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彦、冷、追等一众高阶天使心头剧震。
一直以来，她们都为自己是已知宇宙最高等的文明而自豪，她们追随凯莎女王，将正义秩序的光辉洒向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她们以为自己是棋手。
可现在，这个光幕却无情地告诉她们，在棋盘之外，还有一个存在，祂可以随手拿起一颗棋子，将它彻底封闭起来，改造成自己的花园。
“凯莎女王……”彦忍不住开口，“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们所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这是一个足以动摇天使信念的问题。
凯莎缓缓转过身，看着她最优秀的护卫。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有。”
她只说了一个字，却掷地有声。
“摇篮里的孩子，总有一天会渴望看到外面的世界。囚笼里的鸟儿，也总有一天会向往真正的天空。”
“我们的意义，就是确保当他们有能力看到世界时，看到的是一个充满秩序和光明的宇宙，而不是一个被虚空和黑暗吞噬的废墟。”
凯莎的话，像一道光，重新点亮了天使们有些动摇的内心。
是的，无论那个“降临者”有多强大，无论“提瓦特”有多特殊，她们所守护的这片宇宙，依然需要她们。
“不过……”凯莎话锋一转，目光重新投向光幕，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个‘降临者’，祂和‘天理’，又是什么关系？”
降临者，天理。
这两个陌生的名词，如今却像两座无法逾越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自诩为神的高等生命心头。
还不等他们从“箱庭理论”的冲击中完全回过神来，光幕上的文字，便再度发生了变化。那是一种比之前更加深邃、更加触及核心的剖析。
【在这被隔绝的提瓦特世界，亦有着独特而强大的力量体系。】
来了！
几乎所有文明的领袖和顶尖战士，都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从烈阳星的潘震，到恶魔城堡的莫甘娜，再到冥河星系的卡尔。
了解一个世界，最直观的方式，就是了解它的力量。
【其一，为“光界力”。】
【那是来自虚假之天外，来自宇宙星空的本源之力，纯粹而强大。】
巨峡市，雄兵连基地。
葛小伦挠了挠头，一脸的懵圈：“光界力？星空本源之力？这玩意儿跟我的‘银河之力’有关系吗？听着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重点不是这个，”蔷薇的眉头紧锁，她指着屏幕上的描述，“重点是‘虚假之天外’。这说明，这种力量是无法直接进入提瓦特世界的，它被那个‘天’给挡住了。”
一旁的程耀文喃喃道：“来自我们这片真实宇宙的力量……却被当成了外来者。”
这话让整个指挥室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压抑。他们是生活在真实宇宙中的神，可他们的力量，在那个世界看来，或许根本无法穿透那层壁垒。
冥河星系。
死神卡尔那万年不变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浓厚的兴趣。
“宇宙星空的本源之力……”他轻声低语，仿佛在品味着最美妙的诗篇，“我们一直在研究虚空，认为那是宇宙的终极。可现在看来，在‘存在’的这一侧，同样有着我们未曾触及的领域。”
“我神卡尔，您的意思是？”一旁的斯诺问道。
“斯诺，将‘光界力’列为最高等级的研究课题。”卡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的兴奋，“它或许能为我们理解‘存在’与‘虚无’的边界，提供一个新的方向。”
恶魔城堡。
莫甘娜翘着二郎腿，对这个“光界力”嗤之以鼻。
“切，一听就是凯莎那个碧池会喜欢的东西，什么光明、什么星空，假惺惺的。”她撇了撇嘴，然后舔了下嘴唇，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给女王我看点有意思的啊！”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期待，光幕上的文字，紧接着就切换到了第二种力量。
【其二，为“深渊之力”。】
【与光界力截然相反，它象征着毁灭、侵蚀与终结，是吞噬一切、毁灭一切的力量，无比的恐怖。】
“哈哈哈哈哈哈！”
莫甘娜看到这段描述，猛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发出了肆无忌惮的大笑。
“听到了吗！我的小宝贝们！这才是宇宙的真理！毁灭！侵蚀！终结！”她的声音在整个恶魔城堡中回荡，“这才是力量该有的样子！比凯莎那套虚伪的正义秩序带劲多了！女王我太喜欢了！”
阿托和索顿等一众恶魔，也发出了兴奋的嘶吼。
“深渊！深渊！”
“女王说得对！”
在他们看来，这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破坏欲，才是宇宙的底色，是生命最原始的冲动。
梅洛天庭。
气氛瞬间变得冰冷。
“深渊之力……”彦的脸色很难看，“这不就是虚空能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吗？吞噬、毁灭……”
“不，或许不完全一样。”鹤熙作为科学家，保持着她的严谨，“虚空是‘无’的概念，它吞噬一切，将一切归于虚无。而这个‘深渊之力’，描述中更多的是‘侵蚀’和‘毁灭’，它似乎是一种与‘存在’相对立的‘负存在’。”
“不管它是什么，”凯莎的声音斩钉截铁，“它的本质，都是对秩序的破坏，对生命的的践踏。是正义秩序必须消灭的对象。”
她的目光坚定，仿佛已经将这个未知的“深渊之力”，划归到了与恶魔和虚空同等的敌人范畴。
然而，光幕接下来的内容，却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其三，便是通行于提瓦特大陆的“七元素之力”。】
【这是光界力经过“虚假之天”过滤、转化之后的力量，温和而有序，是这个世界的主流力量。】
如果说前两种力量，还在众神的理解范畴之内，无非是宇宙中光明与黑暗的两种极端体现。
那么这第三种力量的描述，则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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