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航海:立威东海,我捡漏娜美赢麻 > 第1章 羁绊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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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风带着咸腥与湿润,拂过炊烟岛的每一寸土地。

对于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居民而言,这股味道便是家的味道,是安宁与祥和的代名词。

凌尘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经营着岛上唯一一家像样的海鲜餐馆,名为“听涛小馆”。馆子不大,但凭借着他从老爹那里继承来的精湛厨艺,生意总是红红火火。午后阳光正好,凌尘将一条刚处理好的海王类鱼肉切成薄如蝉翼的生鱼片,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鱼肉上,竟泛起点点晶莹的光泽,宛如艺术品。

“凌尘小子,你这手艺,怕是东海总督都吃不到!”一个老渔民端着酒杯,满脸红光地赞叹道。

凌尘笑了笑,将一盘刚出锅的“火焰爆炒文蛤”端上桌,热油与酱汁碰撞发出的“滋啦”声响,伴随着扑鼻的香气,瞬间勾起了满堂食客的馋虫。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看着人们因品尝到美食而露出的满足笑容,喜欢这小岛上日复一日的平静。伟大航路?海贼王?那些遥远而热血的传说,对他来说,不过是说书人嘴里的故事,是海鸥偶尔衔来的报纸上,一行行与他无关的铅字。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凌尘照例提着渔网走向海边。夕阳将天空与海面染成一片瑰丽的金色,他眯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然而,今天的海滩上,似乎多了一抹不属于这里的颜色。

那是一团蜷缩的黑色。

凌尘心中一紧,快步走了过去。随着距离拉近,他看清了,那是一个人。一个穿着紧身黑色皮衣的女人,浑身湿透,如同被海浪抛弃的黑曜石,静静地躺在金色的沙滩上,不省人事。

她的身材曲线曼妙,即便在昏迷中也透着一股惊人的美感,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海藻般铺散在沙地上。但吸引凌尘注意力的,是她裸露的胳膊上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及她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喂!你醒醒!”凌尘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触手一片冰凉。

没有回应。

他不再犹豫,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拦腰抱起。入手的感觉比想象中要轻,却也沉甸甸的。他能闻到她身上除了海水味之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铁锈般的血腥气。

这个女人,绝不是普通的遇难者。凌尘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善良的本性让他无暇多想,抱着她快步向自己餐馆后的小木屋走去。

***

木屋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气,这是凌尘为自己准备跌打损伤药的地方。他将女人安置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用温水仔细地为她擦拭了伤口,撒上止血的药粉,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借着油灯昏黄的光芒,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神秘的女人。

她的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紧闭的双眼上,睫毛长而浓密,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即便在昏迷中,她的眉头依旧微微蹙着,仿佛在做一个不安的梦。她的身边,放着一个与她衣着同样漆黑的金属箱子,上面刻着凌尘从未见过的复杂纹路,看起来极为沉重。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遭遇了什么?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木屋时,女人终于醒了。

她的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凌尘感觉整个屋子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漆黑、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像深渊,又像寒星。其中蕴含的警惕与杀意,让凌尘这个从未见过血的青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但那股骇人的气息只持续了一瞬,便被她完美地收敛了起来。

“你是谁?这里是哪?”她的声音也如她的人一样,清冷,没有温度。

“我叫凌尘,这里是炊烟岛。”凌尘定了定神,递过一碗温水,“我在海边发现了你,你伤得很重。”

女人沉默地接过水,却没有喝,只是用那双黑眸审视着凌尘,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半晌,她才开口道:“我叫‘影’,遭遇了海难,其他的……不记得了。”

又是失忆这种说辞。凌尘心里吐槽,却也没点破。他能感觉到,这个自称“影”的女人在撒谎,但对方显然不想多说,他也不会不识趣地追问。

接下来的几天,影便在凌尘的餐馆里住了下来。她话很少,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角,擦拭着她那个从不离身的黑箱子,像一尊美丽的雕塑,与餐馆里热闹的烟火气格格不入。偶尔,她也会帮忙收拾碗筷,动作干净利落,效率极高。

凌尘尝试着与她交流,告诉她岛上的趣闻,给她做各种拿手好菜,但影的回应总是寥寥数语,那双冰冷的眸子里,始终隔着一层看不透的迷雾。

直到第七天傍晚,灾难毫无征兆地降临。

“砰——!”

听涛小馆的大门被人一脚粗暴地踹开,木屑纷飞。一群凶神恶煞的海贼涌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狰狞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颚,他手里提着一把沾着血迹的弯刀,贪婪的目光扫过全场。

“都给老子滚出去!今天大爷包场了!”独眼龙狞笑着,一脚踹翻了最近的桌子,碗碟碎裂一地。

食客们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奔逃。岛上的宁静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

“船长,就是这里!那个女人就在这!”一个尖嘴猴腮的海贼指着角落里的影,兴奋地叫道。

独眼龙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影,以及她脚边的那个黑色箱子,眼神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小娘们,把世界政府的‘货’交出来,老子可以考虑让你死得痛快点!”

世界政府?货?

凌尘的大脑嗡的一声,他震惊地看向影。原来,她根本不是什么遇难者,这些海贼,是冲着她来的!

影的脸色终于变了,她抱着箱子缓缓站起身,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但凌尘却从那细微的颤抖中,看出了一丝紧张。

“跟你们没关系,想要,就自己来拿。”影冷冷地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抓住她,那个箱子就是我们的了!”

独眼龙一声令下,十几个海贼挥舞着刀枪,怪叫着冲了上去。

场面瞬间陷入混乱。凌尘抄起一把剔骨刀,想也不想地挡在影的身前,对着冲来的海贼怒吼:“不准在我的店里胡来!”

然而,他一个厨子,哪里是这些亡命徒的对手。一个海贼狞笑着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剧痛让他瞬间弓下了身子,手里的剔骨刀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不知死活的小子!”海贼举起刀,就要向凌尘的头上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名海贼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了过去,惨叫着倒在地上。

是影。她出手了。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一记凌厉的肘击,一记刁钻的踢腿,转瞬间就放倒了两名海贼。但对方人多势众,更多的海贼已经将她团团围住,刀光剑影不断向她身上招呼。

影的体术虽强,却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很快就添了几道血痕。她被逼得节节后退,最终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绝望,开始在空气中蔓延。

看着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的影,看着被海贼肆意破坏的家园,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与无力感涌上了凌尘的心头。他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力量……我需要力量!”他在心中咆哮。

就在这时,被逼入绝境的影,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她猛地打开了那个黑色的箱子,从中取出的,并非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一颗通体深紫、表面布满了奇异螺旋花纹的古怪果实。

“凌尘!”影忽然看向他,那双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复杂的情绪,是决绝,也是一丝……利用。

“吃了它!”她将那颗果实扔向凌尘,声音急切而充满蛊惑,“这是‘海之恩赐’!是大海的馈赠!吃了它,你就能获得保护这座岛屿的力量!”

保护岛屿的力量?

凌尘看着手中的果实,又看了看那些凶残的海贼和岌岌可危的影,所有的犹豫在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没有丝毫怀疑,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混合了世间所有腐烂之物的恶臭味道在他口腔中炸开,难吃得让他几欲作呕。但他还是强忍着,将整颗果实吞了下去。

然而,预想中毁天灭地的力量并未涌现。

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四肢百骸依旧充满了被殴打后的酸痛与无力。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海贼们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猖狂的哄笑。

“哈哈哈哈!这小子是个傻子吗?随便什么东西都敢吃!”

“吃了个烂水果就想变强?真是笑死我了!”

独眼龙也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一步步向着凌尘走来:“小子,你的英雄梦,该醒了。”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凌尘身后响起,那声音里充满了卸下重担后的轻松与漠然。

“真是个天真的蠢货。”

凌尘猛地回头,看到的,是影那张恢复了古井无波的脸。

“‘海之恩赐’?我随口编的你也信。”影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这颗果实名为‘羁绊之果’,是一种诅咒。它的能力发动条件苛刻,效果未知,对战斗毫无帮助,是世界政府档案里最棘手的危险品之一。”

她顿了顿,用一种看垃圾般的眼神看着凌尘,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任务,就是让这颗果实,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现在,任务完成了。多谢你,帮我甩掉了这个烫手的山芋。”

话音落下的瞬间,影动了。

她的身影化作一道真正的残影,快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独眼龙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便感觉腹部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碎了墙壁,生死不知。

剩下的海贼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还没来得及反应,影的攻击已经如狂风暴雨般降临。她不再有任何保留,每一次出手都直指要害,迅猛而致命。

那不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转眼间,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海贼们,已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影站在尸体中央,黑色的皮衣上沾染了点点血迹,却更衬得她如同暗夜里盛开的死亡之花。她冷漠地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凌尘,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再无瓜葛的陌生人。

“作为你帮我处理掉‘垃圾’的报酬,这些人就当是送你的礼物了。”

说完,她没有丝毫留恋,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之中。

空旷的餐馆里,只剩下满地的狼藉,浓重的血腥味,以及……一个刚刚被全世界抛弃,独自面对着未知命运的,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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