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之我是吕布他哥 > 第二十四章 鲜卑退兵 太守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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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的夜风带着砂砾,刮在鲜卑大首领脸上像刀割一般。他勒住缰绳,胯下的战马仍在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孔里喷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消散。身后的篝火噼啪作响,却驱不散众人眉宇间的寒意——那是从云襄城大营带出来的,浸透着血与火的恐惧。

“你们都说说。”鲜卑大首领将弯刀重重插在地上,刀柄的狼头雕刻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为何雁门关的士兵如此恐怖?那些弓弩射出的箭,竟能穿透百年松木……”他的声音顿了顿,喉结滚动着,“若下次再遇上,难道还要像今天这样,连对方的阵脚都摸不到?”

速不台裹紧了身上的皮裘,可指尖仍在微微发颤。白天连弩箭穿透同伴胸膛的景象总在眼前晃,他用力闭了闭眼:“大首领,咱们草原部落向来靠骑兵冲锋,一人一马一刀,讲究的是快准狠。可汉军不一样……”

他往火堆里添了块枯木,火星溅起时,映出他眼底的忌惮,“他们的连弩手在前,战车在后,投石机压阵,像块啃不动的硬骨头,咱们的骑兵冲上去,就是给人家当靶子。”

“话不能这么说!”旁边的年轻将领忽发一声喊,却被自己颤抖的尾音泄了气,“咱们败就败在没防备那些鬼东西!你看他们的步兵,穿着那么沉的铁甲,跑都跑不快!真要是一对一……”

“一对一?”慕容恪冷笑一声,拐杖在冻土上划出深深的刻痕,“今天冲在最前面的巴图,一手摔跤功夫在部落里没对手,结果呢?还没靠近汉军阵前,就被三支弩箭钉在了地上!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老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未散尽的惊恐,“那些汉兵的铠甲,连咱们的弯刀都劈不开,可他们的环首刀,砍咱们的皮甲跟切黄油似的!”

火堆旁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草甸的呜咽声。每个人都想起了那些倒在箭雨里的同伴,想起了汉军推进时那密不透风的阵型,掌心不由自主地沁出冷汗。

“所幸……”速不台忽然开口,声音干涩,“并不是大汉所有的士兵都这般厉害。去年在并州边境,咱们还抢了他们的粮草,那些汉兵的弓弩连咱们的皮甲都射不穿。”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气渐渐活泛起来,“以后咱们绕着雁门关走就是,去打那些软柿子!”

“绕着走?”鲜卑大首领猛地抬头,火光在他瞳孔里跳动,“草原雄鹰什么时候学会绕着猎物飞了?”他拔出弯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看不如造些投石车、战车!他们能造,咱们就不能仿?找些懂木工的奴隶,多砍些松木,造得比他们的还大!到时候战车在前再安排大量盾兵挡箭雨,骑兵从侧翼冲,我就不信破不了他们的阵!”

“大首领说得对!”立刻有人附和,“汉军的连弩箭再厉害,总不能穿透石头吧?咱们造些带铁刺的战车,把他们的阵型冲散,到时候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篝火越烧越旺,众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有人说要去抢汉人的铁匠,有人说要学汉军的军阵,还有人拍着胸脯保证,只要给自己五百精锐,定能凿穿汉军的弩箭阵。

慕容恪坐在一旁没说话,只是默默往火堆里添柴。他看着那些越说越激动的族人,心里却像压着块冰——那些汉兵的弓弩射程远超他们的想象,连投石机都能扔那么远的火油弹,真的是靠仿造就能力敌的吗?可他看着鲜卑大首领眼中重新燃起的凶光,终究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速不台突然一拍大腿:“还有!汉军全是步兵,骑兵少得可怜!这是咱们的强项啊!只要避开他们的箭阵,把他们引到开阔地,咱们的骑兵就能像狼追羊似的收拾他们!”

这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是啊,今天是输在了武器上,输在了没防备,真要是论骑兵的勇猛,论在草原上奔驰的本事,汉兵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

鲜卑大首领举起弯刀,朝着云襄城的方向虚劈一刀:“记住今天的血债!等咱们造好了战车投石机,练熟了对付箭阵的法子,定要杀回去,把那些汉兵的骨头磨成粉!”

夜风卷着他的吼声掠过草甸,篝火的光芒在众人脸上明明灭灭。恐惧仍在心底潜伏,可一丝不甘的凶焰已悄然燃起。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此刻引以为傲的骑兵优势,在不久的将来,会被另一支汉军铁骑彻底碾碎。但此刻,在这片荒凉的草原上,这些败逃的鲜卑首领们,正靠着对武器装备的轻视和对自身勇武的迷信,勉强拼凑起再战的勇气。

五天后的云襄城,已褪去了血与火的狰狞。被焚毁的街衢旁,匠人正踩着木梯修补屋瓦,新搭起的布幡在微风中轻轻摇晃,上面“酒”“布”等字样透着市井的暖意。城门口的卫兵换了新甲胄,腰悬环首刀站姿挺拔,过往的百姓虽面带倦色,眼神里却已没了往日的惊惶。

太守府的朱漆大门敞开着,庭院里的血迹早已被冲刷干净,只余下几处淡淡的褐痕。吕布背对着众人站在廊下,望着院中那棵被战火燎去半面枝叶的老槐树。阳光透过新发的嫩芽洒下来,在他猩红的披风上织出细碎的光斑。

“吕将军。”

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吕布转过身时,见十余名身着雁门关制式铠甲的士兵正抱拳行礼。为首者捧着一卷锦缎,腰牌上“雁门关辎重营”的字样在光线下格外清晰。

“吕凌大人派我等前来。”为首的士兵展开锦缎,声音朗朗,“一是带来粮草八千石、药材五百箱,助云襄城恢复民生;二是带来各种工匠二百名,负责修补城墙与街市;三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旁边的张辽,“传达吕凌大人的军令。”

吕布的目光落在纸上,那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确是吕凌的手笔。他指尖摩挲着腰间的宝剑,听着对方继续说道:“令张辽将军暂代云襄城太守,总领民政与防务;令吕布将军即刻率领麾下骑兵返回雁门关,其余步兵留五千人驻守云襄城,其余随吕布将军同归。”

廊下一时静了下来,只有院外传来市井的吆喝声。张辽上前一步,刚要开口,却被吕布抬手止住。

“知道了。”忽然看向为首的士兵,“我大哥还有别的吩咐?”

“大人说,云襄城经此一战,需休养生息。”士兵躬身答道,“吕大人说免除云襄城一年赋税,还请张太守务必安抚好百姓。”

张辽闻言拱手:“请回禀吕凌大人,辽定不辱使命。”他转头看向吕布,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自雁门关一同出征以来,这还是两人首次要分驻两地。

吕布大步走下廊阶。他的战靴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经过那群雁门关士兵身边时,忽然停住脚步:“你们带来的工匠里,有擅长制作水泥的?”

“回将军,有三名。”

“甚好。”吕布颔首,“让他们先修补西城墙的缺口,用水泥灌缝,要比原来的还结实。”他抬头望向城墙的方向,那里仍能看到战时留下的豁口,

此时庭院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张辽麾下的亲兵正搬着新制的户籍册进来。那些册子上密密麻麻写着名字,有的标注着“入伍”,有的写着“授田百亩”,还有的注明“隶治安营”——那是张辽这几日筛选士兵的成果。

“将军何时启程?”张辽走到吕布身边,看着他翻身上马的动作,忽然问道。

吕布勒转马头,方天画戟斜指地面:“明日拂晓。”他的目光扫过太守府,又望向城外的田野,“这里交给你,若有异动,飞鸽传书。”

“诺。”

阳光越升越高,照在云襄城的城楼上,那面重新升起的“汉”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雁门关来的士兵已开始分发粮草,街面上渐渐响起孩童的嬉笑声。吕布策马出了太守府,身后跟着整装待发的骑兵,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却未惊扰这座正在重生的城池。

张辽站在廊下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手中紧紧攥着那卷任命文书。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云襄城的兴衰荣辱,便压在了自己肩上。而远方的草原上,那些败逃的鲜卑人或许还在谋划复仇,却不知雁门关的铁骑已枕戈待旦,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将他们彻底逐出大汉的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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