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盯着那张榜单看了三十秒。
不是因为他还没缓过来F级的刺激——
而是因为那张表格下方，赫然多了一行备注：
【注：苏秦（C317实验组原编）为本批次唯一A级资质者，因特殊原因暂未报到】
全班安静了整整两秒。
然后——
“等会儿，苏秦是……那个苏苏？！”
“就是那个，据说国赛拿了三个第一，去年还差点被送出国的天才少年？”
“我靠，她就是A级？！我们全校出了个A级？”
“她居然没来？”
祁夜也愣了一下，下意识朝座位表看了一眼。
C317号座——空的。
系统这时发出提示音：【检测到全班集体情绪波动｜贱意值 33（来自全员）】
祁夜：“不是，我还没说话呢，这波怎么也算我账上？”
系统：【你虽然没说话，但你是F级，天然有激怒效果】
祁夜：“……”
不过，他却并没有被“A级未到”这件事打乱心态。
反而，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升起。
——只要A级在别处，那他这个F级就安全。
群里讨论还在继续刷屏：
刘淼：“艹，这下我B级都不香了……之前我还以为自己能进前三。”
王淼：“话说回来，那个苏秦到底觉醒啥？资质那么高，搞不好能飞起来？”
苏语：“……说不定人家已经觉醒完了，现在闭关升第二段了。”
祁夜：“……”
他突然有点庆幸苏秦没来。
这要真来了，自己这F级都不配给人家暖蒲团。
一旁的刘淼显然还在沉浸在“心理落差”的挣扎中，死死盯着榜单：
“话说……邓思雨，你是C级对吧？”
邓思雨：“嗯？怎么了？”
“你C，我B，祁夜F，李羿好像是……C？”
“那岂不是我现在是班里前三？”
“妈的，这比高考考进重点线都舒服！”
祁夜听得一清二楚。
系统：【贱意值 28（来自刘淼，情绪：优越 膨胀）】
【贱意值 11（来自王淼，情绪：认同 羡慕）】
祁夜看了眼群里的“等级分布”，心里冷笑了一声：
“你们这些B级、C级，就好像在修真界争谁飞得慢。”
“你们要是知道人家都进了S级候补名单，估计连键盘都不敢敲吧。
这时，左函终于再次出声：
“大家的等级只是一个参考。”
“我们会依据这个等级，安排你们的个性化课程计划。”
他从讲台后面拿出一叠表格，开始发下去：“你们接下来的三周，将开始接触实验组的三大核心项目。”
“第一阶段：灵压适应。”
“第二阶段：模因响应测试。”
“第三阶段：潜意识召回干预。”
祁夜：“……你确定这不是深度催眠班？”
“什么模因、潜意识、灵压，这不像觉醒实验，像精神病康复训练营。”
系统：【提醒：课程确实含有轻度诱导性催眠与脑波同步反馈环节，请宿主避免睡着】
祁夜：“你这意思我还能梦中觉醒？”
系统：【你在想屁吃】
下一秒，祁夜刷开手机，一条热搜映入眼帘：
【#疑似实验班资料泄露｜F级学生竟获选实验组#】
底下评论区炸成了锅：
“？？这就能进实验组？我高三化学考过全班倒一，能报名不？”
“这人有背景吧，F级都敢选，国资委搞人事了？”
“我觉得吧……说不定他是那种‘低调扮猪吃老虎’型天才。”
【系统提示：舆情波动等级 2｜匿名机制启动中】
【建议：宿主保持神秘，勿发声澄清，模糊身份最佳】
“模糊个屁……你怎么不直接帮我修图整成E？”
【本系统以真实为本，勿奢求P图成仙】
祁夜一脸生无可恋。
另一边，左函终于开口了。
“所有人，安静一下。”
他脸色冷静，声线平稳，却意外带着几分压迫力：
“刚刚收到总部通告。”
“今晚8:40，我们城区实验组资料存在泄露风险。初步怀疑为学生手机拍摄所致。”
“目前仍未确认源头，但可以明确——泄密者一经查出，必将移交司法审查。”
整个教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祁夜却脑中只回荡一个念头：
果然，一纸协议，拦不住朋友圈的嘴。
“系统，我是不是也被偷拍了？”
【系统检测：暂无直接画面曝光｜不过建议宿主少歪嘴、少杵讲台边缘，太显眼】
“……你是说我帅得过分了？”
【不，是嘴贱成性】
休息时间，祁夜打开朋友圈，思索三秒，发了一条动态：
F是Freedom的F，废柴之下皆为奴。
——特此声明，我是自由选手，不卷不比不受伤。
下面不到五分钟，点赞破百，评论区众生百态：
“？？你F级还这么拽？”
“笑死，你是废得坦然系列。”
“哥，求加好友，我要膜拜嘴遁第一人。”
【系统提示：贱意值 91｜标签更新：“F级自由嘴炮型”】
祁夜看着这条提示，神色渐沉。
但下一秒，他眼神一闪，又在朋友圈评论区回复了一句：
“当然，如果国家真的要我觉醒……我也不介意稍微爆个小种族天赋。”
【系统警告：狂言预警，是否启动“嘴遁保护机制”？】
祁夜：“启动个屁，爷今天就是要狂——”
这时，教室门口，一个冷静声音打断一切：
“祁夜，请出列——实验部有事找你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