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瀑布,银河倒悬一般的白银瀑布!
在无数双眼睛凝固到极致的目光注视下,一片难以形容其广阔的银色海洋,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
是的,海洋!
不是一颗一颗,不是一堆一堆!
是九天银河被硬生生拽落凡尘,是整座白银山脉被凌空炸碎成亿万细屑。
无穷无尽。
奔涌咆哮。
完全无视物理法则,以那殿顶恐怖的窟窿为唯一宣泄口,化作一片刺目光芒的银锭洪流!
数不清。
看不清。
狂暴无匹!
带着粉碎一切的重量,带着买下整个位面的决心,带着神豪系统专属的“壕无人性”标签。
从天而降!
目标——
乾清宫偏殿内的户部尚书杨廷和及其同僚跪哭之地。
时间,凝固了。
然后,被狂暴地碾碎!
杨廷和只觉得头顶的天空……塌了!
他的眼球凸出到了极限,瞳孔因为完全超出人类想象极限的视觉冲击而疯狂放大,占据了整个眼白。
那瞬间遮蔽了一切视线的银色洪流,带着死亡的寂静和纯粹物质碾压的恐怖力量……
“噗通!”
没等他大脑做出任何反应,没等他发出任何声音。
一个,
两个,
十个,百个……
不!是数以千计的船型大宝银锭,劈头盖脸,下冰雹一样密集砸落。
跪在他周围那几个哭得稀里哗啦的老大学士们,根本来不及躲闪。
被彻底淹!没!了!
“呃!”
“哇!”
“噗!”
“嗷——!”
仅仅是一息之间,刚才还跪在那里哭诉祖宗、哭诉江山、哭诉礼法的四位帝国最高权力文官。
变成了四座人形白银土拨鼠山丘,只勉强露出一点狼狈不堪的脑袋,能看到的全是痛苦扭曲的面容。
杨廷和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座实心的银山,硬生生砸进了地壳深处。
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绝望的SY。
冰冷沉重的银锭,死死压着他的四肢、脊椎、胸腹。
肺里的空气,被挤压干净,眼前阵阵发黑。
无数银锭碰撞时那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他耳中轰鸣,几乎要震穿他的耳膜。
更让他目眦欲裂、精神崩溃的是——
他看清楚了。
看得太他妈清楚了!
这砸下来的每一块银锭,都他妈是足色的、崭新的、官造的、最顶级标准的……五十两大宝!
上面象征着官方银库绝对信誉的库砝、倾银匠人姓名、年号戳记……无比清晰。
就特么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库,库银……五十两大宝……”他嘴唇哆嗦着,每一个字都带着心胆俱裂的无法理解。
这些银子……这他妈的比户部银库几十年的存项加起来还多无数倍啊!
“砰!”
一块分量十足的银锭好死不死,正正砸在杨廷和身侧不远处、工部侍郎王宪的脑门顶上。
王侍郎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眼一翻,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额头上迅速鼓起一个夸张发亮的大包,包上面还被清晰地印着“万历元年”、“扬州卫官库监造”两行凸起的楷书戳记。
另一个角落里,被几个银锭擦着袖子砸得灰头土脸的兵部尚书刘大夏,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银子,再看看殿顶那个还在疯狂倾泻银锭瀑布的巨大窟窿……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失神地喃喃自语,如同梦魇:
“天……天降……金……哦不……银雨……户部的仓库……怕不是……要被陛下的银子……撑爆了吧?”
角落里,御史夏言突然跪爬出来,狂舔朱厚熜龙靴:“陛下真龙天降啊!臣愿为神豪走狗!”
系统滴声警告:【该位面舔狗指数已达S级,即将触发宇宙级舔狗副本...】
朱厚熜的镶金缀玉龙靴面上,此刻正被一块沾着新鲜热气的“不明透明液体”糊了满满一层。
跟新刷的鞋油似的,主打一个锃光瓦亮,还他妈自带一股介于激动过度和胃酸反流之间的诡异咸腥味儿,难以名状。
“呕……”
朱厚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整张脸都绿了。
刚才踹飞龙椅、砸下银山时那股君临天下的“壕横”之气,愣是被这生化武器般的物理打击干得差点当场破功。
他嫌弃到极点地猛抬脚,想把龙靴从这块“人形自走口水布”脸上拔出来。
可这夏言……不愧是都察院的啊!
这专业,这执行力!
简直是用整个生命在贯彻“舔狗”的终极奥义。
朱厚熜一抬脚,夏御史的反应比兔子见了鹰还快。
那嘴就跟装了最强力吸盘似的,“吧唧”一声,愣是又结结实实把他的靴底子当烙饼嘬了一大口。
朱厚熜甚至感觉自己能清晰地数清,靴面花纹的凹陷里,有几丝口水的细流。
那眼神……湿漉漉的、绝对虔诚、带着献祭般的狂热。仿佛他踩着的不是龙靴,是他夏某人亲爹亲娘乃至祖宗十八代的牌位。
“沃日你个亲娘姥姥嘞……”
朱厚熜头皮直接炸开,一身神壕加成的鸡皮疙瘩疯长。
“这老小子……怕不是真把‘舔狗’这俩字儿当胎记刻骨子里了吧?从骨灰到DNA都是纯天然无添加的极品舔?!给老子整这套?舔到灵魂深处?”
他骂骂咧咧,脚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又加了三分,“松口!老子的鞋,是让你这么啃的!”
旁边,刚从“人形银山”里艰难拔出一颗脑袋的杨廷和,好不容易透过眼前银锭森林的缝隙,正好目睹了夏言上演这一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口水献祭。
杨首辅那张老脸,刷的一下,从被银子砸晕的煞白,硬生生给气成了煮熟的猪肝色。
血管在太阳穴那“突突突”地蹦迪,随时准备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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