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2006年出狱至今4年的汤米·苏哈托,晚上时间正在私人小岛上面开庆祝派对,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好像有在骂他?
直接、间接迫害的人太多,被骂是正常情况,汤米已经习惯,嘭地一声,打开一瓶路易斯十六香槟酒!
庆祝他以低价收购国有企业,反手高卖,套利超过两亿美元。
还庆祝他贪污国家粮食援助资金,获利两千万美元。
或许是赚钱来得太容易,还或许是自信心太膨胀,汤米一边摇晃喷高的香槟酒,一边大声宣布,“老子要竞选总统!”
没有人敢明面上反抗汤米,派对现场众人发现欢呼声和此起彼伏的马屁声。
但大家不是傻子,无论是政治家们,还是普通人,表面不敢反对他,实际都不会给他投票。
还因为汤米以及家族把印尼名声搞得太臭、社会乌烟瘴气,下一届选上来的总统以打击腐败闻名。
所以汤米根本不会成为总统,陈响复仇成功概率很大。
“老板!”
同一时间,远在三宝垄,繁荣幸福村,正在看电视,巴尤的女朋友突然尖叫一声,“快看,纯椰冰雪糕上电视了!”
手上没事,睡觉又太早,2G没有短视频可以刷,陈响正在看《妓女的智慧》(The Wisdon of Whores),前任作坊主因为行李超重没有带走的书。
作者是一名传染流行病专家、大报记者、战地记者、古汉语专家,内容以记录见闻为主,风格有点像日记。
之所以读它,原因是真实,而且是新书,内容不陈旧。
但假如现在是2027年,在网络发达的年代,这本书就惨了,不仅不会有人看,连盗版对它也没兴趣。
(这个作者后面会多出现,真实人物直接利用)
放下书,抬头看向电视机,印度尼西亚电视台的四号频道。
主持人正在介绍三宝垄棒冰行业情况,提到卫生局为市民安全着想,突然抽查棒冰厂生产原材料。
送检结果表明,除纯椰冰雪糕和大红大紫棍冰两家合格,其它五家皆存在使用有毒有害添加剂情况。
新闻比较简单,十多秒就过去了,但最后提到,‘我台将持续关注后续事件发展。’
四号频道类似CCTV4、CCTV5,没有1号台那么重要,但免费!
陈响拿起手机,找到苏姗托号码打出去。
“我在电视里看到新闻,提到纯椰冰检测合格的事情,你在背后用了力?”
“我利用了林夏,”刚刚到家的苏姗托解释道,“为这事,我向她说了很多对不起,还请她吃了饭。”
“辛苦。”
“不辛苦,我可以为你做很多事情。”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像太阳一样明示,陈响赶时间道,“下次请你吃饭。”
苏珊托答应。
结束通话,陈响反手联系广告设计师,请他把纯椰冰被新闻表扬的事情夹进广告,但不要攻击同行。
设计师答应。
广告设计很快,隔天下午陈响赶到设计师住处,看到结果。
对结果满意,陈响当场付清尾款,拿走设计底稿,转身到位于进步村的印刷工厂。
印刷厂里面有一股浓浓的油墨味,老板也是华人,名字叫郭富城,与明星同名。
见面时郭富城身上都是染料,看样子喜欢亲自上阵。
“加急,”陈响把设计底稿交给郭富城,“今天就要。”
“可以,”为挣钱、为留住客户,郭富城排除万难,答应马上就生产,还贴心问,“要加条码吗?”
“加,谢谢。”
“行,”郭富城答应一声,招手叫来七岁的儿子,“给陈叔叔泡茶。”
陈响没心情喝茶,在小男孩头上摸摸,跟着来到车间,近距离盯着印刷过程。
印刷起始阶段次品率较高,小瑕疵留用,大毛病废弃不要。
当速度稳定,包装纸的印刷良品率渐渐提上来。
“陈老板,”登门第六十分左右,郭富城的老婆找过来,“晚饭好了,一起吃饭。”
陈响没有客气,他确实有些饿。
一起吃饭的还有操作工,三名操作工是轮流吃饭,机器不停。
“陈老板,”圆形餐桌上,郭富城老婆闲聊问,“你父母什么在哪里生活?”
“我和父母关系不好,”陈响微笑回答道,“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这是郭富城老婆没想到的,不再言语。
郭富城接过话题,聊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晚上八点,陈响带着九千多张包装纸返回作坊,第一时间替换掉原来的简单包装,使用内容更丰富的新包装。
“嚯!”从事包装工作,45岁的村民,玛莉亚娜大姐一眼认出包装纸上的女人,“这是唱《深吻》的苏姗托吧?”
“是她。”
“代言费是多少?”
“没有代言费,她不要薪水。”
手上忙着工作,玛莉亚娜哈哈笑得开心,“她大概是看上你了。”
陈响自然也发现、知道,苏姗托想嫁进老陈家,原因比较纯粹,为了嫁给有钱人。
这是正常情况,例子很多。
比如泰国有一个外貌很美、颇有名气的女明星。
因为年轻时挑,等到三十多岁时还没有结婚,于是开始着急,然后被一个普通小伙子冒充有钱人给骗了。
不仅被骗了财,还怀了孕。
理解苏姗托的行为,转身陈响来到制冷设备房,在这里使用从市场上买来的红海藻粉提炼卡拉胶。
煮化、冷却,提取表面一层物质即可。
一只冰淇凌、一只雪糕,平均仅需要2-2.5克卡拉胶,陈响一次会制作三四天的使用量。
从晚上工作到天亮,第一个流动小贩来配货。
戴薇没来上班,陈响亲自发货,直到早上七点,小助理来上班。
第一时间煮早饭、整理桌面、扫地,如勤劳小蜜蜂。
看出小助理情绪有些不对劲,陈响出声关心问,“你没事吧?”
“对不起老板,”黛薇语气抱歉,“我昨晚睡得太晚,所以今天来迟。”
“没事,”陈响语气温和,“你如果太累,可以休息两天,带薪。”
黛维倔强拒绝,“不用休息。”
陈响没有问更多,深度睡眠三小时,上午十点带一叠平面广告出门,花钱贴在别人店门口、贴在别人冰柜上面。
下午五点回作坊,正好看到黛维下班骑车离开的背影。
黛薇正常会工作到晚上六七点,吃过晚饭才会走,今天下班有些早,结合早上情况,明显有问题。
仅仅只迟疑一秒,陈响果断骑车远远跟上她。
沿着碎石路骑行约七八公里,终于跟黛薇到家附近。
远远看到她家门口有一群无业人员、不良人堵门。
那群人见黛薇回来,第一时间把她包围,大声吆喝,“快点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