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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龙,帮我把那边那个慢的钟表调快点!”林晓指挥道。

骨龙刚走两步,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衰老。

骨头开始发黄,翅膀上的骨头掉了好几根,差点瘫在地上。

“哦,忘了告诉你。”老头慢悠悠地说,“那边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十倍,生物在那里会快速衰老哦。”

林晓赶紧把骨龙召回来,心疼得不行。

刚养熟的骨龙,可不能就这么老成一堆灰。

“那这边呢?”林晓指着另一边一个飞速旋转的钟表。

“那边啊,时间流速是外界的百分之一,进去了就跟定住了似的。”老头笑眯眯地说,“你要是想体验一下永恒,我可以送你过去哦。”

这哪是魔障塔,这是变态设计师的游乐园吧!

他开始观察这些钟表。

虽然乱,但好像有规律。快的钟表都在东边,慢的都在西边,倒着走的都在北边。

“看来得让它们的时间流统一。”林晓召唤出所有骷髅兵和食尸鬼,“你们,去东边,把快的钟表往慢了调!”

“食尸鬼,去西边,把慢的钟表往快了调!”

“骨龙,你去北边,把倒着走的钟表正过来!”

骷髅兵们迈着缓慢的步子,一个个去拨钟表。

食尸鬼们则像一阵风似的,在钟表之间穿梭。

骨龙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把倒着走的钟表一个个转正。

老头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手里的怀表指针依旧乱转。

“年轻人,你这样是不行的。”老头说,“时间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统一的。”

话音刚落,东边的钟表突然全部加速,把骷髅兵们甩得东倒西歪。

西边的钟表则全部变慢,食尸鬼们冻在原地,跟雕塑似的。

北边的钟表又开始倒着走,骨龙刚正过来一个,旁边的又倒了回去。

林晓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看来得用点强硬手段了。”林晓掏出法杖使用死亡契约去控制周围那些齿轮和中标。

一股黑色的能量以林晓为中心扩散开来,所过之处,所有钟表的指针都停了下来,连空气里漂浮的齿轮都定在了半空。

老头手里的怀表的指针也停住了。

“哦?有点意思。”老头挑了挑眉,“居然想到了控制技能来将我的钟表静止”

“不是静止,是让它们的时间流和我同步。”林晓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老头面前,“现在,该让你的怀表归位了吧?”

老头笑了笑,没说话。怀表上的指针突然开始疯狂旋转,比之前更快,林晓都快控制不住了。

【挑战目标:被封印的钟表匠(等级50)已解除部分封印,准备战斗!】

老头身上爆发出一阵金色的光芒,西装变成了金色的铠甲,手里的怀表变成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既然你这么懂时间,那我就让你尝尝时间的厉害!”钟表匠的声音变得冰冷,挥剑砍向林晓。

剑光闪过,林晓感觉自己的动作突然变慢了,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捆住。

“在我的时间领域里,你动一下都难!”钟表匠狞笑一声,剑刃离林晓的脖子只有几厘米。

就在这时,骨龙突然撞了过来,把钟表匠撞得一个趔趄。

林晓趁机挣脱束缚,指挥所有亡灵扑上去。

骷髅兵和食尸鬼虽然动作受限,但胜在数量多,把钟表匠围得水泄不通。骨龙则找准机会,一口龙息喷在他的铠甲上。

“铛!”龙息虽然没能伤到钟表匠,但把他的铠甲烧得滚烫,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林晓发现,钟表匠的领域虽然厉害,但他自己好像也会受到影响。

每次加速林晓的时间,他自己的动作也会变慢一点。

“就是现在!”林晓大喊,“所有亡灵,攻击他手里的剑!”

亡灵们像疯了一样扑向钟表匠的剑,有的用牙咬,有的用爪子抓,虽然很快就被剑上的能量撕碎,但也成功让钟表匠的剑慢了下来。

骨龙趁机一尾巴抽在钟表匠的背上,把他抽得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的钟表堆里,怀里的怀表也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钟表匠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瘫在地上,变回了穿西装的老头模样。

【挑战目标:被封印的钟表匠(等级50)已击败】

【获得奖励:魔障塔积分500,停留时间 210分钟】

【获得特殊掉落:钟表匠的时间碎片(可用于制作时间加速药水)】

林晓站在第七层的传送阵旁,看着周围逐渐恢复秩序的钟表,最终还是捏碎了那块灰扑扑的保命令牌。

柔和的白光裹住他的瞬间,骨龙和所有亡灵仆从化作黑烟消散,钟表匠的身影也定格在倒地的瞬间。

连续闯过七层,精神力像被榨干的海绵,再往下闯确实有些冒险。

“差不多了。”

林晓低声自语,白光闪过,他的身影已出现在魔障塔外。

午后的阳光有点晃眼,林晓眯了眯眼,刚站稳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噜声。

看塔老头正靠在门框上打盹,口水都快流到胡子上了。

“醒了?”老头被脚步声惊醒,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还以为你得被抬出来呢。咋样,闯到第几层了?”

林晓找了块树荫坐下歇会儿,顺便拿个中午从食堂带出来防止饿的肉夹馍吃了起来:“第七层。”

“噗——”

老头刚吸进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你说啥?第几层?”

“七。”林晓嚼着肉夹馍,含糊不清地重复,“时间快到四个小时了,就出来了。”

老头瞪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似的,上下打量了半天,突然乐了:“你这小伙子,看着瘦得一阵风能吹倒,吹牛倒是挺敢说。”

“我跟你说,这魔障塔邪乎着呢,往届新生能闯过第三层就够吹三年了,你还第七层?咋不说你把塔顶给掀了呢?”

他摇着蒲扇,一脸“我懂的”表情:“我瞅着啊,你撑死闯过两层,还是碰上个爱哭的幽灵或者爱讲故事的石头疙瘩,捡了个便宜。”

“行了,别在这儿硬撑了,赶紧回宿舍歇着吧,看你脸白的,再吹下去该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