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骂着,他却没移开目光,直到青年瞳孔亮起的瞬间,才撇撇嘴:“装模作样,。”
苏玛丽赶紧附和:“大王说得是!这小子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哪比得上您一根手指头的力量?”
心里却暗自嘀咕:这眼神……倒有点像当年反抗华烨的那些天使。
【地球防务?高层】
杜卡奥盯着光幕里青年前后的眼神变化,指尖在桌沿敲得更急。
旁边的参谋低声道:“首长,您看他一开始攥简历时的样子,跟刚毕业的学生没两样,可最后甩领带时……那股子劲,像是换了个人。”
“不是换了个人。”
杜卡奥打断他,声音凝重,“是精气神蜕变了。从‘想当英雄’到‘就是英雄’,差的就是这趟血与火的淬炼。”
他顿了顿,“查他所在世界的英雄协会,看看能挖到什么关于‘蜕变’的线索——这种从凡人里熬出来的力量,或许比基因加持更适合地球。”
【曝光继续,光幕亮起】
【零下十七度的清晨,结霜的晾衣绳上挂着冻成硬块的运动服,青年赤膊站在积雪地,每一次俯卧撑都在冰面上砸出深红血印。】?
【盛夏正午的柏油路能煎熟鸡蛋,他的影子被晒成焦黑色,跑步时滴落的汗水在地面砸出白烟,10公里的终点线前,呕吐物里混着暗红色的碎肉。】?
【“100个俯卧撑。”
他对着镜子里肿胀的肱二头肌说,肌腱断裂的刺痛让视线模糊,却看见镜中人咧开渗血的嘴角,“100个仰卧起坐。”
脊椎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异响,汗水灌进撕裂的伤口,在地板积成泛红的水洼。】?
【“100个深蹲。”
膝关节错位的瞬间,他用手肘撑地强行复位,骨裂声被粗重的喘息吞没,窗外的暴雪正拍打着没有暖气的出租屋。】?
【“10公里。”
肺部像被砂纸磨过,每口呼吸都带着铁锈味,他栽倒在结冰的河面,冰层下的暗流卷着他的影子漂向终点,却在触岸前猛地站起,带着半结冰的血痂继续迈步。】?
【第一年的暴雨夜,他咳着血倒在操场,雨水冲刷着齿间的腥甜,视线里浮现出螃蟹怪人的螯刃,下一秒已攥紧拳头砸向地面,溅起的泥点混着血珠落在训练计划表上。】?
【第二年的桑拿天,肌肉溶解的灼痛从骨髓里渗出来,他在便利店冰柜前发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最终转身走进烈日,把最后一瓶运动饮料倒进了排水沟。】?
【第三年的台风季,他被掀飞的广告牌砸中后背,趴在废墟里数着断裂的肋骨,暴雨中突然笑出声来,拖着断腿完成当日的最后一个深蹲。】?
【某个清晨,他抓着大把脱落的头发站在镜子前,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映出锃亮的光头和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
【三年后,他变秃了,也变强了。】
【雄兵连】
“去他娘的!”
刘闯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金属架上,震得零件哗哗作响,“合着咱哥几个天天练基因锁、磨弑神技,还不如人家做几个破俯卧撑?这他妈不是耍人玩吗!”
葛小伦眉头拧成疙瘩,看着光幕里那个光头,声音发涩:“不、不对啊……蔷薇,你看,他这训练方法……跟咱超神学院的课程比,简直太简单了,为啥能……”
蔷薇盯着光幕上“100个”的字样,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战术板,语气里带着困惑:“理论上,这种基础训练最多强化体能,不可能突破物种极限。可他……”
她顿了顿,“难道基因序列不同,连修炼逻辑都天差地别?”
赵信挠着头,一脸茫然:“我练德星枪法那会儿,胳膊断了三次,也没见能一拳打穿星舰啊……这光头哥,到底是啥做的?”
孙悟空哼了一声,眼神却带着些复杂:“别光看表面。他砸在冰面上的血印,跟俺当年在八卦炉里挨的烧,本质上没两样——都是跟自己较劲。只是这法子……确实邪门。”
【天使星云】
凯莎端坐王座,银眸中第一次浮现出动摇:“数万年的神圣知识,千万次的基因优化……竟比不上这简单到可笑的重复?”
她指尖微动,似想调动神圣凯莎数据库验证,最终却只是握紧了权杖,“难道天使的基因与算法,竟全是白费力气?”
阿追张了张嘴,看着青年拖着断腿做深蹲的画面,之前的热血被巨大的迷茫取代:“我、我不懂了……我们练的洞察之眼、烈焰之剑,难道还不如俯卧撑有用?”
她摇了摇头,索性放弃思考,“算了,不管了,反正他最后变强了,接着往下看就是了。”
鹤熙端着茶杯,看着光幕里那个光头青年,忽然轻笑出声:“有点意思。大道至简,或许说的就是这个?抛开所有花哨,只跟自己的极限死磕……凯莎,你不觉得,这比咱们那些复杂的公式,更像‘奇迹’吗?”
【恶魔一号】
莫甘娜脸上的慵懒彻底消失,猛地从王座上坐直了身体,语气里满是震惊:“靠这?就靠这每天一百个破动作?他妈的!老娘研究了几万年的恶魔基因,阿托练废了多少身体……”
她没再说下去,只是死死盯着光幕,眼神复杂。
阿托一直沉默地看着,当看到青年被广告牌砸中还在笑时,这个从不外露情绪的恶魔统帅,喉结动了动,握着战斧的手缓缓松开又握紧。
整个恶魔一号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连引擎的嗡鸣都仿佛变轻了,只有光幕的光芒在众人脸上明明灭灭。
韦老七咽了口唾沫,小声嘀咕:“这……这要是真的,那咱以前练的那些,不都成笑话了?”
没人回答他,连索顿都难得地没喊着要吃肉,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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