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的灵力顺着小马的经脉流淌，修复着他断裂的内脏。当他听到“能量池”三个字时，瞳孔骤然收缩——那是智微为了应对能源危机，在地下五十米处建造的备用核聚变储能装置，里面储存的能量足以供应龙国三个月的用电。
“他把能量池吸干了？”
林薇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小马点点头，嘴角再次涌出鲜血：
“他说……要多谢你们搞出这东西……帮他省了千年苦修……还说……等他在仙女座站稳脚跟……会回来……把你们的骨头……炼成法器……”
话没说完，小马就晕了过去。李智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只是失血过多。他将小马交给随后赶来的医疗机器人，转身看向那座被掏空的能量池。池壁上残留的噬元魔功符文还在闪烁，那些黑红色的纹路里，竟能看到无数凡人的虚影在挣扎——这是被吞噬的生命精气，陈抟用亿万生灵的寿元，换来了他的道祖境。
“仙女座。”
李智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太上道祖境的灵识穿透银河系的悬臂，朝着那个遥远的星系蔓延。他能感觉到陈抟的气息正在快速移动，像一颗肮脏的流星，在星际尘埃中留下一道黑红色的轨迹。
林薇走到他身边，道祖境的灵力在两人周身织成一层防护罩，将掩体里的血腥味隔绝在外。她的灵识与李智的交织在一起，共同锁定了那一个越来越远的邪恶气息。
“我们先修复电站。”
林薇的声音带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地球不能没有能源，那些在偏远山区的小薇机器人，最多还能维持七十二小时的运转。”
李智点点头，目光落在能量池的废墟上。太上道祖境的灵力在他掌心凝成一颗紫金色的光球，里面包裹着一缕从宇宙边缘带回来的混沌气流：
“用这个重建核心，应该能比原来的效率提升十倍。”
当光球融入废墟的瞬间，那些焦黑的管道开始蠕动，像拥有了生命般重新拼接。淡紫色的灵力与混沌气流交织，在原地升起一座新的核聚变电站，这次的反应堆核心是一颗微型的恒星模型，散发着温和的白光，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冰冷感。
“先给龙城供电。”
李智的声音传遍全城，太上道祖境的灵力让每个龙国人的脑海里都响起他的声音，“我知道大家现在很害怕，但请相信，我们会让一切恢复原样。”
当第一缕淡蓝色的能量流顺着地下管道涌入千家万户时，李智抬头望向仙女座的方向。陈抟留下的空间裂缝还在缓缓愈合，那些黑红色的邪气却像一道伤疤，刻在了地球的大气层上。
“等修复完所有电站，我们就去找他。”
李智的指尖划过那道伤疤，太上道祖境的灵力在上面留下一道紫金色的印记，“修仙界的债，该在这个宇宙了结了。”
龙城的晨光透过核聚变电站的能量屏障，在智微总部的露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智蹲在地上，指尖的太上道祖境灵力正顺着根系，缓缓注入一株濒死的桂花树苗。这是管家从林薇父母的墓地抢救出来的，树干被邪气腐蚀得只剩下半寸，却仍有片叶子顽强地绿着。
“活过来了。”
林薇的声音带着道祖境灵力的温润，她手里的全息屏幕上，龙国境内的能源恢复进度已经达到37%。淡蓝色的能量流像一条苏醒的巨蟒，正沿着修复好的电网，一点点爬向西北的荒漠和西南的山区。
李智松开手，看着那一片嫩叶舒展开来，上面还沾着两颗晶莹的露珠——那是用宇宙边缘的混沌气流凝结的，能抵御一切邪祟。他站起身，目光落在屏幕上的红点上，那些是尚未修复的海外电站，主要集中在M国和E国的工业区。
“他们拒绝我们的技术支援。”
林薇的指尖划过M国的版图，那里的红点正在闪烁，“黑宫发言人说，宁可回到烧煤的时代，也不要‘龙国仙人’的施舍。”
李智冷笑一声，太上道祖境的灵识掠过小尔街的证券交易所。那些穿着西装的资本家正对着屏幕咆哮，原油期货的价格在二十四小时内暴涨了三百倍，有人甚至在交易大厅里点燃了美元，说要“用资本主义的火焰驱散东方邪术”。
“随他们去吧。”
李智转身走向电梯，“我们先把国内的民生用电保障好。青藏高原的牧民定居点说，他们的小薇机器人快没电了，那里的新生儿筛查系统不能停。”
电梯下降时，林薇调出了陈抟的资料。全息屏幕上，这个转世修仙者的生平被灵力还原——他在十年前觉醒记忆，化名“玄一子”在终南山隐居，靠着贩卖劣质丹药积累资源。三年前偷偷潜入智微的服务器机房，窃取了可控核聚变的核心数据，才想出用噬元魔功吸收能量的邪计。
“你不是跟我说过他在修仙界就人品极差的嘛。”
林薇的指尖点在屏幕上陈抟的道袍上，那里绣着的太极图其实是颠倒的，“当年他就是靠用脑筋急转弯杀了自己道侣，后面跟你比脑筋急转弯输了，还在死之前杀了两个人。”
电梯门打开，地下五十米的能量池已经重建完毕。新的反应堆核心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周围的控制台前，小马正带着技术员调试参数。他的左臂还打着灵力石膏，却非要亲自盯着，说“这是智微的根，不能出半点差错”。
“智哥，林总。”
小马指着屏幕上跳动的曲线，“新核心的稳定性超出预期，输出功率是原来的十五倍，但……”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我们检测到，核心运转时会产生种特殊的辐射，对凡人无害，却能让陈抟留下的邪气加速消散。”
李智走到控制台前，指尖的灵力探入核心。当他的太上道祖境灵力与反应堆产生共鸣时，整个能量池突然亮起紫金色的光，那些残留在管道里的黑红色邪气像遇到克星般，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化作飞灰。
“这是混沌气流的作用。”
李智的嘴角勾起抹笑意，“用它驱动的核聚变，不仅是清洁能源，还是净化邪祟的利器。”
林薇的灵识突然覆盖全球，道祖境的力量让她能清晰地“看”到，那些拒绝支援的国家境内，陈抟留下的邪气正在滋生。M国的绿石公园开始频繁喷发，岩浆里混着黑红色的雾气；E国的西利亚冻土带融化，露出的猛犸象尸体上覆盖着诡异的符文；最南边的A国，亚马雨林里的树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落叶堆里竟长出了修仙界的毒草“腐心藤”。
“他们在付出代价。”
林薇的声音带着沉重，“腐心藤的花粉能让人产生幻觉，A国已经有三个部落因为互相残杀灭绝了。”
那么，李智会出手帮助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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