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摸几张牌,然后让我朝哪边挖就朝哪边挖?猴子都没那么傻!”亚当斯横眉竖目。
夏可可没有跟他争论,问道:“那你说往哪挖?”
亚当斯:“藤蔓在哪,我们往哪挖。”
夏可可呵了一声,没回答亚当斯的话,她洗牌的时候掉了一张牌出来,翻开来看了一眼,“你挖,这辈子你都出不去。”
对于夏可可的话亚当斯是一个字也不信。
人生大事他都算不出来,这女的一张小纸牌就能算得出来?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里出现了进入副本之前连的那个PK,同样是一个女性,同样是骗子塔罗师。
这世界真是没救了。
他们怎么会相信几张卡片就能决定未来的?
现在的那些所谓的塔罗师,十个里面十个面相和八字就没有修道的缘分,本身就没有天赋的人怎么会可能会做出正确的预言?
亚当斯懒得和夏可可说那么多,他杵着自己的木剑,把它暂时充公为了挖地的铲子。
夏可可好以整暇的慢腾腾的收拾自己的塔罗牌。
地面虽然柔软,也没有什么石子,但终究还是泥土,有的卡片上面沾了一些泥土让她心疼了半天。
下次口袋里再放一张桌布吧,夏可可小声嘟囔。
收拾好了东西,亚当斯还在那边吭哧吭哧的挖洞,这里的土质足够软,他都挖出了小半米远的距离了。
也不知道土质这么软怎么还能不塌的,可能是因为副本世界吧,和科学扯不上什么关系。
夏可可清了清嗓子,喊了他一声:“亚当斯。”
“干嘛?”亚当斯口气臭臭的。
看都不用看,他的脸色必定比口气还要臭。
夏可可:“你的铲子借我一下,待会就还你。”
亚当斯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也不挖自己那个洞了,爬过来指着夏可可的鼻子就说:“这不是什么铲子!这是木剑!是上好的雷击桃木制成的木剑!你知道这么一块木头多少钱吗!”
夏可可:“你拿它在做什么事情?”
亚当斯:“挖土。”
夏可可:“挖土的工具叫什么?”
亚当斯:“……铲子。”
夏可可哼笑一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亚当斯吃瘪了,她可太爽了:“把你的铲子拿来给我用一下。”
亚当斯不说话了,他用那双眼睛盯着夏可可的脸。过了好半晌,把木剑递了过去,自己就在夏可可旁边盘腿坐了下来,一副我得看看你能搞出个什么名堂的样子。
夏可可从口袋中又掏了掏,掏出了个灵摆出来,亚当斯看她一副装神弄鬼的样子将灵摆上的绳子套在手上,在墙边一寸一寸的移过去,最后停在了某一个灵摆大幅度转圈的地方。
“你不会是觉得这个漂亮的小水晶,加漂亮的小卡片可以帮助我们出去吧?”亚当斯嘲讽道,“不要异想天开了,这种都是小孩子的玩具,奇门遁甲卜算天命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夏可可哦了一声,她举起了手上的木剑。
在亚当斯的目光下,她将木剑深深捅进了土层,随后只是稍微的转动了剑柄,土层淅淅沥沥的落下,出现了后面的通道。
“恩,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夏可可憋着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免得笑的太大声了,让亚当斯恼羞成怒。
这样的努力在回过头看到亚当斯一脸天塌了的表情后终于还是憋不住笑了出声。
拼命的掐自己的大腿都没有用。
这表情跟他俩PK结束的时候亚当斯的表情一模一样,就好像一个坚信唯物主义的人突然有一天看到了上帝一样。
通道不大,尽头处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石头子。熟悉的场景让夏可可低下了头,果不其然,是山洞中的菩萨像的求子洞。
她顺着洞爬了下去,双腿挨着地面的一瞬间,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能直起身子站着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还逃脱了一次贞操危机,真好。
亚当斯顶着那张宛若世界欠他千八百万的脸也跟在夏可可的后面爬了下来,“你的出生年月日时间给我。”亚当斯又一次的提出了这个要求。
夏可可也理所当然的搪塞了过去。
他们出了山洞之后太阳已经挂在了山头身上,深红深红的,像是卧睡着的佛的肚子中的孩子并未从生育的甬道中出来,而是用双手撕裂了母亲的肚子,从中探出了头一样。
夏可可打了个激灵,不再乱想,她对着亚当斯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回去吗。”
亚当斯还在纠结夏可可的八字,听到夏可可这么问,他先愣了一下,随后嗯了一声,说回去。
夏可可当然双手双脚赞同。她嘴巴上说没有对美甲女报复的打算,美甲女想用他们与副本中的BOSS做交易,她自然会自食恶果,但不妨碍她不想看看美甲女看到他们的时候那种吃了屎的表情。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控制不住的要笑出声来。
亚当斯眯着双眼看着夏可可,夏可可问他你看我干嘛?亚当斯说没什么,感觉你好像比之前要开朗不少。
夏可可笑了笑,亚当斯这张嘴原来还有能正常说话的时候,她还以为他那张薄唇上下都涂满了毒药,哪天嘴一抿就把他自己给毒死了。
回到村子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夜色像一盆浓稠的墨汁,蛮横地泼满了整个天空,连一丝星光和月色都不肯施舍。
整个村庄,都被这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彻底浸泡、淹没。
夏可可从第一天晚上就知道,李家村的村民到了晚上不爱开灯。
但她还是第一次直面村子的黑暗。白天还依稀有着几分人烟气息的村落此刻像是一座沉默的牧场,一栋栋土屋沉默的站立在道路的两旁,大门在月光下黑黝黝的,就像是张开巨口的怪兽,等待着随时吞噬他们这些不速之客。
夏可可深吸了一口气。
怪不得第一天去村民家借宿的那些人打死都不愿意再住在那里了,就算回来了会被冷嘲热讽也要厚着脸皮回来。
这放美甲女身上美甲女也受不了啊!
他们走到了小屋的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徐晋抑制不住愤怒的吼声。
“你们非要大家给你们陪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