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师大会的热情，在李萌老师走进教室的那一刻，便被迅速冷却。
“高三，正式开始了。”
李萌推了推眼镜，目光如炬，扫过全班。
“从今天起，收起你们那些玩闹的心思，高考的战鼓已经敲响，谁掉队，谁就要被淘汰！”
她的话语，像一根无形的铁棍，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这是今天的作业，一张数学卷子，明天早上交。”
她将一摞厚厚的试卷放在课代表的桌上，尽显其“唠叨”本色，也无愧于学生们私下里送她的“李铁棍”外号。
……
放学后，方一凡拦住了正准备回家的乔英子和黄芷陶。
“哎哎哎，二位美女，晚上去看电影啊？最新上映的科幻大片！”
黄芷陶回到家，心里却总是想起誓师大会上那个独自站立的背影。
她拿出手机，翻遍了好友列表，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庄少凡的联系方式。
犹豫片刻，她点开了高三三班的班级群，在成员列表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灰色调的头像。
好友申请发送了过去。
几乎是秒通过。
黄芷陶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深吸一口气，打字问道：“庄少凡同学，晚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片刻后，对方回复了过来。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你们去吧。”
黄芷陶看着那简短的回复，心中有些失落。
他是不是觉得，我在可怜他？
还是因为方一凡对他有敌意，他不想让我们为难？
“完了完了，我们家陶子的魂，都被那个庄少凡勾走了！”
视频通话里，乔英子看着黄芷陶失神的样子，夸张地大叫起来。
“你胡说什么！”
黄芷陶的脸颊瞬间通红，伸手就要去捂摄像头。
两个女孩在屏幕两端追打嬉闹了半天，最终才约定，这个小心思，是她们之间的小秘密。
……
挂断电话，黄芷陶想了想，又给庄少凡发去了一条消息。
“对了，推荐你一个网站，叫‘学霸论坛’，里面有很多名校的学长学姐，可以讨论问题，很有帮助的。”
她附上了一个网址。
庄少凡收到消息时，正在研究编程。
他点开链接，一个简洁的页面跳了出来。
注册需要答题。
他扫了一眼题目，难度不低，至少需要高考600分以上的水平才能顺利通过。
这对他而言，自然不成问题。
在昵称一栏，他想了想，敲下了一个字。
云。
注册成功后，他进入论坛，在春风中学的板块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名为“小桃子”的ID。
是黄芷陶。
他点了添加好友。
几乎是同时，对方就发来了一条私信。
就在庄少凡的意识准备点开那条消息的瞬间，整个论坛的页面，突然变成了一片乱码。
紧接着，屏幕一黑。
一行血红色的代码，在屏幕中央跳动。
庄少凡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的“量子AI”瞬间接管了意识，在论坛的后台代码中，他看到了一股狂暴的数据流，正在疯狂地破坏着服务器的防火墙。
几乎在同一时间，另外四股强大的精神力或者说数据流，也从不同的节点切入了进来。
【京大-秦越】：有意思，居然有人敢动这个论坛。
【羽神】：新来的？胆子不小。
【正函数】：直接定位，别浪费时间。
【打火机】：比谁快？
五个人，仿佛心有灵犀，瞬间组成了一个临时的联合应对小组。
【云】：我左路。
庄少凡发出了第一条信息。
五股数据流如同五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从五个方向，朝着那个病毒源头包抄而去。
这是一场无声的、发生在数据维度的战争。
入侵者的技术相当高明，显然是职业黑客。
但在五位顶尖高手的联合绞杀下，他构建的病毒程序如同纸糊的一般，被层层撕裂。
不到三分钟。
入侵者就彻底败下阵来。
他在后台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算你们狠！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姓秦的，你的小麻烦还真不少。】
数据流消失了。
论坛恢复了正常。
【京大-秦越】：抱歉，各位，是我的问题连累了大家，谢了。
【打火机】：小事，那家伙技术还行，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正函数】：下次有这种事，记得提前说一声。
【羽神】：事情解决了就行。
【云】：举手之劳。
【京大-秦越】：各位技术都这么牛，有空线下聚聚？我在京大。
【正函数】：我在明德市，太远。
【打火机】：南湖实验中学，高三狗，没时间。
【羽神】：我在青屿，用的我弟的号，他也在京大，不过我没空。
【云】：夏京，春风中学。
秦越看到庄少凡的地址，显然有些惊讶，但最终还是没有强求。
【京大-秦越】：行吧，那我们拉个群，有空多交流技术。
五位在现实世界中素未谋面的顶尖高手，因为一场意外的交锋，就此结成了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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