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印象里的龙，是祥瑞，是图腾，是呼风唤雨的神兽。可光幕上这几行字，却透着一股蛮荒而强大的原始霸气。
“一个星球的原生文明是龙族……”葛小伦扶着额头，感觉自己的三观又被刷新了，“这不科学啊！从生物进化的角度看，这么巨大的、高能量的生物，是怎么成为一个星球的普遍物种，还建立了文明的？它们的能量来源是什么？新陈代谢怎么维持？”
作为银河之力，他本能地从基因和能量层面去分析，却发现这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别用我们的科学去套了，小伦。”蔷薇的表情很严肃，“你忘了前面的力量体系了吗？人家一个世界都能搞‘配给制’，出现一个龙族文明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的目光紧盯着“堪比后世魔神一般的恐怖伟力”这句话。
“怜风首长，‘魔神’，大概是什么战斗力级别？”
怜风的指尖在面前的虚拟屏幕上快速敲击，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脸色凝重：“无法估算。根据前文，‘魔神’是元素力的掌控者，拥有神之心。如果说每一个成年的‘龙’都具备这种实力……那意味着，这个‘龙族’，是一个全员神级的文明。”
全员神级！
这四个字让整个雄兵连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靠！”赵信叫了出来，“全员神级？那还打个毛啊！咱们雄兵连凑一块儿，够人家一头龙打的吗？”
“这已经不是玩家和高级怪的区别了。”琪琳喃喃道，她再次想到了自己的比喻，“这是……服务器刚开服的时候，里面跑的，全都是GM级别的怪！不，甚至比GM还早，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原生代码！”
杜卡奥上将双手撑在指挥台上，一言不发，但紧锁的眉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一个文明的强大，不仅仅看个体。还要看数量。
如果这个龙族，数量成千上万……
那将是一股足以横扫已知宇宙任何一个顶级文明的恐怖力量！
……
天使星云，梅洛天庭。
“龙族？原初的统治者？”
凯莎女王坐在王座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她的关注点，和其他人略有不同。
“在‘天外来客’降临之前……也就是说，这个龙族文明，是在‘天理’到来之前的旧秩序。”凯莎的目光深邃，“一个由纯粹力量构成的原生文明，他们所建立的秩序，会是什么样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还是……有着他们自己的‘正义’？”
作为正义秩序的建立者和守护者，她对“秩序”这个词，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
“很有趣的研究样本。”一旁的鹤熙眼中闪烁着知性的光芒，“一个完全基于生物本身的进化，就能达到堪比‘魔神’的高度。它们的基因结构，能量回路，信息传承方式……如果能得到一头龙的完整数据，或许能为我们的神体技术带来新的突破。”
对她而言，这代表着一条全新的技术路线。
“每一头成年巨龙都堪比魔神……”天使彦站在下方，金色的长发微微晃动。作为凯莎女王的左翼护卫，她最能直观地感受到这句话里蕴含的恐怖战力。
“女王，这意味着，在那个古老的时代，提瓦特星球上的战斗，是神与神之间的战争。一个普通的士兵，在那样的战场上，恐怕连观战的资格都没有。”
她想到了天使军团，想到了那些英勇的姐妹。即便是最高阶的天使护卫，面对那种级别的对手，恐怕也难以抗衡。
一个种族，全员如此。
这已经不是战争，而是天灾。
……
恶魔城堡。
莫甘娜翘着二郎腿，刚想嘲笑一句“一群长翅膀的大蜥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堪比后世魔神”这几个字。
“魔神……就是那些能玩火、玩电的家伙吧？”她舔了舔嘴唇，脸上的表情从不屑，迅速转变为一种病态的兴奋和贪婪。
“一个种族，成年就是神！我靠！这他妈也太爽了吧！”
莫甘娜猛地站了起来，在城堡里来回踱步，语气激动。
“阿托！索顿！你们听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牛掰！要是女王我能把这个什么龙族给忽悠过来，不，是收编过来！组建一个巨龙军团！那还怕个毛的凯莎！什么狗屁正义秩序，直接一口龙息就给它喷成渣！”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骑在巨龙的头顶，身后跟着成千上万的巨龙，将天使星云搅得天翻地覆的场景。
“女王，它们是原初的统治者。”阿托在一旁冷静地提醒，“光幕上说，是在‘天外来客’降临之前。这说明，它们很可能已经成为了历史。”
“历史怎么了？”莫甘娜不以为意地一挥手，“历史就不能从坟墓里爬出来吗？卡尔那个死变态不就喜欢干这个吗？再说了，就算死的只剩几头，那也是神级的战斗力！这种好东西，女王我必须搞到手！”
对她而言，这简直是比恶魔基因更完美的、更强大的战士胚子。
……
冥河星系。
卡尔的身体周围，暗数据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翻涌。
“龙族……星球的原生生命。”
他的低语在空旷的图书馆中回荡，充满了学者般的痴迷。
“一个星球，在没有任何外界干预的情况下，自然演化出的最顶级的生命形态。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这个星球法则的体现。”
“‘天外来客’……这个词很有意思。它意味着，‘天理’并非提瓦特的本土存在。一个外来的秩序，取代了原生的秩序。一场席卷整个星球的战争吗？”
卡尔的思维进入了更深的层面。
“旧神与新神的交替……龙族与天理的战争，其本质，就是两种不同规则的碰撞。龙族所代表的‘原生法则’，败给了天理所带来的‘权能法则’。这个过程，如果能将其解析成数据……或许就能触碰到，世界规则变更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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