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三十分钟后,满头大汗的岳大鹏,火急火燎的下了山,往诊所一路小跑。
他是真着急啊,一回到诊所,啥都顾不上,翻箱倒柜的要炉子要熬药。
潘银莲见他如此着急,心里也有点想法了。
“大鹏啊,你别着急,你不是说我这不大要紧吗?不大要紧你着急啥啊?”
潘银莲跟在岳大鹏的屁股后头追问着,话一问出口,她自己心里就打上了鼓。
“大鹏,我应该是不大要紧吧?”
“大鹏,你说句话呀大鹏!”
岳大鹏找了一会儿,没找见中药炉子,心中了然。
一定是岳惠和李红豆嫌中药麻烦,直接放弃了这一块生意。
现在可倒霉了,熬药本来就需要时间,现去买炉子也来不及了。
“你别吵吵!”岳大鹏有些急躁,当然也是灵机一动。
“来,没了炉子了,你直接嚼吧!”
岳大鹏将手中的一把草药递给了潘银莲,然后又从屁股兜里拿出一个茶派的饮料瓶子:“我去给你倒水做稀释,一会儿你一口草药汁一口这个。虽然味道差了点,但是它八成……七成……五成吧,五成是有效的。”
潘银莲万万没想到,岳大鹏那把话说的这么不自信。
“大,大鹏,你跟我说实话,我到底是啥情况?”
“你要听我的,赶紧吃赶紧喝,那你还有一半的机会活下来。”
“那我要不听你的呢?"
“银莲阿姨,我不是吓唬你。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吧,现在最多还是十多分钟的活头,要是赶紧吃药,应该还来得及。但要是让你去医院打血清,显然来不及了。”
扑通!
岳大鹏的话,犹如阎王爷的审判,把潘银莲给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腿无力,心惊胆战,眼泪直流。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门口镜子里的自己。
那脸色,黑的快要成了黑人了都……
“吃,我吃,大鹏啊,我信你!”
潘银莲也是果敢的人,一咬牙一跺脚,坐在地上就开始往嘴里塞草药。
岳大鹏急忙跑到饮水机旁,给茶派瓶子里接了温水,稀释了费劲收集的四毒毒液。
不一会,潘银莲吃了草药,喝了毒液,然后就坐在对地板上,目光呆滞。
“我扶你去输液室吧?那边能躺躺。”岳大鹏想要伸手把潘银莲搀扶起来。
潘银莲摇了摇头,可怜兮兮的道:“不,我不躺,我怕躺下了都爬不起来了。”
岳大鹏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嗯,说的也挺……挺有道理的。
“大鹏啊,多久能见效啊?”
“明天。”
“啊?”
潘银莲愣住,诧异的望向越岳大鹏:“不对吧大鹏,你不是说就还有十来分钟……”
“如果方子有效,那你明天醒来的时候,蝎毒全解。”岳大鹏打断潘银莲的话道:“但要是方子无效,那你明天就醒不来了。”
醒不来了?
潘银莲声音颤抖这摇头:“不,我不要睡,我不要……”
话未说完,药效和毒效同时发挥了作用。
五毒在她经脉中互相颤抖,导致她眼皮打架。
“我不要睡,我好害,害怕……呼,呼呼呼~”
潘银莲软绵绵的往地上一躺,睡过去了。
“唉!赖我,昨天晚上没你给吸干净。”岳大鹏抱起潘银莲往后院的输液室走,心中颇为自责。
潘银莲撂到病床上,岳大鹏贴心的给她调好了空调,然后锁门离去。
先这样吧。
潘银莲是死是活,看天意。
还是那句话:她活我有好,她死我倒霉!
出诊所,进小卖部,岳大鹏买了一包冰镇啤酒,还有一条口粮烟,心事重重的回了家。
“素兰嫂子,我把酒买回来了。”
岳大鹏打了个招呼,无精打采的往北屋里走。
方素兰已经在北屋里了,有些不高兴道:“你咋去了那么久?这面条都坨了,你快点吃吧。别喝了,大白天的。”
岳大鹏进了屋,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哎,行。”
他最爱吃的豆角子焖面,此时已经好似味同嚼蜡。
凑合着吃了一碗,岳大鹏心情很差。
潘银莲那醒来的几率,他说的是五成把握。
可实际上,他心里是一成把握都没有。
“咋了?你不开心?”方素兰见岳大鹏如此蔫吧,关切的询问起来。
岳大鹏道:“素兰嫂子,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啊。”
方素兰顿时脸色一变:“呸呸呸,你这是说的啥话啊?怎么,最近诊所重新开张压力太大?”
说着,方素兰脸色微微一红,伸手绑头发,小声的道:“那没事,嫂子最近刷短视频,发现一个给男人解压的好方法。”
岳大鹏茫然道:“解压你绑头发做什么?解压不是得亲近大自然,放松心情吗?”
方素兰的手顿住了,尴尬的笑道:“那行啊,亲近大自然也行,咋亲近啊?要不,嫂子陪你出去溜达一圈?哎,对了,好久没去后山了,走,嫂子今天请你去爬山。”
“爬山?”
岳大鹏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情。
但是耐不住方素兰已经起身,拽着他往外走了。
爬山也行吧,山上风景好,开拓一下视野,也能减轻一下压力。
“别拽我了嫂子,我把拖鞋换下来的。”
“你换吧,我也换件衣服。”
不一会儿,俩人换好一衣服和鞋子,很快就爬上了后山的山顶。
站在山顶,岳大鹏看了看风景,心情好多了。
扭头再看看身旁的方素兰,他心情更好了。
方素兰此时穿了一件白色的碎花裙,那修长的小腿露在外面,皮肤雪白,带着些细密的小汗珠。
但是,却没有汗臭味,直散发出汗香味。
岳大鹏忍不住猛抽了几下鼻子,感慨的道:“嫂子,你好香。”
方素兰眼神一下闪烁起来,风情万种的反问道:“真的吗大鹏?那你凑近点闻闻,告诉嫂子嫂子是哪一种香好吗?”
说完,方素兰往岳大鹏跟前凑了凑。
岳大鹏喘了口气,吞了吞口水,轻轻把头凑了过去。
男人,越是压力大,就越是会想那档子事。
而巧了,方素兰本来也有这个想法。
“大鹏啊,闻出来了吗?是什么香味?”
岳大鹏闭目轻嗅方素兰的发梢,柔声细语:“是女人香。”
“大鹏,你睁开眼看看嫂子,嫂子呀,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喔。”方素兰充满诱惑的声音,在岳大鹏耳边响起。
岳大鹏心中忐忑又期待,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