，没再说什么。
但她心里却泛起点涟漪：
——难不成，这孩子……已经自暴自弃了？
——果然是F级的资质，被军队放出来的那几个教官训几天，魂都被打没了？
“卧槽，杨老师你那是什么眼神？”
“不是，我【表情】怎么在你眼里看到了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