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不可怕。
可怕的是未知的敌意。
张毅清楚的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对于郑航来说是一个威胁，一个前所未有的威胁。
如果这一轮郑航输了的话，那连同他拥有的一切东西都会输！
一想到这些，郑航说什么都不可能松一口气，只能无奈地叹息。
盯着张毅摇头，“那不知道张总想要做什么，我又能为张总做什么了？”
闻言，张毅满意地笑了。
“其实很简单。”
张毅环顾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笑了，“你们现在掌握的只是一个工厂而已，而我掌握的，可是一个前景丰厚的项目，甚至背靠苏老大。”
不得不说，张毅的话语真的很吸引人。
前景丰厚。
代表未来能够发展的路途宽广，只要不夭折，说是未来巨鳄也不是不可能。
背靠苏老大。
云海市大佬之一，这表明张毅的项目绝对不会夭折，甚至有想通的项目，张毅也绝对是一马当先的那个！
这句话下来，不仅是郑航，就是其余人都愣住了。
无他，张毅这话说得实在是太诱人了。
什么都有，只是缺乏人才。
他们只要认可自身的实力，现在投靠张毅，那就有“从龙之功”啊！
就算不能够混一个副总当当，也能够当元老级别的员工！
心动是必然的。
但行动不见得是必然的。
张毅的目光淡定的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发现这些人脸色各异。
明明心动得不行，但都极力的忍耐，都不愿意离开郑航。
这么看来，郑航的人缘不错，在工厂里面也相当的权威。
想到这里，郑航笑了，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冷淡的笑容。
“其实我挺好奇你们的对于这个工厂的看法，觉得这个工厂怎么样？”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落在郑航身上，一直等到郑航点头，众人才开口。
这样的服从性让张毅羡慕。
有这样的人在，什么命令不会跟着下去，真的让人好奇。
“郑厂长，我真的好羡慕你，你说你怎么就有这样的手下了？”
郑航听到这话，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张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装死的话语张毅并不在意。
这样忠心耿耿的人他肯定是撬不动墙角的。
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够打包这些人信仰的老大啊！
张毅一步步的来到郑航面前，旁边的人想要阻拦，都被张航的一个眼神吓退了。
最后张毅走到郑航面前，对方也是毫不畏惧的和张毅对视。
郑航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恭敬的开口：‘不知道张总有什么吩咐。’
“吩咐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你们这个地方团结得不行，那为什么不选择走出去。”
这话说得好听，郑航心中嗤之以鼻。
现在这个经济市场，嘴上说走出去容易，但实际上真的能做到这一点的工厂有几个！
他们能够做到这个规模，已经是人中龙凤了。
现在的实体经济几乎是饱和的，大家就这么一块蛋糕，谁多吃了一点，就注定了别人会少吃几口，甚至是破产！
市场就是如此的现实残酷，让他们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郑航笑得极为的勉强，“不是我们不愿意，而是我们工厂没这个能力。”
这话是郑航的谦虚，也是对于张毅的迎合。
实际上郑航心里面清楚的知道，现在工厂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因为他们兢兢业业，到处找市场的原因。
手下的人自然知道郑航的努力，但张毅不知道。
张毅的目光落在郑航身上，神色严肃地盯着郑航。
语气质疑，“现在工厂这个规模你们就满意了？”
“就算你是苏老大派下来的我也不忍了，可是你这话就完全否决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凭什么！”
“就是，你知道我们为工厂做到了什么地步吗？”
“当初工厂出事的时候怎么见到过你，是我们，是郑厂长带着我们共渡难关！”
“出事的时候没有你们这些公子哥，现在反而跑过来在我们这里讽刺我们，有没有搞错！”
愤怒的话语没有任何阻挡的出口，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地盯着张毅。
在这一刻，张毅好像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
听着这些话，张毅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的肆意。
这样的凝聚力真的很难找，如果用这些人来运行供应商的联系，应该会很不错。
想到这一点，张毅也懒得解释，开门见山，“好巧不巧，我的项目正好是关于工厂这边的运行方式，你们完全可以垂直入岗。”
听闻这句话，众人一愣。
张毅的话极有冲击力，让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垂直入岗。
听起来很有吸引力。
但他们想不出有什么项目和工厂有关，还能够前景丰厚的。
现在工厂的项目大多趋于饱和，他们这么多年也在努力地改变自身，想要寻求新的道路。
只是最后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张总，你这是骗我们的吧！”
张毅看向率先开口的人。
犀利的神色让对方紧张地后退，还是郑航出面扶住对方，才没有让对方摔跟头、丢大脸。
“张总，不是他无礼，而是我们不是没有尝试过改变，只是工厂的路，实在是太狭窄了，各方争抢下，市场的蛋糕早就已经被瓜分完了！”
这句话完全在张毅的意料之外。
他要进行新项目，针对市场的范围他自然是调查得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说相当的清楚！
正因为清楚，所以他才会感叹郑航的实力。
没点本事，也不会入了他的眼。
郑航细节地发现张毅目光中的赞许，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有点奇怪！
“张总，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办法？”
虽然不相信，但郑航试探地询问，“我们现在工厂的产量其实还能够提高，只是因为我们掌握的市场还是太少了，所以产量的话相当的充足。”
明显的试探让张毅觉得好笑，也不觉得冒犯，淡定地回视郑航。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