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槐离那火光越来越近,她看见了越来越多的,同她一般模样的生物,但她并没有再次靠近,她反而是躲在一片浓密的小灌木丛里,十分隐蔽。她的眼中有影子不断地跳跃着,一道道人影从她眼里路过,不曾停留片刻。
她静悄悄地看着眼前的同胞,男人们拿着木碗喝着黏糊糊的东西。在现代的孟槐看来,这实在是算不上食物。
不过目前的孟槐似乎对这样的食物挺好奇的,她感受到了想吃的渴望?想到之前看见的画面,除了水果还是水果,毫无食欲可言,现在看来应该是肉汤吧,毕竟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进入农耕时代。不知看了多久,孟槐的肚子竟开始打起鼓来。
而不巧的是恰好有一个人从她所在的草从面前路过,那是一名五官秀气的男人,用现代人的审美来说,应当不输当红的男明星,不过相比于林掌柜似乎又差得很远。
那男人越靠越近,孟槐心想,要被发现了?她在内心呐喊,不要哇。然而生活不是热播的电视剧,男人果断地扒开草丛,看见了提溜着水汪汪大眼睛,蹲在草丛里,一脸窘态的孟槐。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但她还是下意识笑起来,看起来可爱无比。
男人也露出好奇的表情,不断的打量着这奇怪的女孩,自从部落改革以来,他们的衣服早就换成了皮衣,而这人却依旧是草衣(草编的衣服),在男人还在看她时,孟槐经过了好一番心里挣扎,才问道,“您认识我的父母吗?”
然而男人在听见她说的那一串音节,她便明白过来,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随后孟槐便听见如泉水般冷咧的嗓音想起,男人在说话,但是她听不懂她只能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然后朝着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及膝的长发也随之摆动,挠得她腿有些痒痒的。
出乎孟槐意料的是男人在听完她说的话之后,二话不说一把将孟槐拦腰抱起,随后自然的扛起来,还是儿童的孟槐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只能任由男人扛着她穿过人群
每当遇见几个人时,那些男男女女们都会行礼,或有相同,或有不同,也许是什么有名望的人物。不知过了多久,在受过无数次礼之后,男人停在了大茅草屋前,隐约可以听见歌舞声和嬉笑声。随后将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了下来,待她站稳之后,男人边比划边说着什么。
孟槐看了半天,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大概是让她在这里等着。于是她点了点头,男人见此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走进屋子里。
孟槐目送男人离开后,乖乖的待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男人都还没有出来,于是她便蹲下来,把头埋进双腿间,透过腿间,她看见了一群蚂蚁整整齐齐的赶着路,于是她伸出手扒拉了一下,蚂蚁军团便溃不成军,四散逃离,但很快蚂蚁们便又聚在一起赶路,莫名的孟槐看着有点想笑。
正当她笑得开怀时,茅草屋前有了动静,她带着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看过去,看见了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眉眼锋利,透着无法冒犯的王之霸气,一头的长发间留着几股辫子,但却显得威武干练,男人的穿着是她目前见过最好的,好像是狼皮做的。
看见对方的衣服她下意识的揪起她衣服的一角,她轻轻地摩挲起衣角的纹路,她的心便平静下来,她想到了苏心易当初给她编衣服时的模样,笨拙而小心。虽然在现代孟槐的眼中这件衣服依旧粗糙无比,但她却十分的羡慕。
在孟槐感受小孟槐的喜悦时,她顿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是一件很普通的充满母爱的事,但是她为什么会觉得羡慕,明明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充满爱的家里但当她想找证据来证明时,却发现她所接受的爱除了外婆以外,其他人都会渐渐变成苏心易的模样,最后变成梦中大象的模样。
孟槐只觉得有些崩溃,难道她接受的爱都是假的吗?她的心里被这个问题牢牢的占据,她现在非常的想离开这个世界,回去寻找她被爱着的证据。正这么想着,她感受到突兀的触感,她回神才发现那个男人拍着她的肩膀。
与此同时,林至仪态优雅地将内厅的紫藤雕花门轻轻地关上,来到外厅,看着眼前的一名穿着斯文的男人。但他的心里十分清楚,这个男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常年游迹在各大出名的古董店内,然后以低价淘到一件宝物为荣,据说私生活也挺复杂。
“林掌柜,别来无恙啊?”男人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林至用冷如刀削的眼神看他,林至清冷好听,犹如冬日的雪松,悦耳无比,但说话的语气却充满了危险,“不知澄茎先生又看上了本店那件宝物,请尽管挑选。”
“林掌柜,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每次都在你这里吃亏,我可是长记性了,这外厅就没有一件好东西。”澄茎随意拿起一旁的玉制清朝酒杯,放在手里把玩,林至不语,只是拿起扇子,扇了扇,微眯着眼,像是看着一个小屁孩在玩一个普通小孩一般,但眸光却充满了危险。
待澄茎玩够了放下时,林至才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既然来了这么多次,想必应该懂本店的规矩吧。”说完纤细修长的指骨扶住扇柄指着墙上贴着的红色告示:凡是触碰本店商品者,皆要购买所触碰的东西,所有人都不例外。
“别担心,我会买的。不过林至安小姐真的不让我进内厅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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