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情况。”
李闲感知脑中金字,满心费解,自己分明守礼避嫌,未越雷池半步,
怎的好感未增反减?
这TM的女人有病?
“李师弟…”周柔强抑洞府内混杂着药味、汗味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独属于李闲的浓烈腥味,开口道:
“师姐有一不情之请…”
李闲心知她定有所求:“师姐但说无妨,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周柔犹豫道:“能否请你代我炼几枚玉髓丹?最好是无瑕。”
李闲眼前一亮,心知机会来了:
“师姐,炼玉髓丹殊为不易,况乎无瑕,此价…你怕是出不起啊。”
周柔抬眸咬唇,眸底决然:“但能成丹,我愿按宗门规矩报答你的恩情。”
李闲眼底精光一闪:“师姐愿意依宗门旧例,陪师弟修炼一月?”
周柔娇躯微颤,纤指绞裙,柔柔说道:“师弟…可否换一种方式?”
李闲摇首,他自十二岁便觊觎周柔那绝美的胴体,岂肯错失良机?
当即垂目扼腕——
“好师姐,宗门规矩在上,师弟…恐难通融啊。”
啐!
周柔心中暗骂李闲百遍,金鳌上下恪守成规,
唯他肆意妄为!
她垂首,长睫微颤,停顿了片刻,方抬眸道出隐情:
“我所修功法非宗门主流功法,只有修炼达到筑基后方能破身。”
“在此之前,若丢了元阴此生再无踏入寸进的可能。”
“若你非要逼我献身,大不了…大不了我就一死了之。”
李闲目光扫过周柔微颤的长睫,
与紧抿失血的唇。
知非作伪,亦不欲相逼至死。
毕竟他自幼视其成长,自然是舍不得。
佯作沉吟,忽转霁色,决定做个好人,问道:“除了那件事,师姐什么都可以…做!”
闻言李闲松口,周柔眸中喜色乍现,急颔螓首:“除却…那事,余皆可…应!”
李闲“嘿嘿”一笑,坏坏说道:“那请周师姐跪下,我给你做个核酸。”
周柔一愣,虽不知核酸为何物却也知李闲不是好人。
随即咬着红唇缓缓屈膝,张嘴说:“啊——”
…
三日后。
周柔心满意足地收起五颗无瑕玉髓丹,临行前忽踮脚啄了李闲一口。
见脑中周柔好感度增加到了50,李闲抚颊低叹:“终究我还是太过善良,忙了三日才到位。”
“嘿嘿…条条大路通罗马,殊途同归,皆抵彼岸。”
整理了一下衣装。
准备前往坊市购买些炼丹所需的物件。
顺便查一查,赤阳之体到底有多牛逼,能让玄诚子不惜耗费十年光阴,算计自己。
坊市永远是修仙界最热闹的地方。
还未踏入,喧嚣的人声、灵兽的嘶鸣、丹药的异香、材料混杂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合欢宗外门坊市,卧虎藏龙。
道路两旁是密密麻麻的摊位,简陋的布篷下,修士们或高声叫卖,或低声讨价还价。
“师兄,你这丹炉怎么卖的?”
李闲蹲在一个卖丹炉的摊位前,来回打量着手中的丹炉,这玩意水分很大。
一不小心容易炸炉。
早知道就将玄诚子拿回洞中好了。
他心中嘀咕。
“弄死了玄诚子居然忘了搜刮他的储物袋,着实白干一场。”
摊主抬头扫了一眼李闲,眼珠子顿时一瞪,“五十块下品灵石,不还价。”
得…留着给你儿子当尿壶吧。
李闲懒得再和他废一句话起身就走,一个垃圾东西也敢要出个天价。
真当自己是雏?
“诶,师弟,别走,四十五块,四十…你别走,老弟,师兄再给你便宜些。”
摊主起身还想要拦却迎来了李闲一个鄙视的眼神。
无语的噘噘嘴,暗骂了一句:“穷B,连五十块灵石都没有。”
李闲扫了眼左右,挠了挠头。
别看他在金鳌峰上是一霸,可一出了峰,他还真是…有些心虚。
环顾一圈。
他也判定不了,丹炉的好坏,干脆直接走进了合欢宗内的自营店,流水楼。
这里的东西都是出自宗门。
价格虽然贵了些,却都有品质保证,关键还有售后服务。
“呦,这师弟器宇不凡,不知来买些什么?”
楼内的小二都是各峰的勤工俭学弟子,嘴巴还算甜,就是眼神不太好,给李闲一种别扭的错觉。
“我想见一下,这里的执事长老,有笔买卖想和她做一下。”李闲道。
“不好意思,执事长老在忙,无法见你。”
“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就可以了。”
小二嘴上说得客气,实则在心里面将李闲鄙视了一万遍。
“理解,理解。”
李闲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毕竟狗眼看人低是常态,他也不在乎,掏出两枚灵石递给小二:
“还请兄弟,将这瓶丹药拿给长老鉴定一下。”
“咦?这不好吧。”
小二小眼睛骤然睁圆,显然没料到眼前这大胖子竟如此“懂事”。
假意推挡了几下,指尖却飞快地将灵石拢入掌心,绷紧的脸庞瞬间绽开一抹笑意:
“师弟稍候,为兄这就替你问问。”
“呸,虚伪。”李闲歪斜地靠在柜台边缘,环视着楼内格局。
流水楼乃合欢宗门面,轩阔敞朗。
青石漫地,幽香沁脾,迥异坊市喧嚣。
灵木壁蕴柔辉,古拙沉浑,琉璃柜列奇珍,琳琅暗藏。
突然,迎面走过来一群人。
为首的一男一女,姿态不凡。
男子身姿挺拔如松,着合身云纹锦袍,面容俊朗,剑眉薄唇,气质矜贵疏离。
步伐沉稳,气度如山,掌控全局。
腰间带着古玉佩饰,价值不凡,光看这一身行头,就不是一般炮子。
女子身段玲珑,一袭素纱长裙。容颜极美,肌肤胜雪,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清冷。
步履轻盈似踏韵律,周身萦绕独特沁人幽香。
“嗯,赵师姐还是那般平平无奇啊。”
李闲摩挲着下巴,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缕并不存在的胡须,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回月前。
看到了那一抹不可描述的春光。
那脸、那腿,那臀…
咳咳咳…
真TM娘的带劲。
念及至此。
李闲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扭身想躲。
这位赵师姐平日里清冷似冰,追杀他时却炽烈如火。
那一日.
她为了斩杀自己,足足从金鳌峰南大街一号,砍到了北大街三号。
眼睛都没眨一下。
要不是玄诚子看不下去出手阻拦,李闲恐怕都要去宫里换个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