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锋利,不费吹灰之力;不足一时辰,倒木皆剔光。无力般木,“太凄”脱手,剑尖抵木端,推至四墩中,横七竖八,填满四墩,地基成型。手拿“太凄”,削出多余,剑尖钻洞,削木插洞,三壁成型。木块树枝搭于顶,“太凄”回鞘;手磨破,至此简陋木屋就成型!
张晓莉看着这简陋的木屋,虽说手已经磨破不成样子,但心中却是有些欣慰。来到刘天旁,抚摸着他的脸,轻声道:“夫君,我们的房子建好了,我抱你进去吧!”
说着就抱起了刘天,来到木屋中,一个没站稳把刘天给摔倒在地,而张晓莉恰好扑倒在刘天胸口上,忙自责道:“夫君,我不是有意的,摔疼你没有?”说着,就要起身帮刘天安置好,突然一个细微的震动传入张晓莉的耳中。
张晓莉也没留意,起身将刘天放在屋内正中,拿了一块木头,将他的头枕在木头上,梳理刘天的发丝,随后又去整理他身上的衣衫,突觉他怀中有物,心中一愣,用手仔细一摸,感觉是一个小包裹,自语道:“夫君之物,不看为妙。”
但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看向刘天,只见刘天脸色发白毫无血色,于是轻声道:“夫君,我想看你怀中的包裹,你同意吗?”
不见刘天回话,又道:“夫君,你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了喔。”于是就轻轻地从他怀中取出了那小包裹。
只见小包裹上绑着一个三寸长的令牌,令牌上红漆开始褪色,但令牌上的“军,令”两个金色的字,却不曾掉色。看着手中的令牌,中心难过,差点又掉下泪来。
但看到这个小包裹,张晓莉却不想打开来看,只因这包裹是粉红色的,边角上还留撕过的痕迹,显然是从女孩衣上撕下来的。
看着手中的包裹,张晓莉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去打开包裹,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破了自己心中美好的幻想。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打开了包裹。
而包裹中却只一枚金色的玫瑰,和一封简陋信封。张晓莉心下一宽,看向刘天道:“夫君,是我想多了。”
于是拿起信封,只见信封没有落款,简单至极。而信封却是封得死死的,显然是没动过,这下张晓莉犯愁了。
“拆还是不拆,如果拆得话万一夫君醒来,看见自己动他的东西,跟自己闹别扭这么办?可是……可是夫君还能醒来吗?”张晓莉心中犹豫不决,看向刘天。
少许,张晓莉不再多想,直接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只见白纸上,红字黑字对话,张晓莉越看越心酸,越看是越委屈。看完之后鼻子一酸,把信一扔,扑到刘天怀中就大哭起来。
许久张晓莉哭罢,似乎也想通了,起身将刘天的身物重新弄好,把包裹放回了刘天云怀中,
刚经历劫后余生大喜大悲的张晓莉,又在林中劳累了半日她,没有灵气的滋润,此时心神早已是疲惫不堪,侧脸枕在刘天的胸膛上,闭上双眼,就想跟刘天一样,一觉不起。
“咚!”
突然刘天体内穿出一声声响,传入张晓莉耳中,张晓莉只道是刘天的骨骼声响,不以为意的静静地枕在刘天的胸膛上。
“咚!”
“咚!”
“咚!”
这下张晓莉是听的仔细,忙抬起头来,眼中略带惊喜,不敢置信地看着刘天,惊道:“这是……这是心跳声?”
为了证实,手掌撑在刘天的胸膛上,一阵阵有规律的震动感传入手掌心,张晓莉顿时一喜。刚刚封信的对话,她也不去在意,抱起刘天的头放在自己怀中,道:“夫君,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在这一刻全部瓦解,只因她深深地记住了,刘天最后说的那句话:此番若还能活着,就做夫妻。自己还活着,而此时刘天也还有心跳。
张晓莉笑了,带着眼泪地笑着。有道是:无情缘,居邻至死都不识。有情缘,阴阳相隔拜天地。
红日西沉,傍晚来临。夕阳余晖洒进了木屋中,张晓莉轻轻将刘天枕在木块上,夕阳照在了刘天的脸上,使刘天的脸有了暖色。轻抚刘天的脸,依旧冷的如寒冰,张晓莉柔情似水地道:“夫君,你很冷吧?我去给你堆火吧。”
说着就走出木屋,拾树枝,回到木屋内。看着满屋都是木头所建,拍了拍脑门,傻笑出声道:“差点玩火自焚了,唉,夫君我真是笨的要死。”又走出屋外,去捡石块在刘天旁围成一个火堆,这才准备生火。
可她又怎会生火。学着钻木取火,可手在建木屋时,就已磨掉一层皮,这又学着钻木取火,双掌上更是疼痛不已。钻着钻着手就开始慢慢滴血,滴在开始冒烟的木屑上。渐渐地开始有了火星出来,随后一个小火堆就燃烧起来。看着这个火堆张晓莉满脸欣慰。
看着刘天头与脚都无法取得火光的温暖,于是就想帮刘天扶起来坐着,使刘天全身都能得到取暖。正起身之际,突见“太凄”自己出了剑鞘,横浮在门外,张晓莉不知‘太凄’为何会浮在空中。话说:自己刚刚拾树枝,捡石块时,都不曾见‘太凄’有甚举动,这怎么会突然浮在空中?
张晓莉建木屋之时,就已知‘太凄’能听得见自己说话,于是对着‘太凄’道:“‘太凄’,你浮在空中有何事吗?”
只见‘太凄’缓缓地浮到张晓莉跟前,张晓莉捞了捞后脑勺,心中不解道:“怎得?”
而‘太凄’一动不动地在自己跟前,张晓莉心中更是疑惑,伸出满是鲜血的右手就握住了剑柄,想看看‘太凄’究竟想干嘛!突然张晓莉瞳孔睁大,立即抬手就将‘太凄’扔出了木屋外,大惊出声道:“怎么会这样?”
原来这一握之际,张晓莉手上的鲜血,一瞬间全部被吸入剑柄之中,竟还有吸她体内血液之势。
看着原本满手血迹的手掌,现如今却是皮肉绽开,半分不见血迹,张晓莉眉头紧皱喃喃道:“这‘太凄’想必是噬血之物!剑灵是只护主人,就算是它主人至亲之人,为了主人它也是毫不留手的!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这‘太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