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云烨恢复过来。
星神什么的,离他还很遥远,他现在只想获得能够自保的力量。
要知道,崩铁世界很危险。
近的有反物质军团入侵空间站。
而远的,则是波及所有势力的神战,到那时就连空间站都可能会坠毁进湛蓝星。
甚至,就连博识尊都有陨落的概率。
因此他必须在这场浩劫中获得自保的实力。
所以他对于接下来调制的对象,其实已经有了人选。
那就是阮梅。
毕竟空间站里的角色也就这么几个,女角色就更少了,只剩下黑塔和阮梅。
云烨在其中选择了阮梅。
阮梅虽然堪比令使,但终究不是令使。
所以对她的调制,肯定没有黑塔那么难。
这也是他和艾丝妲在休息区的原因。
他要趁着最后的时间,将她的调制度冲到100%,从而获得新的调制名额。
调制之书,一次只能对一个目标进行调制。
只有该目标调制度达到100%,才能获得新的名额。
所以目标的选择,尤为重要。
若是目标太难,那么相当于调制之书绑定了那个人。
这也是他没有选择黑塔的原因。
“阮梅还有十来分钟就要降临空间站,得快点写下最初的版本了。”
云烨重新打开调制之书,在上面写上阮·梅的名字,然后脑海中浮现阮梅的模样。
【叮,添加调制者:阮·梅】
经过艾丝妲的调制,云烨此时已经有了经验。
调制之书写下的内容,会化为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这是在原有的过往上凭空添加出来的经历,甚至还会在历史中留下痕迹。
所以,书写的内容,需要有一定的逻辑性。
不能直接写:阮梅是云烨的奴隶。
因为是过往,而不是许愿。
也无法写:阮梅对云烨一见钟情,疯狂的爱着他。
因为这没有逻辑。
对于要书写的内容,云烨早有思路,他回忆着游戏中阮梅的背景,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艾丝妲则是坐在桌子上,双长腿勾住云烨的腰,再次调制起来。
很快,云烨有了感觉,开始书写。
「阮梅父母身为科研工作者,经常不在家,所以将周岁大的阮梅,交给好友照顾。」
「她父亲好友也有一个婴儿,名叫云烨,两人从小生活在一起,关系非常的要好。」
「从能走路起,阮梅和云烨就追逐打闹,玩各种过家家游戏。」
「每当父母回来,阮梅都会带着阿烨到家里玩,让得母亲打趣,要给两人订娃娃亲。」
「两人一起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六岁时,阮梅父母和云烨父母,带着他们前往无人之地进行研究。」
「两人被那广袤无边的美丽雪景震惊,追逐着手在雪地里奔跑,清脆的笑声传遍无人之地。」
「然而有一天,一次巨大的雪崩让一座冰川崩塌,其中一头不可名状之物从冰封中苏醒,让在场所有人于恐惧癫狂之中死亡。」
「只有阮梅露出极为好奇的情绪,她仿佛从那不可名状之中看到了生命进化的本源,并深深被其吸引。」
「云烨也因为年龄小,心思单纯,也没有被恐惧吞噬,活了下来。」
「两人被搜救队找到,带回了星球,相依为命生活在一起。」
「自无人之地回来后,阮梅似乎发生了变化,对生命学科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
「依靠自学父母留下书籍,阮梅仅仅十六岁,就超越了她的父母,成为一名天才科研人员。」
「她对生命领域的研究,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其他人还在对生命的外在形式进行研究时,阮梅已经做到了对其的培育、重组、再现,并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思考生命的起源和进化。」
「云烨没有她的天赋,只能在阮梅研究的时候,默默照顾她的日常生活。」
「在十八岁的成年礼上,阮梅与云烨约定,当她的生命科学领域取得成果,她就会嫁给云烨,云烨非常的高兴。」
「但随着对生命本质的研究,阮梅的情感越发的冷静和淡漠,那些人类的情感在她眼里,只是身体机能调节的参数。」
「有一天,她忽然对云烨说,她要复活死去的父母!」
「复活生命是神明的领域,凡人想要实现,何其的困难?」
「但云烨无条件的支持她的想法。」
「二十岁,实验失败。」
「二十三岁,实验失败。」
「二十五岁,实验失败。」
「即便这些年,阮梅在生命科学领域越发的卓越,但想要复活死去的生命,也几乎没有可能。」
「二十八岁,云烨忽然给了她一份基因样本,说是来自丰饶的古兽残骸。」
「阮梅进行研究后,发现这份基因样本竟然蕴含着生命无限衍化的可能,于是夜以继日的进行着研究。」
「样本很快就消耗完毕,但好在云烨手里的样本很多,可以一直为她提供。」
「她就这么日复一日的进行着研究,却没有发现云烨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
「云烨依旧如往常般,照顾着她的生活,交代她研究不要太晚,注意注意,吃饭要准时,一天要喝八杯水……」
「阮梅的研究,来到的最为关键的地方,需要得到古兽具体的遗骸核心部件,才能实现最终的突破。」
「她找到云烨,提出要求,想要亲自去古兽陨落的地方,寻找古兽遗骸。」
「云烨笑着对她说,古兽遗骸的部件他保存着,这就回去取过来给你。」
「不久后,阮梅在实验室的培养皿中发现了那头古兽残骸,模样竟与无人之地那头不可名状之物很是相像,即便已经陨落,却依旧散着强大的生命力,身体无时无刻的进行着畸变和演化。」
「尽管她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是云烨亲自送来,但情感越发淡漠的她没有关注这点。」
「这具遗骸仿佛是多年前不可直视存在的缩影,让她再次看到了生命的无限可能。」
「通过对遗骸的研究,她终于突破了最后一步,获取了生命复生的关键“数据”。」
「在父母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博识尊降临了」
「那一天,阮梅这个名字,成为整个宇宙瞩目的焦点。」
「只是莫名的,阮梅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时她反应过来,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云烨,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身边了。」
「她心里忽然有股不详的预感,回到两人的住处。」
「那里没有云烨,只在她的床头,放了一封信。」
“阿软,见字如晤:”
“写信时,又是梅花盛开的时节,可惜我们很久也没有一起观赏过了。”
“还记得上一次赏梅,还是我们十六岁的时候,那时我们牵着手,在故乡漫天的梅花下漫步,我摘下一朵梅花,插在你的发梢,你那娇羞的表情,至今让我难忘。”
“你曾说,人类的情感只是神经与激素的客观调节,对于研究没有任何的帮助,所以需要时刻保持冷静。”
“其实我想反驳你这个观点,因为情感的本质是‘意义’而非‘机制’。”
“就像一个人高兴,是遇到了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情;一个人伤心,也是遇到一件让他伤心的事情。”
“这就是高兴和伤心的意义所在,而非纯粹的器官和神经催化的产物。”
“当然,我说这些,你肯定不会去听。”
“因为你是世界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
“从无人之地回来后,我的身体就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小时候还不明显,然而随着长大,尤其是最近这几年,越来越难以控制,似乎朝着不可名状的方向进行畸变。”
“这让我心里异常的恐惧。”
“我恐惧,并非是我的变化,而是我怕失去你。”
“这些年,你的实验进展一直停滞,你却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冷静的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实验。”
“我感觉心里很是难受,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觉得真正的科研人员,应该是像伯父那样,工作科研的同时,还有生活、娱乐、休息,以及…陪伴。”
“我提取了自己身体变异后的基因样本送给你,当时你露出了这些年来唯一的一次笑容。”
“虽然很淡,但你确实笑了。”
“你看,这就是情绪的本质,你遇到高兴的事,就会用笑来表达其意义。”
“真想,每天都能看到你的笑容。”
“也真想,和你踏入婚姻的殿堂,那时你会穿着红色的新服,戴着凤冠霞帔,想必是美极了。”
“可惜,我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你会为我伤心吗?”
“我想,应该会吧,哪怕……只是一瞬。”
“但是,不用伤心,这是我自愿的选择,因为我的身体等不到那一天了。”
“与其变成怪物,不如成就阿软。”
“那样,我就能以另一种方式,永远的陪伴在你身边。”
“——永远爱你的,云烨。”
「看完信,阮梅握信的手开始颤抖。」
「这些年对于生命的研究,让她认为自己已经完全剖析了情感的规律,永远不会再被情感束缚。」
「然而此时,她发现自己内心,是如此的疼痛。」
「她发疯似的来到实验室,然而那具“遗骸”已经消失。」
「顿时,她泪如雨下。」
写到这里,云烨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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