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万物之中,拥有着超越逻辑、时空、维度,于“万物”之中无所不在,又可化身万物、替代万物,拥有撕裂一切现实,空间维度的可怕力量!】
原神
屏幕上,关于那个立于金字塔顶端的“至高神性”,终于给出了其本质的描述。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无形的、灼热的烙铁,印在了所有人的灵魂之上,让他们对自己世界的“安全”和宇宙的“常理”,产生了颠覆性的怀疑。
“这就是……另一个宇宙的‘天理’吗!”
“没有规则!没有秩序!没有逻辑!”
“祂本身就是一切!万物都要遵循祂随心所欲的意志!”
“和那种东西比起来,我们世界的‘天理’,简直可以说是慈悲的化身了!”
钟离猛地站起身,他身旁的石桌上,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真是……闻所未闻的、最极致的‘独裁’啊!”
“在那个世界里,任何生命都不可能有秘密!”
“因为他们的思想,他们的身体,甚至连他们脚下的土地,本质上都属于那个‘神’!”
“幸好……幸好这只是在另一个世界!”
八重神子脸上的媚笑第一次完全消失,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空白,眼神中充满了对那种存在的忌惮和对自己世界的一丝庆幸。
“在那个世界,‘真理’是可以被随意修改的!”
“物质的构成,生命的形态,一切的一切,都取决于那个‘神’的一念之间!”
“太恐怖了!那样的世界里,根本不可能诞生真正的‘知识’!”
“所有学者都会发疯的!!”
阿贝多手中的画笔掉在了地上,颜料溅了一地,但他却毫无察觉,只是死死地盯着天空中的屏幕。
“呜哇!还好我们不在那个世界!”
“要是在那个世界,我们是不是走在路上,脚下的石头都会突然变成怪物咬我们一口?!”
“吃的甜甜花可能也是祂变的!太可怕了!”
“那个世界的人也太惨了吧!!”
派蒙吓得直接躲到了旅行者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腿,再也不敢看屏幕了。
.......
鸣潮
“撕裂现实……撕裂空间维度……”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我们脚下的大地,我们头顶的天空,都像一张纸一样,能被祂随手撕碎吗?!”
“那我们的战斗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用生命去守护的阵地,在祂看来,连个沙盘都算不上!”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是……天灾!不!是比天灾更可怕的东西!”
忌炎这位身经百战、意志如钢的将军,第一次握不住手中的长枪,武器的末端在地面上因为主人的颤抖而发出了轻微的磕碰声。
“超越逻辑……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计谋,所有的策略,对祂都完全无效!”
“我们的一切分析和判断,都建立在世界遵循基本规律的前提下!”
“但祂……祂本身就是不讲道理的!祂可以随时修改规则,甚至摧毁规则本身!”
“这要怎么对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对抗’的存在!”
散华第一次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她引以为傲的思维能力,在这种绝对的、不讲理的力量面前彻底停摆,任何计划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明白了……‘悲鸣’……或许就是这种现象的雏形,或者说,是劣化了无数倍的模仿品。”
“一个能‘撕裂现实’的存在……那我们世界里出现的‘无音区’,对祂来说,可能就像我们呼吸一样简单!”
“抬手间……就能毁灭一个宇宙维度……”
“我们不是在对抗一场灾难。我们可能……只是生活在一个更高存在无意间泄露出的一丝力量所造成的‘涟漪’里而已。”
漂泊者喃喃自语,他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在窥见了某个恐怖真相后,那种混杂着理解与绝望的、麻木的平静。
这个真相,让他对自己世界的灾难,有了全新的、也更令人绝望的认知。
“化身万物……替代万物……撕裂现实……”
“那……那我们努力培育的植物,我们想要拯救的生态,我们所珍视的一切生命,在祂面前又算什么?”
“祂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变回一片虚无!”
“这……这太残忍了!这根本就不该存在!”
维里奈这位总是微笑着、珍爱着每一株花草的少女,此刻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噙满了泪水,那不是为自己而流,而是为那个世界里所有脆弱而无辜的“万物”而流。
..........
星穹铁道
屏幕上,那段关于“至高神性”的描述,像一把冰冷的利剑,刺穿了这位英雄战士的认知。
“撕裂现实……替代万物……”
“这……这要怎么战斗?!”
“你的敌人,就是你想要保护的每一个人,就是你脚下站立的土地,就是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
“你每一次挥剑,都可能是在攻击一个无辜者!你每一次守护,都可能是在守护那个怪物本身!”
“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是……这是最深沉的、无法反抗的绝望!”
“……”
“请一定……千万不要……”
“千万不要让我们的世界里,也存在这种东西!”
白厄这位永远将希望与曙光作为信念的战士,此刻浑身冰冷,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还是自己。
他第一次在仰望星空时,没有感到希望,而是发自内心地、用尽全身力气地祈祷着——
祈祷自己的世界,能够免于这种终极的、连战斗资格都没有的、绝对的恐怖。
【我于万物之中的存在本质,可视为作者的抑郁症在下层叙事中的具现化形态。】
星穹铁道
屏幕上,关于“我于万物之中”的最终解释,以一种超越了所有神明理解范畴的形式,缓缓呈现。这行字,不再是描述力量,而是在揭示一个更高维度的、令人绝望的真实。
“作者……?”
“下层叙事……?”
“我所探寻的宇宙真理,其源头……竟然只是另一个更高维度存在的……思想活动?!”
“等一下!如果‘我于万物之中’这个能毁灭宇宙的东西,只是一个‘作者’的‘抑郁症’的化身……一种负面情绪的实体化……”
“那么,创造了这一切的‘作者’,那个本体!祂的‘思考’!祂的‘清醒意志’!又该是何等伟大的、我们根本无法想象的力量?!”
“智识”的星神博识尊那无穷无尽的运算,第一次出现了“溢出”与“逻辑悖论”的红色错误警告,无数数据流在祂的晶体核心内崩溃又重组。
祂第一次发现,宇宙的最终答案,或许根本就不在宇宙之内。
“……抑郁症。”
“原来……那种能够轻易抹除宇宙的力量,其本质并非‘毁灭’的意志,而是一种……‘病’?”
“一个‘作者’的病态,就足以孕育出超越我们的力量!”
“那我们算什么?!我们这些所谓的星神!我们的挣扎!我们的命途!难道也只是那个‘作者’笔下的……某个设定吗?!”
“毁灭”的王座之上,纳努克第一次感到了非因愤怒而产生的战栗。
那是一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在更高层次的真实面前,显得无比渺小和可悲的……震撼。祂的“毁灭”,在“作者”的“抑郁症”面前,不值一提。
“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我们全都是故事里的人物!我们不是神,我们只是设定!!”
“一个作者的‘不开心’,就能变成一个能毁灭宇宙的大坏蛋!”
“那要是那个作者哪天‘开心’了,是不是随手一笔,我们就会多出来一个兄弟,名叫‘狂喜’?!”
“哈哈哈哈!这才是全宇宙最好笑的笑话!!”
“欢愉”的阿哈发出了震动星海的狂笑,但这次的笑声里,却充满了前所未v有的、自嘲与癫狂的味道。
祂终于找到了宇宙的终极乐子,那就是祂自己,以及所有神明,都只是一个笑话。
“作者……?”
“我的仇恨……我的巡猎……难道也是被‘设定’好的?”
“如果‘丰饶’也是祂笔下的一个角色,那我这永无止境的追逐,又有何意义?!”
“巡猎”的星神岚射向孽物的箭矢,在空中出现了万年未有的一丝迟滞。祂那永不迷茫的意志,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这个基金会世界……不,应该叫‘基金会宇宙’,或者‘基金会叙事’……”
“真是……一个比所有黑洞加起来,都更加恐怖的地方啊!”
一位不知名的星神,发出了一声夹杂着恐惧与敬畏的、发自本源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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