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拂晓,雨露“叮!叮”滴下,张氏天族西厢房小院假山之上,传来“呼!……呼!……”,“哈!……,呼!……”的声音,仔细观去,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炼功,少年面色坚毅,眉目清秀,神采奕奕,眼睛炯炯有神,神色斐然。一身白衣随风飘动,动作潇洒连贯,风度翩翩。假山旁翠竹小林一少女盘坐修炼,一身天蓝色修炼服也遮不住她天仙般的容颜,玲玲的身材让人感觉增一分则太多,少一分则太少,完美至极;俏脸如玉,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简直是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国色天香,美撼凡尘,美艳绝伦。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到了午时,此时假山上的少年已大汗淋漓,只是小竹林中的绝代佳人已不见踪影。
……
正午的日光如火如荼。
“呼……哈……呼!……”
院门内走进一道倩影,缓缓朝假山走来。
“少爷,歇息吧!老爷让我叫你共进午餐。”
“檀雅姐姐稍等,我马上就来。”少年听见叫他,停下修炼,迅速回答道。
檀雅看见张羽满头大汗的跑过来,娇嗔道:“你就只知道修炼,也不休息一下,你看,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急啥,衣服也破了!”檀说话之际从腰间取出一块蓝色手帕,替张羽擦汗,一脸心疼的看着他。
张羽嘿嘿一笑,看着檀雅那绝美的脸蛋,和那关切的眼神,傻笑着说道:“还是檀雅姐姐疼我!嘻嘻!檀雅姐姐,走,我们找爹去。嘻嘻!”
张羽笑着去牵檀雅的玉手!却被躲开了,弄的檀雅脸如苹果般红润,看上去更加动人,张羽一时看着出神!
檀雅偷偷看了一眼张羽,气的跺了一下脚,娇嗔的“哼”了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转身看见张羽还站在那傻傻的看着自己,娇声说道:“张羽,你还站着干啥,快走啊,不然,老爷等急了。”
张羽这才从眼前的“美景”中回到现实,发现檀雅已经走到门口,于是傻笑着说道:“檀雅,你咋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张羽说着向前追去。咸猪手又伸向檀雅的玉手,少女白了他一眼,转身向前走去,并没好气的说道:“快走,老爷等急了。”
“檀雅,你咋这样,不就牵一下你的小手嘛,至于嘛。况且,小时候不是经常牵着嘛。”
“哼!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啊。我是女孩子,能让你随便乱牵吗!快走!”
“咋就不能牵了,真是的!哎……,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檀雅姐姐……!”
…………
“哎呀,檀雅,你慢……”张羽在后面看着檀雅的背影急切的喊道。
“在族长庭院大呼小叫成个体统。”忽然,一声厉呵!打断了张羽的喊声。
只见院中亭子里坐于石凳上的张皓琛双目直直的看着他。
张羽浑身鸡皮疙瘩,赶紧向亭子中走了过来!站在了檀雅旁边。
张皓琛看着两人,瞪了一眼张羽说道:“都这么大了,还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嘻嘻!爹,我这不是在和檀雅姐姐玩了嘛!嘻嘻!”张羽走到他母亲身旁,笑着对父亲说道。
“你说你都十五岁了,还这么贪玩,真是……,唉!来,坐下吃饭吧,檀雅,坐。”
“是,老爷。”檀雅恭身说道。
“嗨嗨,我坐檀雅姐姐旁边,嘻嘻!”张羽笑着说道。
檀雅的美目狠狠的白了张冀一眼。
“你们两个真是的!都这么大了,还没个正经的,檀雅你也就跟着他瞎胡闹啊!唉!好啦!好啦!都吃饭吧。”上官淑婉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嗨嗨!娘,来,你吃这个,这“落叶琵琶虾”可好吃了,脆而可口,肥而不腻。”张羽一边说着一边给母亲夹菜。
“嗯!好,檀雅,你也吃吧。”
“老爷,我先给你斟酒。”檀雅起身说道。
四人渐渐都吃了起来,半个时辰后,檀雅叫来仆人把餐具收走,并换成一壶清茶,上官淑婉身子一直虚弱,也回房间休息去了。
张羽坐在他父亲对面,檀雅给他们二人斟上茶,然后静静的站在张皓琛后边。
张皓琛细细的品了一口茶,缓缓说道:“羽儿,你如今修为已到天元巅峰,按你如今的年纪,修为天赋堪称妖孽,照此修炼下去,二十岁之际肯定能问鼎圣元,也是一方强者,但只是一般强者,对远古十族和各大势力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圣元境而已。而且因为你身负的神脉有残缺,玄寒之力将致使你在步入圣元境时承受蚀体,蚀魂之苦,并会冰封你的心脉,所以你在突破圣元境时需强横的火属性物体助你突破,否则不但无法步入圣元,而且会魂飞魄散。”
张羽面色微苦,沉默不语。张皓琛见状,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在你出生时,为了让你平安长大,你的几位爷爷便用大手段将你体内的玄寒之力封住了十五年。现如今,封印开始松动,聚了十五年的寒气也将慢慢释放出来,从今年开始,每年的七月七日,你将受玄寒蚀体之苦,侵魂之痛,并且一年强过一年,唉!我和你众位爷爷这些年查阅无数古籍,也没有根治的办法,唉!”
“爹,不必如此,你和众位爷爷都尽力了,正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老天让我身负神脉,天赋异禀于常人,不让我受点苦怎么能公平呢!”张羽看着父亲慈祥的面孔,眼睛锐利的像一把刚出鞘的宝剑一样,安慰父亲的说道。
“好,羽儿居然有如此心胸,嗯,既然如此,为父也跟你说说实情吧!”张皓琛看着张羽坚定的神情,欣慰的说道。
“其实这些年我和你几位爷爷查阅古籍、寻找线索,也找到些许方法,人族尊王当年也是用此法才有后来的成就的,但风险很大,不敢轻易尝试。”
“爹,富贵险中求嘛,既然人族尊王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呢?”张羽看着父亲,坚定的说道。
“好!哈哈,我儿有志气,既然如此,那我就与你说说,据古籍记载,万年前的人族尊王也是“残缺的神脉”,他在少年时就表现出惊人的天赋,二十岁时已修炼至皇者巅峰,战斗力非凡,几近赶上老一辈强者,强横一时,但他数十年来皆受玄寒蚀体之苦,侵魂之痛,他一直以火属性宝物缓解,但也得不到根治,而到皇者巅峰后,两三年间也未能得到突破一丝,且玄寒之力越来越厉害,他几经尝试,做出了一个惊吓到所有人的决定,他要断脉封元,当时很多人都吓到了,但他依然决然的从玄寒冰层处斩断了“神脉”,致使神脉成为断脉,因此,他受了重伤,在伤好后,他又请圣元巅峰境的强者将他的元力封印到武者一境,即使死,自己无法解开,除非他修为达到皇者巅峰,众人都以为他疯了。他用尽所有财力收集火属性物品,之后就离开了。只是谁也没想到,百年后,在人魔大战的现场,他出现了,而且达到了所有人都仰望的和羡慕的境界——尊王境,之后带领人族,最终打败魔族,并封印魔君,成就传奇。”
“父亲的意思是我需要“断脉封元”。”
“是啊,我和你众位爷爷都是这么认为的,而且经过推测,演化,得出结论,认为在“断脉封元”后,只闭死关,会不得寸进,将会废掉神脉,变的与常人无异,成就当然也就有限,必须经过千捶百炼,才能让发觉神脉之力,成就非凡。羽儿,你如今,修为不弱,再在家族中修炼几年,达到圣元境,虽再无缘族长之位,但至少也是家族护法,地位也超然,为父,不希望你冒险啊!”张皓琛说着说着一脸忧伤和自嘲。
“羽儿,爹只希望你平安就好!”张皓琛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儿子爱怜的说道。
“爹,孩儿能问你个事吗?”张羽忽然问道。
“羽儿,问吧,跟爹有啥不能说的。”
“爹,我想知道当年到底是何人追杀你和娘的,害我娘一直身体不好且修为被废了,你又……又如此憔悴,看上去老了很多。”
“唉!我就知道你迟早要问,你也长大了,快成年了,也罢,说与你吧。其实,明面上追杀我和你娘的是杀手阁,但杀手阁无人出价雇佣,是不会杀人的,而且杀天族族长和夫人,俑金肯定也大的惊人,而能出的起如此高额俑金的除了天下的那几大宗门外,就只有远古十族了。我族在此地修养生息万年之久,很少出去,与天下众宗门都无交集,更别说恩怨了,所以只剩远古十族了,但至于真相如何,我们查了许久,也无从得知,而且当日那杀手至死也未说出雇主,所以只能是猜测。而我族不能轻易出“乾坤异界”,即使出去,受封印之力限制,修为被压至皇者境,也无法撼动杀手阁,所以,久而久之就不了了之了。”张皓琛深吸一口气,叹声说道。
“爹,十族表面平和,实则各怀鬼胎,勾心斗角,天下众宗门也明里暗里争斗不断,杀伐不停。而我族又无法出世,那你和娘的仇何时能报,况且,封魔阵法开始松动,魔君迟早会破封而出,到时又是人魔大战,我族如何保全,我不能失去您和母亲,还有爷爷,也不能失去我族中的每个亲人了。既然人族尊王能“断脉封元”成就天下至尊,我张羽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为何就不能成为尊王呢。爹,我决定了,我要“断脉封元”,我要出去,我要找到凶手,给您和娘报仇。”
“羽儿,你怎么就不听劝呢,你说,我给你说这些干啥,唉!……”张皓琛看着张羽说道。但当他看到张羽那坚定的眼神,感受到那誓与天争的气势时,他沉默了。
“哈哈!不愧是我的孙儿,有志气,好!好!皓琛,还犹豫啥,既然羽儿如此决定,且有如此毅力,我们应该支持他呀!”忽然虚空中传来一道老者的声音,那老者也从空中飞掠而来,落在了亭子里。
张皓琛看见老者,起身拱手道:“爹,只是怕……,唉!”
张羽也起身和檀雅对老者拱手行礼。
“皓琛啊!男子汉,大丈夫,就应有担当,有决心,怕东怕西能有啥成就,况且羽儿自己已经决定了,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应该支持他呀!”老者看了眼张皓琛,随后对着众人说道。
“唉!也罢!羽儿,既然你决定了,为父那就支持你吧,你准备一下,半月后让你爷爷助你“断脉封元”!”张皓琛无奈叹声说道。但他却欣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张羽高兴的对着二人说道:“谢谢爷爷,谢谢爹!嘻嘻!”
他旁边的檀雅也喜极而泣。
“来!来!都坐下,我们一家人好好聊聊,檀雅,你再叫人沏壶茶。”老者张立晟走向石凳说道。
“是,太上长老。”檀雅恭身回应道。
……
众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笑声不断,一家人其乐融融。笑语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才觉觉散去。
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整个大地,夜晚在宁静中渐渐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