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球内部诞生’……这太有趣了，太美妙了！这完全颠覆了我们对生命起源的定义。”她的手指在空中快速划动，调出无数数据流，“我需要模型，我需要更多的数据来分析这种可能性。这可能是一个全新的生命领域，一个完全基于星球法则的内在演化系统！”
至高的王座上，神圣凯莎始终静默。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光幕，看到了那场连时光都要褪色的战争。许久，她淡漠而威严的声音才在殿堂中响起。
“任何正义秩序的建立，都必然伴随着旧有秩序的崩塌。我们想知道的是，这个‘天理’所建立的，究竟是怎样的秩序。”
……
烈阳星，天道塔。
蕾娜已经彻底瘫在了椅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完了，没得比了，彻底没得比了。”她有气无力地挥着手，“人家是星球亲儿子，是‘至高’。咱们算什么？顶多算个干的。潘大将军，你说，咱们烈阳文明吭哧吭哧搞了这么多年，图个啥啊？感觉跟过家家一样。”
潘震大将军的脸色如同万年不变的岩石，但他的语气却比之前更加沉重。
“殿下。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看下去。”
他伸出手指，指向光幕上的“龙”字。
“一个如此强大的文明，却被后来的历史冠以‘旧日’之名。一种如此至高的生命，却被称为‘原初’。这本身就在向全宇宙传递一个最残酷的信息——”
潘震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千斤巨石砸在众人的心头。
“无论你曾经多么辉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可能沦为历史的尘埃。那个‘天理’的到来，不是征服，而是‘定义’。它用自己的力量，重新定义了谁是过去，谁是现在。”
这番话，让蕾娜从颓丧中惊醒，她怔怔地看着光幕，后背渗出一丝冷汗。
……
宇宙的各个角落，无数文明的领袖、学者、战士，都在这一刻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光幕所揭示的，不仅仅是一个星球的古老历史，更是一种令人绝望的力量层级。
一个星球的原生种族，成年就是神。
这让那些辛辛苦苦发展了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年才勉强步入宇航时代的文明，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巨峡号上，雄兵连的众人也沉默了。
他们见识过饕餮的凶残，见识过恶魔的狡诈，也见识过天使的强大。但这一切，在光幕所描绘的那个“原初时代”面前，似乎都显得有些……渺小。
就在这片几乎凝固的寂静中，一个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瑞萌萌，这个队伍里最单纯的女孩。她看着屏幕，眼中没有其他人那么多的分析和忌惮，只有最纯粹的好奇。
她小声地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想到，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那……龙……长什么样啊？”
第8章
瑞萌萌天真而又直接的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宇宙间那片死寂的沉默。
是啊。
说了半天，又是星球之子，又是成年即神。
那……这个“龙”，究竟长什么样？
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巨峡号上的战士，还是烈阳星的将军，亦或是天使之城的王，都不约而同地再次聚焦于那片巨大的光幕之上。
仿佛是听到了众生的疑问，光幕上的文字，开始缓缓变幻。
【在漫长的原初时代，龙族并非茹毛饮血的野兽。】
【祂们建立了远超后世想象的辉煌文明，其疆域覆盖了提瓦特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建筑、艺术、律法……一个完整而强大的文明体系，在龙族的统治下，繁荣了不知多少岁月。】
光幕的背景中，一幅幅模糊的画面飞速闪过。虽然看不真切，但依稀可以辨认出那是些风格迥异、宏伟到不可思议的巨型建筑群。有的直插云霄，有的深埋地底，其鬼斧神工的程度，让无数自诩为高级文明的工程师和设计师们感到汗颜。
巨峡号指挥室里，怜风的双手已经在键盘上敲出了残影。
“无法解析建筑结构，不符合任何已知材料力学……这些建筑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神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挫败和震撼。
杜卡奥双手抱胸，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看到的不是建筑，而是一个文明的底蕴。一个能创造出如此奇迹的文明，其力量层级，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而光幕上的文字，还在继续浮现。
【龙族的社会，遵循着最古老、最森严的血脉等级。】
【而在所有龙族的顶点，立于众生之上的，是七位至高无上的元素君主——】
看到这里，烈阳星的蕾娜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又来？又是君主又是王的，搞半天还是封建社会那套嘛……”
她的话还没说完，光幕之上，两个巨大而古朴的文字轰然显现，带着一股仿佛要压垮宇宙的沉重气息，烙印在每一个文明的视网膜中。
【七大龙王！】
轰！
这两个字，仿佛具备某种言灵般的力量。
巨峡号上，葛小伦只觉得心脏被人攥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敬畏感油然而生。那不是面对强敌的恐惧，而是生命层次被彻底碾压时，源自基因最深处的战栗。
“我靠……这名头，有点吓人啊。”赵信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有点干。
刘闯瞪着牛眼，粗声粗气地问：“龙王？跟咱们东海龙王一个意思不？”
没人回答他。因为所有人都被接下来浮现的注解，彻底钉在了原地。
【祂们是世界诞生之初最先苏醒的七头古龙，是七种元素的本源与化身。】
【每一位龙王，都拥有着远超普通成年巨龙，甚至远远凌驾于‘魔神’之上的恐怖力量！】
【祂们，是那个时代提瓦特星球真正的七位统治者！】
……
“魔神？”
恶魔一号，莫甘娜猛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愕和不爽。
“阿托！给老娘说说，这‘魔神’是个什么玩意儿？是咱们这种的吗？还是说，是卡尔那个死变态那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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