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重生七零:我脑海里有座武器库! > 第七章 想独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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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崇军盯着儿子攥紧的剪刀,狠命咬着牙关:“来吧!”

“呲——”

王铁山动作快得惊人,蘸饱碘伏的棉球精准地摁上了父亲血肉模糊的伤口!

王崇军猛地一抽气,疼得牙齿打颤。

王铁山的手却稳得像定海神针,动作麻利地剐蹭着创口里的泥沙和肉屑。那股狠劲儿,看着都让人心头发紧。

清理干净,他拿起弯钩般的缝合针线。

一旁的马凤和王银贵,眼瞅着闪着寒光的针尖就要扎进肉里,不约而同捂住了嘴巴,大气不敢出。

噗——

针尖刺破皮肉。王铁山捏紧持针钳,手腕翻飞如穿花,一个利落的缝合结眨眼间就扣好了。

拉紧丝线,打结,咔嚓剪断……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分毫不差。他凝神屏息,手指沉稳地将撕裂的皮肉一层层严丝合缝地对齐,由里及外细细缝合。专注得仿佛天地间只剩手底下这片创伤。

王崇军疼得脑子都有些发木了,视线却死死钉在儿子脸上,那震撼,甚至压过了手臂钻心的剧痛。这真是他那个只懂得捧书本的儿子?这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般的手段,打哪儿学的?!

约摸过了一支烟的功夫,伤口缝合停当。

王铁山拧开两颗阿莫西林,谎称是“特制止血粉”,白色粉末均匀地撒上伤口,盖上无菌纱布,最后用绷带层层缠绕,施以螺旋压力包扎。

打好最后一个结,他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额角的汗珠子滚落下来。

“好了,爹。”

王崇军试着活动手指,竟惊奇地发现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退了大半,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奇异的清凉感。他看看自己包扎得妥妥帖帖的手臂,又抬眼望向满头大汗的儿子,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王铁山没歇口气,立刻又利索地处理好了母亲马凤腿上的伤。

等这一切忙完,他挺直了腰背。望着父母安稳的睡容,压在他心头、横跨了两辈子的那块万斤巨石,终于轰然落地。

王崇军和马凤眼神交汇,都从对方眸子里捕捉到了难以掩饰的惊愕。打儿子上次从坡上摔下醒来,真真是脱胎换骨了!

两人心里揣着成筐成筐的疑问,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沉甸甸的骄傲。

……

同一时间,村西头。

李寡妇领着儿子李二狗,一溜烟似的窜进了村长赵老蔫的家门。

赵老蔫五十多岁,瘦得像根晒干的荆条。

他是村里老一辈的党员,人算公道,就是特别认死理、讲规矩,把村子脸面看得比啥都重。

“村长!您可给俺娘俩做主哇!”李寡妇拍着大腿,一声嚎哭直冲房梁,“王铁山捡了山神爷给全村降福的两头死狼啊!他想独吞!俺们好心好意讲个理,他抬手就要打人啊!这是翻了天了!”

李二狗立刻跟上,那嗓门儿也透着急切:“可不是嘛!就他那身板,风大点都站不稳,能打死狼?指不定使了啥下作手段咧!搞不好是偷了队里的东西,弄去黑市换来的!这事儿可太歪了!”

赵老蔫叼着旱烟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李家娘俩啥德行他清楚得很,可“侵占集体财产”这顶大帽子,现下谁沾上都得脱层皮!况且,二狗最后那几句歪话,还真在他心头蹦跶,搅出几分猜疑。

“嚎啥嚎!”赵老蔫没好气地磕掉烟锅灰,站起身,“光听你俩叨叨能顶啥用?我这就去王家问个清楚明白!”

王家那土屋里,刚给铁山处理好伤的一家人,心还吊在嗓子眼,好不容易刚喘口气。王铁山正寻思那两具狼尸怎么处置才妥当。

砰砰砰!

砸门声又急又重,赵老蔫透着寒气的吼声紧跟着炸开:“王崇军!开门!我赵老蔫!”

屋里空气像是瞬间冻上了冰疙瘩。

王崇军和马凤的脸“唰”地白了。王银贵更是哧溜一下躲到大哥身后,小身板抖得像风里的叶子。村长来了,后面还跟着那对爱找茬的李家母子,这架势,麻烦自个儿找上门了!

王铁山却异常地稳当,上前拉开门栓,那木门发出吱呀一声。

门外的寒风裹着尘土往里灌。赵老蔫背手站在当间儿,那脸色,阴沉得要拧出水来。他身后,李二狗母子抻着脖子往里瞅,脸上明晃晃的幸灾乐祸。更远处,影影绰绰围满了探头探脑的村邻,一张张脸孔上堆着好奇、眼馋,还有各色的猜疑。

赵老蔫那目光,像两把探照灯,先在王铁山脸上狠狠剜了一刀,接着死死钉在了那两具狼尸上。浑浊的老眼,猛地一缩。

“铁山,”他声音不大,却刀子似的扎进整个院子,“为这两头狼来的。”

“李家说,你是捡的,不是猎的。咱村祖辈传下的规矩,天上掉的、地上捡的横财,该拿出一份儿来让大伙儿沾沾光。你怎么说?”话里,“祖辈”、“规矩”几个字咬得格外重。

李寡妇立刻扯着嗓子叫唤:“没错!想独吞?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王崇军气得浑身直哆嗦,刚要张嘴,儿子一个眼神过来,把他到嘴边的话硬是压了回去。

王铁山压根没抬眼皮看那母子俩,反而侧了侧身,对着赵老蔫略躬了下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平和,透着恭敬:“赵大伯,您是长辈,话有分量。外头风硬,屋里说话暖和。”

赵老蔫微感意外,点了点头,抬脚进了门。

李二狗母子心下一喜想跟着往里挤,却被王铁山骤然甩过来的一道冰锥似的眼神钉死在了门槛外。

他请的,只有村长一人。

赵老蔫径直走向那两具狼尸,俯下身细细察看。

王铁山安静地候在一旁。直到赵老蔫在狼尸前蹲定,他才沉声开口,指着一头狼脖子上那可怕的豁口:

“赵大伯,您年轻时是村里顶好的猎手,您看看仔细。”

“这伤口,是野兽用牙撕开的,还是……别的什么玩意儿弄的?”他把“别的什么玩意儿”说得意味深长。

赵老蔫用粗糙的手指小心扒开伤口边缘翻卷的皮肉,凑近了看。

越看,他心头越是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