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浓郁的肉香就从院子里飘进了屋。
周胜用那神乎其技的刀工片出来的肉片,下锅猛火一炒,撒上点盐,几秒钟就出锅,肉质嫩滑到了极致。
他又从消失的猪身上“变”出了一块上好的五花肉,切成方正的肉块,做了一锅红烧肉。没有那么多调料,就用酱油和糖,凭着“厨神级”的火候掌控,炖得色泽红亮,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恰好此时,缇娜妹妹安琳走了进来。
她是被这霸道的肉香勾过来的。
“我的天,姐姐,家里这是……发大财了?”
安琳一进门,看到桌上那两大盘货真价实的硬菜,眼睛都直了。
“快尝尝!安琳,快!这是周做的!”
缇娜献宝似的把筷子塞到她手里。
安琳将信将疑地夹起一片肉片放进嘴里。
下一秒,她的表情凝固了。
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口感,鲜、香、嫩、滑,所有的味蕾都在一瞬间被唤醒、被征服。
“这……这肉……”她又夹起一块红烧肉。
肉皮Q弹,肥肉甘香,瘦肉酥烂,甜咸交织的浓郁酱汁包裹着舌尖,幸福感瞬间爆棚。
“周胜哥……”
安琳看向周胜,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
“你这手艺,藏得也太深了吧!县里国营饭店的大师傅,给你提鞋都不配!”
周胜只是笑笑,给她们俩的碗里又各夹了一大块肉。
“喜欢就多吃点,肉管够。”
看着两个美女风卷残云、毫无形象的样子,周胜心里的满足感快要溢出来。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两个女人撑得直哼哼。
夜色已深,山村万籁俱寂。
等到缇娜和安琳都沉沉睡去,周胜悄然起身。
他来到院子里,心念一动,从冻库空间里取出了两大捆用草绳扎好的野猪肉,每一捆都超过五十斤,冻得邦邦硬。
凌晨三点,夜最深,人最乏的时候。
周胜背着这两大捆沉甸甸的猪肉,像个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村子,向山下走去。
他的体质远超常人,百十斤的负重对他来说如履平地。
山路崎岖,但在他脚下却不成障碍。
他的目标很明确——公社的收购站。
当然,不是去官方的收购站,而是去收购站后面的一处废弃仓库,一个约定好的地点。
这是个投机倒把,抓到就要被批斗的年代。
但风险,往往也意味着收益。
他需要钱,更需要粮票,特别是精粮票。
这是改善生活,让他和缇娜能吃上白米饭的必需品。
仓库后门,一盏马灯挂在门上,发出昏暗的光,像一只鬼眼。
周胜走近,轻轻敲了三下门,两长一短。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探出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他是县招待所的采购主任,刘全。
“是周老弟?”
“刘主任,货带来了。”周胜声音压得很低。
刘全赶紧把他让进去,关上门。
当他看到周胜从背上卸下的两大捆猪肉,尤其是用手一摸,那刺骨的冰冷让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乖乖!周老弟,你这……你从哪儿弄的冰块?这肉冻得跟石头一样!”
这年头,夏天能搞到新鲜肉就不错了,能搞到冻肉,简直是天方夜谭!
“山里有个深潭,水冷,放了一晚上就冻上了。”周胜面不改色地重复着他的标准答案。
刘全将信将疑,但也没多问。干他们这行的,规矩都懂,不该问的别问。
他用刀撬下一小块,凑到灯下看了看,又闻了闻。
是顶级的野猪肉,膘肥肉厚,新鲜得不能再新鲜了。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刘全喜上眉梢。
“价格照旧,一半现金,一半粮票,我要细粮的。”
周胜直接开出条件。
“没问题!”
刘全一口答应。
这肉拉回招待所,给领导做成菜,那是大功一件。周胜要的价钱很公道,简直是白捡。
很快,一叠厚厚的“大团结”和一大沓各种面额的粮票,就塞到了周胜手里。
交易完成,刘全千恩万谢地送周胜出门,还一再约定下次交易的时间。
一条稳定、隐蔽且利润丰厚的销路,就这么打通了。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周胜揣着钱和票,脚步轻快地往回赶。
路过公社的小卖部时,他用刚到手的现金。
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十斤油光水滑的精米,又拎了两瓶最好的“老白干”。
当他回到村口时,晨曦刚好越过山巅。
给整个村庄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拎着雪白的大米和醇香的白酒,看着袅袅升起的炊烟,
好日子,正式开始。
周胜动作很轻,没有惊动里屋睡得正沉的缇娜和安琳。
院子里的篝火早已熄灭,只留下一圈黑色的灰烬,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烟火气。
他从冻库空间里,取出一块猪后臀肉和一副处理干净的猪肝。
又小心翼翼地捧出那袋沉甸甸的精米。
淘米的时候,他的动作格外温柔。
雪白的米粒在他指尖流淌,发出沙沙的轻响。
这声音在这寂静的清晨里,仿佛带着一种魔力。
陶罐架在炉火上,水汽很快氤氲开来。
当米粒在滚水中翻腾,一股干净的米香,开始在厨房里弥漫。
“唔……什么味道,好香……”
里屋,安琳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呢喃。
她和缇娜几乎是同时被这股从未在山村里闻到过的香气唤醒的。
两人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间,当她们看到灶台上的陶罐。
以及周胜正用木勺缓缓搅动着锅里那一片雪白粘稠时。
两个姑娘都愣住了。
“这……这是……”
安琳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缇娜的碧色瞳孔更是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她快步走到锅边。
看着那锅里每一粒都煮到开花的白米粥,一股热流猛地涌上了眼眶。
她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这是在这个年代无数人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幸福。
周胜盛出两碗粥,分别递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