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祸水东引。阿嚏!”独孤求败冷冷道,说完还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
这一幕落在春耕眼中,春耕长笑一声,“传言果然有虚。我就说嘛,玄仙境,能有多厉害,看我这刀不把你屎打出来。”说罢,丝毫不给独孤求败喘息之机,身形一动已出现在上空,弯刀朝着独孤求败当头劈下。
长笑未落,刀芒已至独孤求败头顶。
“死吧!”春耕眼中凶光毕露,刀势再猛几分。这一刀凝聚了他太乙金仙后期的全部修为,有十成的把握将独孤求败劈成两半。
电光火石间,独孤求败却连剑都没动,只是抬头伸手。
“叮!”
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春耕的霸道一刀被一层无形剑气挡在半空,再难寸进,更有一股无匹的反震力从刀把传来。
春耕瞳孔骤缩。他这一刀连太乙金仙巅峰都能重伤,怎会被如此轻描淡写地挡下?
独孤求败衣袍无风自动了起来,周身的虚空之中,凭空浮现出无数道细小的剑气。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独孤求败眼神冷漠如冰,淡淡的说道:“你也用刀,可惜只修境界,不修刀意,又怎能懂得其中的奥妙呢?”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春耕的轻视和不屑,似乎春耕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修士罢了。
话音一落,独孤求败右左手轻抬,食指与中指并拢成剑,对着春耕一点。剑气凝练成一道极致的寒光破空而出,速度快到令人乍舌。
春耕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弯刀上,刀身顿时血光大盛。
“独孤求败!这是你逼我的!”血刀斩出,血色刀芒撕裂夜空,威力竟比之前强了数倍。
两道恐怖的能量在空中碰撞,僵持了片刻,血色刀芒渐占上风,余威继续朝独孤求败袭取。
独孤求败微微皱眉,长剑横挡,身形被震退数十丈,才稳住身形。
“撤!快撤!”压箱底的功夫没重伤独孤求败,春耕再无战意,撤退而归。
独孤求败没有追击,收剑归鞘,负手而立,转身看向华越等人:“现在,考虑好了吗?”
华越混身一颤,认清现实--其余门派不会顾虑和长秋门那点情谊,利益驱使下会直接出手。没有独孤求败,长秋门根本无法在群狼环伺中生存。他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道:“愿追随独孤上仙。”
独孤求败负在身后的手一滴滴鲜血流落,强忍着点点头:“很好。长秋门的门主仍然是你,我就挂个副门主吧!”说罢,闪身离去。
来到寂静的后山,独孤求败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逆血喷了出来,手臂更是鲜血淋漓,从那道刀痕上流出。
刚才的一番交手,春耕以为自己的压箱底功夫没有重伤独孤求败,却不知独孤求败用的是全力,剑心乃是他的最强手段。
“不修意,凭境界催动也如此霸道。自己是不是走向了误区?”独孤求败陷于了迷茫,自己这境界修炼的太慢了,还是玄仙,离金仙还有一大截。
片刻后,独孤求败摇了摇头,“自己一生用剑,怎能自疑。”
春耕夜袭失利的消息在第二日被传开。
夏克毅正听取探子的汇报。
“你说什么?春耕真的铩羽而归?”夏克毅猛地站起来,怀疑道。
“千真万确,被独孤求败一招心中有剑劝退。”探子恭敬道。
夏克毅突然大笑起来,“春耕也有今天。”
说罢,他神色一肃:“传令下去,启程回宗。暂且不参与长秋门之事,独孤求败的实力需重新评估。”
春家也下了同样的命令,彻底调查独孤求败。
意转城,妙成天唯一一座以意为名的仙城。
城中楼阁错落,仙雾缭绕,街道上行人往来,却大多神色匆匆,少有驻足。传闻此城原名离恨城,后因一位势力滔天的女子为改变情郎心意,最终以沉重的代价使其改名意转。
阁楼内。
一名黑袍男子负手立于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枚血色玉佩,眼神阴鸷。
“失败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下方跪伏的探子浑身一颤,额头紧贴地面,颤声道:“回禀二公子,长秋门确实失败了。”
“呵。”黑袍男子冷笑一声,手中玉佩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细纹。
他,正是封无就同父异母的弟弟--游动!也是策划袭杀封无就的主谋!
“一群废物。”游动语气森寒,“秋明彦白活了这么多年,连一个被封了修为的丧家之犬都杀不了?”
探子不敢抬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汇报:“据说是封无就身边崛起的那位剑修,三番两次的将长秋门挡下。”
“就那个独孤求败?”游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嗤笑一声,“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他转身走向阁楼偏房,黑袍拂动间,周身隐隐有煞气缭绕。
“你怎么看?”游动对着偏房内问道。
“长秋门太大意了,我早就提醒过他们,封无就不是那么好杀的,出手必须全力以赴。”房内传出阴冷的声音。
“我问的是独孤求败。”游动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此人刚飞升仙界不久,实力提升的飞快,怕是个大麻烦。”
游动眉头微皱,又舒展开来,“大麻烦吗?不过现在到我那大哥出手了,也该暴露些东西了,密切关注那边,必要时帮我那大哥一把。”
继而又冷笑道:“封无就…不可能让你回来的,还有那独孤求败!”
长秋门,后山。
独孤求败盘坐在一块青石上,剑气流转,正在调息疗伤。
手臂上的刀痕已经结痂,但春耕那一刀蕴含的血煞之气却仍残留在经脉中,短时间内难以彻底清除。
“太乙金仙后期的刀,果然霸道。”他睁开眼,轻吐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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