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踹走众禽,我工业起飞! > 第10章 受人欺凌?不,我是被嫉妒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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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卫国有一手神乎其技的木工手艺。

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没用两天,就飞遍了槐树巷的角角落落。

这天上午,日头正好,院门被人不轻不重地叩响了三下。

“咚,咚,咚。”

来人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大爷,一身板正的灰色中山装,手里不紧不慢地盘着两个油光锃亮的文玩核桃,核桃碰撞间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响声。

他叫方伯,槐树巷里的老住户,退休前是红星木器厂的大师傅,干了一辈子木工活,眼光比尺子还准,比墨线还直。

“小伙子,开门。”

方伯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中气十足的劲儿。

林卫国拉开院门,阳光正好落在那位老人身上。

“大爷,您找我?”

“听说这里来了个手艺不错的小子,老头子我闲着没事,过来掌掌眼。”

方伯的视线越过林卫国,像两道探照灯,直直射向院内。

只一眼,他盘核桃的手就慢了半拍。

院子里,几件刚做好的家具错落摆放着。一张小马扎,线条简约却稳如泰山;一个置物架,层板间的距离看似随意,却暗含着某种和谐的韵律。

最惹眼的,是一张半成品的小孩儿书桌,桌腿带着柔和的弧度,桌面打磨得光可鉴人,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木质光泽。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方伯的眼神变了。

那不是普通的家具,那是“活”的。每一处榫卯,每一条边线,都透着一股子灵气。

“请进吧,方伯。”林卫国侧身让开路,态度谦和。

方伯点点头,迈步入院。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径直走到那张小书桌前,俯下身,伸出粗糙的手指,像抚摸一件稀世珍宝般,沿着桌子的边缘缓缓划过。

冰凉,顺滑,没有一丝一毫的毛刺。

他甚至凑近了,去看那桌腿与桌面的连接处。

燕尾榫。

严丝合缝,宛如天成。

方伯盘核桃的手彻底停了,他那双看过无数木料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屋里坐。”林卫国端了杯热水道。

方伯跟着进了屋,当他的目光落在堂屋正中的那张八仙桌上时,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劈中,僵在了原地。

那桌子,结构稳固得如同扎根在地里。

四条腿,八条枨,条条框框,却不见一根钉子。

所有的连接,全凭卯榫咬合。

方-伯快步上前,几乎是趴在了桌子底下,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仔仔细细地审视着那些巧夺天工的结构。

他看到了霸王枨,看到了粽角榫,看到了那些只在古籍和老师傅口中才听过的、几近失传的技艺!

“嘶——”

方伯倒抽一口凉气,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那是一种见证了奇迹般的骇然!

“这……这手艺!”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没有五十年的功底,水浸火烤,日夜不休,绝对做不出来!”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林卫国那张年轻得过分的脸。

“小伙子,你师从何人?这手艺,是哪位国手教出来的?”

面对这几乎是质问的惊叹,林卫国只是平静地笑了笑,没有解释自己的秘密。

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淡然,在方伯眼里,更增添了几分高深莫测。

他实在想不通。

拥有这等神技的年轻人,本该是各大木器厂抢着要的宝贝疙瘩,怎么会窝在槐树巷这僻静地方?

他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核桃也不盘了,郑重地问道:

“卫国,不瞒你说,我以前也住过南锣鼓巷那边的大院。你这手艺,放在哪儿都是金饭碗,怎么会从那边搬出来?”

他顿了顿,试探着说。

“是不是……受人欺负了?”

“欺负”两个字,像一根针,瞬间刺中了旁边正在纳鞋底的林母王秀兰。

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手里的针也停了下来,嘴唇翕动,委屈几乎要夺眶而出。

林卫国却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轻轻按了按母亲那布满老茧的手背。

母亲的情绪瞬间被安抚下来。

他这才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向方伯,语气不卑不亢,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方伯,您误会了。”

他没有卖惨,更没有哭诉。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是我受人欺负,是我这手艺,学得快了点,碍着院里某些人的路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让闻声聚拢在门口看热闹的几个邻居都竖起了耳朵。

“我父亲走得早,厂里的工作岗位就留给了我。可院里有人,眼红这个位置,想让他那不成器的儿子顶上。”

“他们觉得,我们孤儿寡母,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可以随便揉搓。”

林卫国说到这里,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一口水,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于嘲讽的弧度。

“所以,就想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造谣生事,把我们娘俩赶出去,好名正言顺地霸占我父亲用命换来的东西。”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剩下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林卫国放下搪瓷缸,发出一声轻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

他环视一圈,目光从方伯,到门口的邻居们脸上缓缓扫过,最后朗声说道:

“与其天天跟那些烂人烂事纠缠不清,把光阴浪费在泥潭里,不如另寻一处清静之地。”

“凭我这双手,到哪里不能活出一片天来?”

这番话,掷地有声!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刻刀凿出来的,充满了压不住的自信和碾压庸人的格局!

方伯和门口的几个邻里,先是一愣,随即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这哪里是什么受人欺凌的窝囊废!

这分明就是一个身怀绝技的天才,遭到了庸人的嫉妒和排挤!

因为你太优秀,所以他们容不下你!

“好!”

方伯猛地一拍大腿,整个人都站了起来,满是褶子的脸上,又是愤慨,又是浓得化不开的欣赏!

“说得好!有志气!”

他几步走到林卫国面前,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

“卫国,你放心!咱们槐树巷不养闲人,但也绝不让有本事的人受半点委屈!”

“你这手艺,是祖师爷赏饭吃!埋没在这院子里,那就是暴殄天物!”

方伯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老头子我这张老脸,在京城木工圈里还值几个钱!我给你介绍几个真正识货的大主顾!非得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瞧瞧,他们赶走的是一尊什么样的神仙!”

门口的邻居们也炸开了锅。

“就是!那些大院里的人,心都脏!”

“卫国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实诚人,这手艺,骗不了人!”

“以后谁敢来槐树巷找卫国娘俩的麻烦,就是跟我们整个胡同过不去!”

人群里,一个胖乎乎的婶子快步跑回家,又一阵风似的跑回来,手里捧着一个装着七八个鸡蛋的豁口碗,硬是塞进王秀兰的手里。

“卫国啊,这是婶子家刚下的鸡蛋,拿去给你家小丫补补身子!”

“还有我这儿!”一个穿着工装的汉子,从家里扛来一小袋棒子面,“新磨的,拿着吃!”

“我这儿有菜干!”

“还有几根自家种的葱!”

一时间,邻里们的热情如同决堤的潮水,朝着这个小小的院落汹涌而来。

鸡蛋、杂粮、菜干、咸菜……

不一会儿,那张被方伯惊为天人的八仙桌上,就堆成了一座充满人情味儿的小山。

王秀兰看着眼前这一切,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可这一次,流下的却是滚烫的、感动的泪水。

林卫国站在人群中央,看着一张张朴实而真诚的脸,心中一股暖流淌过。

他知道。

从今天起,他和他的一家,在这槐树巷,算是真正地扎下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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