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砖冰凉,渗着水汽。
伊藤诚瘫在墙角,跟条泡烂的抹布似的。
校服皱得能拧出水,裤裆那块深黄水渍还没干透,混着尿骚和消毒水味儿,直冲脑门。
他背蹭着冰凉的瓷砖,抖得跟犯了疟疾,头发黏在惨白的脑门上。
“凭…凭什么!”
嗓子眼儿里挤出破锣似的哭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在脏污的脸上冲出两道沟。
“开学典礼…我他妈干啥了?!话都没说一句!你们凭什么抓我!”
最后一句是嚎出来的,带着血丝,在空荡荡的厕所撞出回音,听着跟野狗挨了刀似的。
神代悠就杵在两步外。锃亮的定制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砖上,连个水印子都懒得沾。
手插裤兜,肩膀松垮地靠着墙,眼皮耷拉着,那眼神,跟看垃圾桶里馊了的隔夜饭没两样。
他连嘴皮子都懒得动,下巴颏儿极其轻微地朝地上那摊“垃圾”扬了扬。
身后两座铁塔,动了。
左边那个保镖,嘴角咧开个凶残的弧度,蒲扇大的巴掌带着风,
“呼”一下就薅住了伊藤诚那撮黏糊的头发!
“嗷——!”头皮撕裂的剧痛让伊藤诚嗓子都喊劈了。
保镖胳膊上腱子肉一鼓,跟绞钢筋似的。
伊藤诚那点小鸡仔力气,屁用没有,整个人被一股蛮力狠狠掼出去!
砰!
脑门结结实实磕在冰冷的马桶沿儿上,一声闷响。
伊藤诚眼前一黑,满眼金星乱蹦,嚎都嚎不出来了。
右边那位,跟算准了似的,大脚丫子早就等着了。
脚尖带着狠劲儿,精准地踹在他腿弯子!
咔嚓!
脆得跟掰萝卜似的!伊藤诚腿一软,“扑通”就跪下了,膝盖骨砸地的声音听着都疼。
他浑身抽抽,疼得连惨叫都变了调儿。
紧接着,那只刚踹断他腿弯子的硬底皮鞋,带着千钧力道,结结实实踩在他弓起来的后背上,跟压了座山!
伊藤诚上半身“哐当”往前一栽,脸朝下,整张脸直接拍进了马桶敞开的、浑浊的黄汤子里!
咕噜噜——!
冰凉腥臭的马桶水瞬间灌满了鼻子嘴!
消毒水混着尿臊味儿,还有股说不出的恶心味儿,呛得他魂儿都飞了!
伊藤诚眼珠子瞪得溜圆,被水糊得一片模糊,窒息感和恶心感让他发了疯似的扑腾!
手脚在水里瞎刨,脏水花子“噼里啪啦”溅得到处都是。
后脑勺上那只大手跟铁钳似的,死死把他脑袋按在水里。
他越扑腾,那手劲儿越大。每一次想抬头换气,换来的就是更狠地往下按。
马桶水“咕咚咕咚”往气管里灌,咳又咳不出来,在水底下憋出沉闷恐怖的“嗬嗬”声。
绝望像条冰冷的毒蛇,缠得他心脏都快不跳了。
就在他肺要炸开,眼前发黑快过去的当口,后脑勺那铁钳子猛地一松!
哗啦——!
伊藤诚的脑袋跟拔萝卜似的被拽出水面。
湿头发紧贴着头皮,脏水顺着脸颊、脖子哗哗往下淌,糊了满身。
他像条离岸的鱼,张大了嘴,贪婪地、拼命地吸着气儿,
每吸一口都撕心裂肺地咳,咳出来的全是黄汤子,眼白都翻出来了,身子不受控地抽抽。
神代悠往前踱了一小步,锃亮的皮鞋尖停在伊藤诚那张被脏水泡得发胀、涕泪横流的烂脸前头。
那眼神,冷得能冻死耗子。
脚,抬起来了。
然后,稳稳落下。
硬邦邦、带着地上砂砾和污水的鞋底,带着一股子碾死臭虫的劲儿,结结实实踩在了伊藤诚的侧脸上!
鞋底的花纹,清晰地印在他那湿滑肮脏的皮肉上。
神代悠脚腕子微微一转,鞋底就开始在伊藤诚脸上慢悠悠地、稳稳当当地碾磨。
粗糙的鞋底颗粒刮蹭着皮肉,那感觉透过冰凉的脏水,扎进骨头缝里。
伊藤诚的颧骨被压得咯吱作响,整颗脑袋被死死钉在马桶冰凉的瓷边上,动不了一点。
脸皮在鞋底下扭曲变形,嘴咧着,沾着马桶水的哈喇子混着屈辱的眼泪,不受控地往外淌。
“凭我姓神代。”
神代悠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不高,懒洋洋的,却像把冰锥子,
轻易扎透了伊藤诚的咳嗽和嚎哭,钉进他耳朵眼里。
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每一个字,都重得能把人骨头砸碎。
伊藤诚的挣扎,停了。连那撕心裂肺的咳嗽都卡在嗓子眼儿。
一股比刚才淹死还冷的寒气,从脚底板“嗖”一下窜到天灵盖,把他整个人都冻僵了。
姓神代…这三个字,在东京,那就是天!
踩着他脸的脚,微微抬起了那么一丝丝缝儿。
伊藤诚充血模糊的眼珠子,绝望地、本能地往上一翻,想看清踩着自己的煞星。
就在神代悠身后,那个刚把他按马桶里的保镖,正活动着手腕子。
随着他动作,紧绷的西装袖口往上滑了那么一丢丢。
就一刹那!
伊藤诚的眼珠子猛地一缩!
一道狰狞到极点的纹身,像条毒蛇,在袖口深处一闪而过!
极度简化的几何线条,硬是扭出一个无声咆哮、獠牙毕露的恶鬼脑袋!
两个眼窝子就是俩黑洞洞的窟窿,看一眼,魂儿都像要被吸进去!
就这一眼,一股子血腥、野蛮、能把人冻僵的煞气,劈头盖脸砸过来!
伊藤诚眼珠子刺疼,心口像被鬼爪子狠狠攥了一把!寒气“噌”一下从尾巴骨窜到头发梢!
神代天刑组!
这个只在地下世界最恐怖的传说里才有的名字,带着无数血淋淋的故事,瞬间在他一片空白的脑子里炸开!
所有的怨恨、委屈、疼,全被无边的恐惧吞了,嚼得渣都不剩!
保镖的袖口很快落下去,遮得严严实实。好像刚才那吓掉魂儿的一瞥,是场噩梦。
神代悠的鞋底又加了点力道,把伊藤诚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更深地碾进冰冷肮脏的马桶边沿。
声音还是那么淡,却像阎王爷的判词:
“安心享受你的电疗。”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个保镖跟拎破麻袋似的,重新架起烂泥一样的伊藤诚。
这次,伊藤诚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神涣散,任由自己被拖死狗一样拖向厕所门口。
地上只留下马桶圈上的脏水印子,一路拖行的湿痕,还有那股子散不掉的恶臭。
神代悠收回脚,嫌弃地在旁边一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蹭了蹭鞋底沾的脏水污渍。
慢悠悠从兜里掏出块雪白雪白的手帕,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地擦,好像刚才只是不小心蹭了点灰。
厕所门外,隐约传来踉跄的脚步声和压抑到极点的、绝望的抽噎声,越来越远。
惨白的灯光底下,神代悠站在一片狼藉的污水里,身板挺得笔直,像个刚踩死了一地臭虫的活阎王。
【叮!碾压完成!反派值 200!】
【伊藤诚恐惧值MAX!精神崩溃边缘!】
【神代天刑组威名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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