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转身时，耳后根的青筋跳了跳，仿佛有根细针在皮肤下跳动，刺得他太阳穴隐隐作痛。
柳如烟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针，甜腻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记得三年前入门测试时，这女人也是用这种调子替他解围——后来才知道，那是她故意在师父面前刷好感的戏码。
她的声音此刻在山风中飘荡，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像是从记忆深处渗出的毒液。
玄青卫的剑尖在阳光下泛着幽蓝，是淬了“百日醉”的毒。
那抹蓝光在空气中泛着微弱的腥气，仿佛能闻到毒药在金属上蒸发时的刺鼻味道。
林渊垂在身侧的手指蜷起，指节抵着腰间短刀的鲨鱼皮刀柄。
皮革的粗糙触感透过掌心传来，像是某种无声的承诺——这一战，他不能退。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时，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检测到关键事件触发——玄青秘境夺宝。
选项生成中……】心跳声如鼓，在耳膜上敲出闷响，震得他太阳穴发胀。
“林师弟，”柳如烟的裙裾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绣着金线的月白中衣。
布料摩擦的沙沙声与风声交织，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
“你可知私闯秘境是何罪？”她眼尾的泪痣随着笑意轻颤，像是某种隐秘的信号，“就算你从前是核心弟子，如今也是弃徒——”
“师姐这是要替宗门执法？”林渊突然笑了，笑得眼底发寒。
他听见自己笑声中的冷意，像是一把刀划过冰面，“那我倒要问问，玄青秘典根本没丢的事，师姐可知道？”
柳如烟的瞳孔骤缩，嘴角的弧度僵了一瞬。
她身后的玄青卫明显一震，持剑的手微微发抖。
金属碰撞的轻响在空气中回荡，像是某种不安的预兆。
林渊捕捉到这抹慌乱，心里的算盘敲得更响——韩云飞的密信还在怀里发烫，他赌柳如烟不敢当众撕破脸。
他能感觉到信纸边缘在胸口摩挲，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你胡说！”柳如烟指尖攥紧帕子，绣着的青莲被揉成一团，“秘典分明是你偷的，师父他……”
“师父？”林渊打断她，故意提高声音，“叶宗主现在该在炼丹房盯着帝心丹吧？”他看见柳如烟耳尖泛红，知道戳中了痛处，“师姐这么急着拦我，莫不是怕我进去替你们取秘典？”
话音未落，他突然旋身冲向崖边。
山风迎面扑来，带着瀑布水汽的湿冷，扑在脸上像是一盆冰水。
玄青卫的剑风擦着后颈掠过，林渊咬着牙一头扎进瀑布。
冰凉的水幕劈头盖脸砸下来，他在湍流中翻了个身，指尖触到崖壁上的凹痕——那是三年前师父带他来秘境时，他偷偷刻下的记号。
石头的粗粝感透过指尖传来，像是某种旧日的承诺。
秘境入口的三重禁制在水下泛着微光，林渊抹了把脸上的水，从怀里摸出半块碎玉。
那是师父送他的生辰礼，刻着“渊”字的青玉，此刻贴在禁制上，竟泛起与禁制同频的震颤。
玉石贴肤的凉意顺着掌心蔓延，像是某种久违的感应。
系统提示适时响起：【检测到宿主使用玄青门核心弟子信物，禁制破解进度30%……50%……100%。】水幕突然倒卷，林渊被吸进一个漆黑的洞穴。
洞顶垂着发光的石乳，照见满地机关——绊马索缠着淬毒的钢针，墙缝里插着能连发的弩箭，更有三队玄青卫举着火把巡逻，甲胄相撞的声音在洞里回荡，像是一场无声的警告。
林渊贴着石壁滑到阴影里，系统面板在眼前浮现：【根据宿主当前状态：练气大圆满（因逆命选择叠加，实际战力≈筑基中期）。
建议使用‘魔影步’规避巡逻。】
他想起系统之前奖励的身法，足尖点地时，整个人像团黑雾般贴在墙上，连呼吸都散成了虚无。
第一队玄青卫走过时，他能听见队长压低的声音：“宗主说秘典事关突破仙尊，咱们可得盯紧了。”第二队经过时，有人搓着手抱怨：“这破洞冷得跟冰窖似的，也不知圣女在里面待着图什么。”
林渊的脚步顿住。
圣女？
他想起玄青门的传闻，说圣女苏清雪自小被封在秘境，从未露过面。
难道秘典的封印……
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刺得他眉心发疼：【关键物品已定位！
请选择：】
【正】按规矩夺取秘宝（需击败守关弟子，获得‘玄青心法’，触发宗门警告）；
【邪】强行夺取秘宝（摧毁机关，获得‘玄青秘典’，触发宗门必杀令）；
【逆】反向触发机关（引动秘境异变，获得‘魔帝传承’，揭露秘典真相）。
林渊盯着“逆”选项后的金色光纹，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被逐出门那天，师父说“清者自清”时的冷漠，想起柳如烟在众人面前摔碎他的储物袋时的假哭——逆命，从来不是他的选择，是这些人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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