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天师?”
马小玲喃喃自语,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困惑。
“南毛北马,驱魔龙族……早已是道门和驱魔界硕果仅存的顶尖传承。毛家的符箓道法,马家的神龙敕令,堪称当世巅峰。可刚才那人。”
她回想着青年那言出法随、无需符咒法器的恐怖手段。
那挥手间引动白色神火、凝成太极法印的恐怖道法!
那深不可测、如同汪洋大海般的灵力!
“这根本不是现在这个道法没落的时代能培养出来的人物!就算是毛家那位传说中道法通玄的毛道长,施展强大法术也需符箓辅助,念咒掐诀!可这个人……他简直就像。”
马小玲的思绪猛地一顿,一个更加惊悚、更加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先生。”
初春那声依赖而茫然的呼唤,再次回响在她耳边!
雪地里那个疯癫老人绝望而执着的等待。
“先生会来的……他答应过……二十年后会带初春回家。”
难道……难道那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清秀青年,真的是老人苦等了二十年的“先生”!
真的是二十年前那个风雪夜,预言了初春死劫的神秘算命人!
这怎么可能!二十年容颜不改!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寿命和道法常理的范畴!除非……他不是人?或者……他触及了某种禁忌的、长生不死的领域?
无数的疑问如同冰冷的雪片,密密麻麻地砸在马小玲的心头,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这个突然出现的算命先生,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横亘在她面前,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半响之后。
马小玲紧蹙的眉头忽然一松,眼中带着决然的光芒。
“不管你是谁……和初春什么关系……搅黄了我的生意,还牵扯到珍珍的‘命悬一线’……这事,没完!”
她不再犹豫,身形一动,如同敏捷的猎豹,朝着青年和初春消失的方向,一头扎进了茫茫的风雪夜幕之中。
次日,一间堆满了各种古籍、电脑、罗盘、符纸等杂乱物品的昏暗住所内。
一个头发已经白灰交织、戴着老花镜、身形有些佝偻的中年男人,正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上几张模糊不清的画像截图——那是马小玲昨晚在风雪中匆忙用手机拍下的青年侧影。
“砰!”
房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带起一阵风。
马小玲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脸上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和急切,劈头就问。
“求叔!怎么样?找到那个家伙的资料没有?”
她径直走到电脑桌旁,目光扫过屏幕上那模糊的影像。
被称作求叔的男人——何应求,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玲啊,我说你这丫头,敲门是基本礼貌好不好?还有,你给我的这几张照片,风雪那么大,距离又远,还隔着能量波动,能拍到个人影轮廓就不错了,能有多清楚?”
他指着屏幕上模糊的像素块。
“你看这脸,这衣服,都糊成一团了。光凭这点东西,想查一个可能是隐世高人的底细,比大海捞针还难!”
马小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那家伙神出鬼没,实力强得吓人,昨天在樱花国。”
“等等。”
求叔抬手打断了她,浑浊的老眼中带着思索的光芒。
“你昨天在电话里描述的那个人……穿着旧式黑色中山装,年轻清秀,算命奇准无比,道法深不可测,言出法随……还能让一个盘踞二十年的怨灵瞬间放下怨气,温顺跟随。”
求叔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追忆和不确定。
“你这些描述倒是让我想起……一则非常古老的传说。”
“传说?”
马小玲立刻追问道。
“什么传说?快说!”
求叔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组织语言。
“这传说,在道门和驱魔界流传了很久,但年代太过久远,真假难辨,几乎没人当真了。据说……世间有一位极其神秘的‘算命先生’。”
“他并非一直存在,而是每隔百年,或者更久的时间,才会在人间显现一次。尤其喜欢在朝代更迭、妖魔祸乱、天下大乱的混乱时代现身。”
求叔的声音带着神往。
“他行走九州,无人知其来历,无人知其去向。手中常捧一本古老的无字书,据说能查探过去、窥视未来,所算之命,从未出错,被奉为‘神算’。
更厉害的是,他不止会算命,降妖除魔的本事更是通天彻地!遇到有缘人,便会送上一卦,或指点迷津,或预警灾劫。”
“传说,只要他出现,无论当时世间多么混乱,妖魔多么猖獗,最终都会渐渐平息,天下趋向太平。他的道法之高深,已近乎仙佛,被一些隐秘的记载,尊称为。”
求叔顿了顿,吐出四个字。
“‘算命天师’。”
“算命天师?”
马小玲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号,心头震动。
这称号的分量,重逾千钧!
“是啊。”
求叔点点头,神色凝重。
“关于他最后的记载,非常模糊。有的说是在清朝光绪年间最后一次现身,也有的传闻,在几十年前,华夏大地遭遇外敌入侵、山河破碎、妖魔趁势作乱的至暗时刻,他也曾惊鸿一现,出手诛灭过几头为祸一方的大妖。
这些说法,在南毛北马一些最古老、最隐秘的札记里偶有提及,但语焉不详,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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