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祁夜才被“强行送医观察”完毕。
清晨六点，又被李小鱼踹醒，丢进一辆“异常生物管理局特批顺风车”送回五中。
七点四十五分，祁夜躺在课桌上，一边止血一边叹气：
“……国家办事，效率是高，就是没人心疼我。”
李小鱼坐在他对面，拆着糖纸：“行了，知道你昨晚挨揍了，现在该装正常人了。”
“正常人是指谁？是指凌晨四点被灵器钻鼻子的我，还是被封老师一掌震碎幻想的我？”
“你别吵，我压根不想记起你昨晚被打飞三次还嘴遁输出的画面。”
祁夜翻了个身，脑袋撞到课桌，痛得“哎哟”一声。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当前精神疲惫 物理内伤 言语过激，是否进入“假装平凡F级”模式？】
“进入个屁。”
“你昨天不是强制我签了个保密协议吗？”
【系统提示：确认中｜你当前处于“禁止外泄状态”——任何与特殊事件、编号人物、异常武器有关的信息，均属红线。】
“靠”
“看看这个吧。”
李小鱼把手机递过来。
施工公告：因地下水管爆裂，操场以东暂时封锁，请无关人员短时间内禁止【表情】踏足，以免耽误维修进度，谢谢配合。”
“我直接好家伙。”
环顾四周，大家都沉浸在手机短视频和新闻中，根本没有人意识到什么异常。
“他们在干嘛？”祁夜凑过去，嗓子沙哑。
李小鱼侧头看他，眨了眨眼睛：“你居然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那你错过觉醒界商业元年的起点了。”
李小鱼抢过自己的手机，轻轻一滑。
是一支国外某运动品牌的广告。
视频开场，十一名觉醒者身穿运动服在球场上狂奔。火焰型觉醒者边跑边在球鞋后跟喷气助推，控风型觉醒者一脚把球送上十米高空，然后直接空中冲刺、后空翻、脚后跟弹跳、点球入网！
画面绚烂、动作炸裂，结尾一句广告语直接飙出屏幕：
【一切皆有可能。】
祁夜：“……”
“这是……把觉醒者拍成漫威队伍了？”
【贱意值 2（来自系统，情绪：你终于醒了）】
李小鱼没理他，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塞嘴里，咕哝着：“你还没看到真正炸的那条。论坛现在都疯了。”
祁夜打开【某博热搜榜】，结果第一名赫然是——
《觉醒者炫技篮球广告，力量系一跳跨半场暴扣，篮板炸裂当场！》
第二名是——
《某韩觉醒女团元素 形体双修，出道即全球巡演！》
第三名……
祁夜看不下去了。
“觉醒……现在是拿来赚钱的？”
李小鱼叼着棒棒糖：“要不呢？打怪兽？做保镖？还是你昨晚那个‘扫黄 制敌’套餐？”
祁夜叹了口气：“我扫的黄是……黑夜里最危险的灰。”
“听你说得像义警。”
“我至少不接代言。”
【系统提示：你刚才这句话含有“你不配我高尚”的潜台词，贱意值 3】
祁夜：“我不是……我就是……唉，算了。”
他回到座位，刚打开论坛，桌子一震。
某人“啪”地一屁股坐在了他和李小鱼中间的空椅上，穿着校服，头发油光水亮，一身高定手表晃眼。
“我就开门见山了，”那人笑得一脸憨厚，“我爸开公司，我们想招你俩进集团，给咱家代言。”
“每月保底三万，合同一签三年，附带品牌曝光权益分红。”
祁夜：“……你谁？”
“我们是隔壁17班的赵羿，我爸是东源实业的董事。”
“觉醒商业时代来了，咱得跟上嘛。”
祁夜盯着他：“你是觉醒了‘PPT展示术’还是‘投资嘴遁话术’？”
赵羿一愣：“我说的可是真的。”
“所以你家要拿我当代言人？一个F级嘴遁挂和一个幸运女团？”
赵羿郑重地点头：“你们可别自轻自贱，现在觉醒者商业估值疯涨，F级一样能签——尤其是你这种有热度的，社媒讨论度很高。”
李小鱼舔了舔棒棒糖，懒洋洋道：“他热度确实高，前天刚在小树林爆炸出道。”
【贱意值 12（来自赵羿，情绪：原来你们就是昨天热帖主角？）】
祁夜半张嘴，还没说话，李小鱼突然笑了。
她伸手指着赵羿：“你脸色不太好。”
赵羿一懵：“我昨天通宵没睡……”
“不是，我说的是——你刚才在心里想‘要是能追个S级幸运女团就好了’，对吧？”
赵羿：？？？
【贱意值 33（来自赵羿，情绪：羞耻 暴露）】
祁夜：“就不能让F级的尊严安静三天吗？”
“这就是觉醒者被商业化裹挟的第一步。”赵羿喃喃，“从街头热搜，到广告联动，再到——直播喊‘谢谢老铁666’。”
【系统提示：他已经进入“精神怨种”状态｜贱意值 1（来自系统）】
“你们不考虑一下吗？”富二代还在坚持，“我们还准备和你们联动出一款‘校园灵能’手游，你们可以作为原型角色……”
祁夜冷笑：“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知道我觉醒的是啥吗？”
“……帅气？”
祁夜指着自己：“我F级，要力量没力量，你让一台核废水处理机去代言矿泉水，是不是精神病？”
“再说我这F级属性，顶多就是接个‘同龄毒奶粉广告’。”
【贱意值 21（来自系统，情绪：你终于认清现实）】
富二代：“那……李姐呢？”
李小鱼：“我抽卡，不接代言。”
“？”
李小鱼叼着糖：“如果你能让我十连抽出三个S级觉醒者……我考虑一下。”
“……”
【贱意值 33（来自富二代，情绪：被高贵狠狠羞辱）】
祁夜斜眼看他：“回去吧，除非你先觉醒一个能拍马屁的异能，现在我心里正不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