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明徽看着我淡然的神情,让两个保镖架着我,阴笑着上前,将我身上玻璃碎片一个一个往皮肤里按。
我下意识想挣扎,却被人架着四肢不能动弹,我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官家大宅。
四周却无一人为我出头,反而每个人脸上都一副活该的表情,陈旭站在她身后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嘴角血腥味渗出,终于在我失去意识之前,官明徽自己体力不支放过了我。
“将他锁在笼子里,放在花园太阳底下。”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更不许给他吃饭喝水。”
官明徽冰冷的语气再次响起,官家父母冷漠地走开,扶着陈旭去治疗。
我被下人一路从大厅拖到花园中央,身后留下一条血路。
40度高温,烈日阳光照得我睁不开眼,双臂皮肤晒得通红。
官明徽安排好陈旭,打着一把洋伞,端着一碗冰水走到我面前。
“道歉,说不定我一心软就会放过你。”
我虚弱地躺在笼子中央,呼吸变得粗重,每一次吸气都像吞下一口滚烫的沙子。
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忍着干疼的嗓子勉强开口:
“对不起。”
官明徽和身边下人哄堂大笑:
“刚刚在大厅倔强着不敢承认,这会受苦了知道认错了。”
“放过你,门都没有,不过本小姐心情很好,赏你一碗水。”
说着,将手里冰水倒在地上,我闪烁着希望的眼光瞬间暗淡下来。
地上水瞬间被蒸发,只有地面一点点湿气证明那碗水来过。
我绝望躺回中央,尽量不让自己触碰到四周滚烫的铁杆。
任凭官明徽言语辱骂还是拳打脚踢都一动不动,很快,她自觉无趣便走了。
此后每一天,官明徽都想着法子侮辱我。
第一天,叫来所有下人,让我给他们表演节目。
第二天,借口陈旭手不方便,让我给他端茶倒水。
第三天,把准备婚礼事务都交给我,甚至为了防止我逃跑,专门找了两个保镖监督我干活。
连续几天高烧,我感觉到我意识正在慢慢退去。
新婚前天当晚,我一如既往像丧家犬一样躺在铁笼里。
铁笼发出弱小的声响还是将我惊醒,我抬起厚重眼皮一看,是官家一名下人。
我记得他,法师来检测我体质那天,他也在场。
看见我睁眼,随即他也开心地趴下跟我说话:
“我叫许君山,程威翊,我是来救你的。”
我厚重的眼皮再次闭上,我不信有人会冒着得罪官家的风险来救一个陌生人。
面对我的冷漠他也并不气馁,继续说道:
“官家人被陈旭蛊惑了,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官家的。”
“而且我是有条件的,并不是无缘无故帮你。”
看我内心波澜不惊,他又急忙开口,“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也会传心术。”
我猛然睁开双眼,但依然带有警惕性看他:
“你有什么条件?”
声音小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听见。
许君山得到回应,兴奋地差点跳起来,随后又顿了顿说:
“我的母亲,她中毒太深,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