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院里那个‘孝子’苏华吗?”
何雨柱把饭盒往旁边石台上一放,双手抱胸,斜着眼,用一种极尽嘲讽的语气说道。
“怎么着?在厂里宿舍让人给揍了,混不下去,又跑回来了?”
秦淮茹在一旁“好心”地劝道。
“柱子,你少说两句,华他……也不容易。”
这话看似在劝,实则火上浇油,把苏华放到了一个需要被同情的可怜虫位置上。
何雨柱哼了一声,迈开步子,挡在了苏华面前,他比苏华高半个头,身材壮硕,充满了压迫感。
“苏华,我可告诉你,这院里不欢迎你!上次是爷爷我下手轻了,你要是再敢在院里惹是生非,看我不把你腿打断!”
说着,他还故意扬了扬他那砂锅大的拳头,满脸的狰狞和威胁。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子,自己一拳就能撂倒。
然而,出乎他和秦淮茹意料的是,面对他的威胁,苏华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乱。
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苏华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深邃而冰冷,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何雨柱,”苏华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管好你的嘴,也管好你的手。不然,我怕你以后……就没机会再用了。”
“你说什么?!”
何雨柱勃然大怒,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小兔崽子,你他妈皮痒了是吧!今天爷爷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罢,他怒吼一声,抡起拳头就要朝苏华的脸上砸去!
秦淮茹在一旁发出一声恰到好处的惊呼,准备上演“拉架”的戏码。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都住手!”
一声威严的暴喝,从院门口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几个身穿蓝色制服、腰间配着武装带的男人,气势汹汹地大步走了进来。
为首那人国字脸,眼神锐利如鹰,正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
整个中院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何雨柱那高高举起的拳头,也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怒容变成了错愕。
保卫科的人怎么来了?而且阵仗这么大?
只见保卫科长根本没看其他人,目光如电,直接锁定了何雨柱,冷冷地开口问道。
“你,就是何雨柱?”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强作镇定地点了点头。
“对,我是,几位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
保卫科长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他面前晃了一下,语气不容置疑。
“有事问你,跟我们去保卫科走一趟,把问题交代清楚!”
这短短的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何雨柱的心坎上。
他心里“咯噔”一下,那股子因为殴打苏华未遂而升腾起来的邪火,瞬间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灭得干干净净。
“不是,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何雨柱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下意识地想辩解。
“我……我最近可一直安分守己,厂里的规章制度,我何雨柱门儿清,半点没敢违反啊!”
他以为这又是哪次跟人拌嘴的小事,被捅到了保卫科。
可保卫科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少废话!”
科长身后的一个年轻干事厉声喝道。
“有没有问题,去了就知道!我告诉你何雨柱,这事小不了!你干的好事,已经惊动了上级领导,我们来之前,已经跟片区派出所都打过招呼了!你要是敢不配合,那就是抗拒调查,罪加一等!”
“惊动了上级领导?”
“跟派出所都打了招呼?”
这两个词,如同一道道晴天霹雳,在何雨柱的脑子里炸响。
他彻底懵了。
他搜肠刮肚,把这辈子干过的所有混账事都过了一遍,也想不出哪一件能捅到这么大的天。
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顶多关两天禁闭。
偷拿食堂东西?全厂上下谁不知道他何雨柱接济秦姐一家,杨厂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不得什么大事。
到底是什么事?
他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秦淮茹,只见秦淮茹也是一脸煞白,眼神躲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里,第一次带上了真实的惊慌。
“我……我不去!”
何雨柱的犟脾气上来了,他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喊道。
“你们凭什么抓人?总得有个说法吧?不明不白的,我跟你们走,那我何雨柱以后在院里、在厂里还怎么做人?”
保卫科长冷笑一声,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何雨柱的脸。
“做人?你先想想怎么把你犯的事交代清楚吧!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给你三分钟时间,是自己走,还是我们架着你走!”
说着,他身后的两个保卫干事“哗啦”一下,同时往前踏了一步,腰间的武装带发出沉闷的声响,那架势,分明是只要何雨柱再敢说一个“不”字,就要当场上手段。
院子里看热闹的邻居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何曾见过这种阵仗?以往保卫科来人,顶多是调解个邻里纠纷,批评教育几句。
今天这又是惊动领导,又是通气派出所的,明摆着是要动真格的了!
何雨柱彻底怂了。
他知道,再犟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他垂下那颗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头颅,声音干涩地说道。
“……行,我跟你们走。能……能让我先回家收拾两件换洗衣服吗?”
保卫科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在全院人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惊疑不定的复杂目光中,何雨柱如同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进了屋。
不一会儿,他提着一个小布包,在两名保卫干事一左一右的“护送”下,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何雨柱前脚刚走,中院里立刻像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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