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从水浒开始,重塑汉唐江山 > 第34章 狄头领定下鹊声计
换源:


       “何人?”众人都看向狄朗。

狄朗伸出三根手指,“不过三人。”

“头一个,便是东京禁军金枪班教师“金枪手”徐宁,第二个便是东京甲仗库副使炮手,人称“轰天雷”的凌震。”

“至于第三个。”狄朗目光看向城外的村舍,“此人姓闻,名焕章。乃东京城外安仁村一位教书先生,看似清贫儒生,实则胸藏韬略。”

“最重要的是,他深知东京官场底细且为人正直,颇有古义士之风。若能得他指点迷津,甚至相助一二,胜我等盲人摸象百倍。”

鲁智深皱眉回忆:“闻焕章?洒家倒似听林冲兄弟提起过此人,言其有经天纬地之才,却甘于淡泊……只是,他肯帮我们这些‘反贼’吗?”

“大师你曾在东京大相国寺挂搭,对城外路径熟悉,还需劳烦你带路,引我等去安仁村寻访闻先生。”

“包在洒家身上!”鲁智深一拍胸膛,“安仁村洒家识得!早年去大相国寺路上曾路过。事不宜迟,这就走!”

众人不敢耽搁,避开官道,专挑乡间小路,由鲁智深引路,绕城而行,过了大半日,终于来到一处依山傍水、民风淳朴的村落。

村口几株老槐,树下几个顽童嬉戏。

狄朗示意众人将马匹留在村外树林,只让杜壆看守。

狄朗、鲁智深、武松、石秀四人装作行路客商,向村中一位老者打听闻焕章住处。

“闻先生?喏,村东头那间竹篱茅舍便是了。”老者指着方向,“先生学问大着呢,待人最是和气。”

谢过老者,四人快步来到村东。

只见一处小小院落,竹篱环绕,几竿修竹,三间茅屋,清幽雅致。院门虚掩,隐隐有孩童稚嫩的读书声传出:“……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鲁智深性急,上前就要叩门,被狄朗一把拉住:“大师且慢,莫惊扰了学生。”他示意众人稍候。

不多时,读书声停了,一个穿着青衫文士送几个孩童出门,这文士面容清癯,目光温润中透着睿智,正是闻焕章。

【闻焕章】

【武力:40】

【智谋:98】

【统率:90】

【特殊技能1:“内政”,处理内政之时智谋 5,身体素质保持不变。】

【特殊技能2:“文韬武略”,上马调兵,下马安民。】

“好个文臣,新朝的丞相,你跑不了了,现在就随我上梁山。”

“若是诸葛丞相有你这技能,就不会病逝五丈原了。”

孩童散去,闻焕章正待回身,狄朗上前一步,拱手施礼:“敢问先生,可是闻焕章闻先生当面?”

闻焕章打量了一下眼前四人,一个如金刚的胖大和尚,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一个英武逼人壮汉,还有一个精悍机警的汉子。

四人虽作客商打扮,但那股子江湖豪气与隐隐的杀气,绝非寻常商旅。

他心中微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还礼:“正是在下。不知几位壮士寻闻某何事?”

狄朗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开门见山:“先生勿惊。小子狄朗,草字明远。冒昧来访,实为故人林冲林教头家眷安危!”

“林冲?”闻焕章看向鲁智深,恍然大悟:“你便是当年在大相国寺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鲁智深?”

“正是洒家!”鲁智深急声道,“闻先生,林冲兄弟在沧州日夜悬心,唯恐他娘子在东京遭了高衙内那厮的毒手!我等兄弟受林冲所托,星夜赶来相救!敢问先生,可知林娘子近况如何?”

闻焕章神色一黯,看了看凶神恶煞的几人,长叹一声,侧身让开院门:“此处非讲话之所,几位壮士,请随我到屋内详谈。”

众人坐定后,闻焕章掩好房门,面色凝重地开口:“诸位来意,闻某已明。林娘子……唉,处境确然堪忧!”

“自林教头刺配沧州后,这件事东京城内哪个不知?高衙内那厮贼心不死,数次遣人上门骚扰威逼。张教头年老体衰,又惧高俅权势,虽竭力周旋抵挡,却也心力交瘁。”

“那高衙内手段愈发下作,竟买通张宅邻里泼皮,日夜窥探,散布流言蜚语,污蔑林娘子清誉。更可恶者,高俅那老贼,竟以莫须有之罪名,停了张教头的差事俸禄,断了张家生计!”

“林娘子性情刚烈,不堪其辱,又忧心教头,更兼家中困顿……坊间传闻,林娘子她确曾数度寻死,幸得张教头拼死救下!”

“啊呀!”鲁智深怒发冲冠,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盏乱跳,“高俅老贼!洒家定要将尔等碎尸万段!”

武松、石秀亦是面罩寒霜,眼中怒火燃烧。

狄朗强压心中怒意,追问道:“先生,久闻先生智计深远,通晓东京关节,故特来求教,望先生指点迷津,救林娘子于水火!”

闻焕章闻言,脸上并无太多意外,反而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沉默片刻,缓缓摇头,长叹一声:“唉……林教头之事,闻某亦曾耳闻,确属冤屈。林娘子贞烈,处境堪忧,闻某亦深感痛心。然……”

“诸位壮士义气深重,闻某佩服。只是,此事干系重大,牵扯太深。那高俅位高权重,爪牙遍布东京,可谓只手遮天。”

“闻某一介布衣,不过乡野教书匠,无权无势,虽有几分薄名,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若贸然卷入此等漩涡,非但于事无补,恐自身难保,更会连累村中无辜稚子与父老。请恕闻某……爱莫能助。”

鲁智深一听,顿时急了:“闻先生!你这说的甚么话!冲阵杀敌自有我等,只是要你出谋划策,出了你口入了我耳,怕甚么?”

闻焕章不再言语,就像是没听到一样。

鲁智深更怒,铜铃眼一瞪,钢牙咬得咯咯响,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去摸腰间戒刀。武松、石秀的手也已悄然按上兵刃!

狄朗心道:“好你个闻焕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那我可就要骂你了。”

只见他抬手一拦,沉声道:“且慢!”

端坐如山,正色对闻焕章道:

“先生所言,‘无权无势,爱莫能助’,‘徒增伤亡,于事无益’,明远听着,也觉有理。先生这般思量,乃是人之常情,更是这污糟世道下,明哲保身的明白话。我不怨先生,只是有些问题要问问先生?”

“适才小可在外听闻先生教导,言‘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敢问先生,此言和解?”

闻焕章信心满满的解释道:“此言易而,象征祥瑞的凤凰没有飞来,黄河中没有龙马负图出现。夫子感叹道:‘我的理想无法实现了!’”

“再问先生,先生的凤鸟、河图如今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