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羽之迅速过滤他说的话,糟糕,他好像是认真的,怎么办,虽然这几天对他有很大的改观,觉得他还是位正人君子,但他没必要因此而付出代价,他也不是故意的:“白大。。白公子!你不必对我负责,严格来说,你什么都没做错,贸贸然进去的人是我。”
“按这个说法,是你要对我负责?”白逸尘故意找茬。
“这......”什么逻辑,沐羽之语噎,“君子不乘人之危。”
“你一介女流,又不是君子。”
“你......”不对,着急想嫁的人是他吧,“你不能乘人之危!”
“可我看了你的身子,要对你负责。”
“我说过不用你负责,再说我那天又不是没穿衣服!”
“可你看了我的身子,你要对我负责。”嗷,大言不惭!几丈外的狼二哈顿觉得自己的皮毛给臊红了。
“白公子,你要对你自己的人生负责,怎么能随随便便娶个认识没几天的女人,你知道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性格爱好三观。再说了,我那天水进眼根本没看清你什么样子,你既没少两皮也没少两肉,怎么一定要我负责呢?”沐羽之气绝。
“那你这是要看我的样子吗?”白逸尘作势要解面具。
“别,别,千万别冲动,我还要对我自己的人生负责呢。谢谢你的好意,你只是有所不知,我生活的那个时代男女可以在公共泳池泡澡,彼此不必负任何责任。我身为女子倘且能接受,你真的不必介怀。”
她一番慷慨陈词,不似有假。白逸尘暗自思愎,只是听到她说男女可以共同泡澡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没继续追问,试探已达成,她压根不认识他俩师徒,排除了花痴的可能性。话题既然由他开始,那便由他结束:“你既然不介意,那这事暂时放一边吧。过两天下山,好好准备。”
他说完径自离开了,再次留下沐羽之风中凌乱,严重感觉自己被耍了,这个大怪人,这么爆炸性的话题,说完就完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时间过得快,明天就是下山的日子,虽然尝过下山的苦头,可沐羽之还是忍不住有种乡下人进大省城的小雀跃,正打算早些休息,白逸尘却步进来了:“收拾好,我们现在出发。”
“现在?这可是大晚上。”沐羽之疑惑的说。
可白逸尘并不理会,直接走到角落的桌子边,拿起那副孤魂少女的画像,冷冷说道:“你既然作出承诺,便要遵守。把这画带上。”
早已适应他的霸道咖,沐羽之不疑有它,匆忙收拾好便跟随走出地院。
但见月光下的群山连绵起伏,她很是不安:“这里离城很远吗?”
“方圆百里都是山。你那天还没走到路程的一半。”
“……”沐羽之傻眼了,她那天含辛茹苦翻了几个山头,居然还没走到一半路程,路上还遇着土匪,差点小命矣已。
正犯怵中的沐羽之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被人从身后揽腰一把抱住,
“这是下山最快的方法。”白逸尘转过她的身子,沐羽之顿觉双脚离地,耳畔已是啸啸风声,这是传说中的轻功?可有恐高症的她吓得够呛,压根不敢睁开眼,只能拼命抱紧眼前这个男人。
这刺激远过于疯狂过山车,可知飞行中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并且身体无任何安全措施,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她已不敢想像,也不知煎熬了多久,直到白逸尘说到了,她已没了任何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挂在他身上。
“麻烦。”虽嘴上嫌弃着,白逸尘还是忍不住往她身上输真气,直到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些血气。
回过魂的沐羽之终于发现自己的不雅,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谢谢!”忍不住满脸绯红的沐羽之轻轻推开白逸凡,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
“城外。”
“怎么不直接进城?”
“把画给我。还有那姑娘的生辰八字。”
闻言沐羽之不敢有误,按他吩咐照做。又见他手上一道符文焚烧扬起,燃尽间前方已站着一位白衣长发面色惨白的少女,身形还略透,正是那个叫左采颜的孤魂少女。
尽管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见到鬼魂的一霎,沐羽之还是怂得瞬间躲到白逸尘身后。怎么这么阴气逼人,那晚那男鬼可没这么阴森啊。
左采颜一看到沐羽之她满心欢喜:“姐姐,真的是你!”又见白逸尘,不由下跪叩谢:“谢谢公子和姐姐的还愿之恩,我还担心姐姐你忘了这事。”
“她确实忘了。”白逸尘如实说,“人鬼殊途,你完了心愿便离去,绝不能过多纠缠,对彼此都没好处。”
“谢谢公子大恩大德,我自知福簿,不曾想过多纠缠,连日来也只是到这城外观望,不敢上山打扰姐姐半点清净。”孤魂少女说完不停叩首谢恩。
沐羽之不由心软:“你快起来,怎么你好像比之前还透明了?”现在是夜间她尚这样透,大白天不更透明了。
“姐姐不知,我本是一口冤气,并不适宜在阳间,这阳间万物对于我这类游魂野鬼都有着不同程度伤害。以往只为陪着娘亲,只需在屋里藏着,如今为候姐姐佳音,每天出城徘徊,伤害更是在所难免。”但懂事的她很快又安抚沐羽之:“姐姐不必担心,我本终会烟消魂散,是你给了新的希望,与其最终会消逝,不如拼尽最后一点力量给娘亲尽份孝义。”
“你执念太深,正常的进入轮回,对你娘亲就是最好的孝义,相信她最不想见你烟消云散。”白逸尘说道。
“公子所言甚是,一步错,步步错。感谢公子和姐姐的还愿之恩,恩情深重,小女子永世难忘。”左采颜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