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丁益蟹被大傻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连说了三个“好”字,眼神怨毒得如同毒蛇,在唐文浩、骆天虹、阿积和大傻脸上逐一扫过,似乎要把他们的样子刻进骨头里。
“行!大傻!还有你们几个!老子记住你们了!今天这梁子,结死了!”
他丁益蟹嚣张跋扈,但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自己带来的这十几号人,在骆天虹和阿积这两个煞星面前,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再纠缠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强压下滔天的恨意和杀意,声音嘶哑地放下狠话。
“今天……算你们狠!但这事没完!你们给我等着!等老子缓过劲来,不把你们一个个剁碎了喂狗,老子不姓丁!还有方家!”
他恶狠狠地瞪了方婷一眼。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咱们走着瞧!”
最后,他怨毒的目光扫过唐文浩,终究没敢再放什么针对他的狠话,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甘的冷哼。
在手下的搀扶下,丁益蟹捂着血流不止的嘴,一步一踉跄,带着满腔的屈辱和杀意,狼狈地朝着电梯方向退去。
那十几个矮骡子也警惕地护着他,缓缓后退,眼神凶狠地盯着唐文浩这边,生怕对方再动手。
看着丁益蟹一伙人消失在电梯里,楼道里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油漆味,还有那墙上的巨大“死”字,都昭示着事情远未结束。
“唐先生!”
方婷再也忍不住,猛地冲到唐文浩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仰着脸,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最后的哀求。
“求求您!救救我们方家吧!丁益蟹是什么人您也看到了!
他说到做到!
他一定会报复的!而且会不择手段!我们家……我们家根本挡不住忠青社啊!”
方婷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
“报警?没用的!警察能守我们一天两天,能守一个月吗?忠青社有的是办法整死我们!
唐先生!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们了!求求您!求求您了!”
她泣不成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方婷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额头已经磕红,泪水混着灰尘,在她苍白清丽的脸上留下道道痕迹。
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卑微的哀求,声音因为哭泣而沙哑却异常坚定。
“唐先生!只要能护着我们方家,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您!真的求求您了!”
唐文浩俯视着她,眼神平静,没有立刻被她的眼泪打动,而是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
“你能做什么?”
方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忙回答。
“我……我会做账!我在夜校学过会计,会记账,会算账,能帮您……”
“好。”
没等她说完,唐文浩便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直接做出决定。
“收拾东西。今天就跟我去西贡码头。”
方婷愣住了,巨大的惊喜让她一时忘了哭泣,难以置信地看着唐文浩。
“真……真的?谢谢唐先生!谢谢唐先生!”
她连忙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尘土,就要冲回自己家去收拾东西。
唐文浩的决定,并非源于方婷的眼泪或承诺。
他出手,是因为他太清楚丁家五蟹的行事风格——睚眦必报,狠毒绝伦!
今天丁益蟹在他这里吃了大亏,丢尽了脸面,还被打掉满嘴牙,以丁家那种无法无天的性子,报复绝对会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而且,这报复绝不会只针对方家,更会指向他这个始作俑者,甚至波及他刚刚打下、根基未稳的西贡!
西贡是他的基本盘,是他布局海鲜产业的根基。
如今“唐霄”刚成立,人手分散,招兵买马还未完成,根本扛不住忠青社这种盘踞旺角多年、能召集数千人的中型社团的大规模进攻。
与其坐等对方打上门,不如主动出击,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至于方婷会做账?那不过是顺手为之,锦上添花罢了。
“阿积。”
唐文浩的目光转向身边如同白色幽灵般的男人。
“在。”
阿积冰冷的声音响起。
“去处理。”
唐文浩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倒杯水。
“我不想再看到丁家那五口人。”
阿积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要几人?”
唐文浩微微摇头,眼神淡漠。
“就你。”
灭门这种事,阿积一个就够了。人多反而碍事。
阿积微微颔首,没有半句废话,转身,白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融入了楼道另一端的阴影中,如同从未出现过。
一旁的大傻看得心头一凛,暗自咋舌。
丁益蟹啊丁益蟹,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惹唐先生这尊杀神!
这下好了,连带你老子兄弟,一家五口都得下去卖咸鸭蛋了!真是自寻死路!
“大傻。”
唐文浩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
唐先生您吩咐!”
大傻立刻挺直腰板,脸上堆满恭敬。
“叫几个人,去小犹太屋里,把她那些旧衣服、旧东西。”
唐文浩指了指阮梅那个空瘪的行李袋。
“都搬出来,找个福利院捐了。”
“是!
唐先生!保证办得妥妥当当!”
大傻拍着胸脯应下,立刻对身边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
那小弟心领神会,转身就往阮梅家跑去。
“走吧。”
唐文浩不再停留,转身走向电梯。
阮梅连忙提着空行李袋和装零碎的小布袋跟上,方婷也顾不得许多,只匆匆对方家屋里喊了一声“爸回来告诉他我去西贡了”,便快步跟上了唐文浩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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