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调查结果下来得比任何人预想的都要快。
贾张氏,作为主犯,因寻衅滋事、诬告陷害等多项罪名并罚,被处以行政拘留十五天的顶格处罚。
秦淮茹作为同谋,又加上一条对子女家属管教不严,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同样被处以拘留七天的处罚。
这个结果传遍四合院,大快人心。
七天,不长不短。
当秦淮茹从拘留所那扇冰冷的铁门后走出来时,初秋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
她穿着出来时那身衣服,感觉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霉味。
她低着头,只想快点回到那个熟悉的四合院,回到自己的家里。
然而,当她一只脚踏进四合院大门的那一刻,她敏锐地察觉到,整个世界都变了。
院子里正在水池边洗衣的大妈,手上的动作停了。
正在屋檐下下棋的两个大爷,棋子悬在了半空。
原本充满了喧哗与生活气息的院子,在她出现的一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她身上,但又在她看过去之前,飞快地移开。
那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同情,也没有了邻里间的热络,只剩下毫不掩饰的疏离、鄙夷,还有一丝看好戏的玩味。
秦淮茹的心,猛地一沉。
她想找人问问,哪怕是拉着人说句话,可她刚一挪动脚步,那些人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远远地绕开了。
有人直接转身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僵在原地,手脚冰凉。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也卷来了几句刻意压低,却又恰好能让她听见的议论。
“听说了吗?傻柱跟温老师的好事,就定在下个月了。”
“可不是嘛!人家温老师是正经的文化人,知书达理,跟傻柱站一块儿,那叫一个般配!”
“这下何家可算是有个正经的女主人了,以后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不像某些人,一肚子坏水,就盼着别人家不好呢!”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秦淮茹的耳朵,穿透了她的心脏。
何雨柱要结婚了?
和那个叫温兰的女人?
这个消息,比拘留七天带给她的打击还要巨大。
她不甘心。
她绝不甘心!
凭什么?
那个傻柱,是她秦淮茹看了这么多年的鱼,眼看着就要养肥了,怎么能让别人轻易就钓了去!
她回到自己那间阴暗的屋子,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床沿上,眼中燃起了嫉妒与怨毒的火焰。
一个无比恶毒的计划,在她心中悄然成型。
她知道,硬来是不行了。
过去那种送饭送菜,嘘寒问暖的低级手段,也已经彻底失效。
她要玩更高级的。
她要玩“茶艺”。
夜,深了。
四合院里各家的灯火,一盏接一盏地熄灭,最后只剩下无边的黑暗与寂静。
秦淮茹一直在等。
等到她确定院里所有人都已经沉入梦乡,她才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
她端起一大盆脏衣服,那是何雨柱攒了好几天没洗的,有带着油污的厨师服,也有沾着汗渍的褂子。
她一步一步,像个幽灵,走到了何家门口。
她没有敲门。
她知道,门不会开。
她只是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深吸一口气,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然后用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哀怨凄婉的语气,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穿透薄薄的门板。
“柱子……”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怨我,恨我……”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寡妇,拖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婆婆,我是真的不容易啊……”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知道那个温老师好,她是文化人,比我干净,比我有本事。”
“可她能像我一样,真心实意地照顾你吗?”
“她会帮你洗这么多脏衣服吗?她会帮你缝补被油溅破的袖口吗?她不会的……”
“柱子,你开开门好不好?”
“就让我帮你把这些衣服洗了,就算……就算是我最后一次照顾你了……”
她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肩膀微微耸动,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那充满“茶言茶语”的独白,若是被任何一个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多么痴情、多么贤惠的寡妇。
她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为自己的演技而感动。
然而,她不知道。
在她头顶上方,那扇紧闭的窗户,不知何时,留下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缝隙里,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正安静地待在那里。
它没有眼睛,却将她的“精彩表演”,连同她声音里每一丝虚伪的颤抖,都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那正是陆凡用系统签到得来的【袖珍录音机】。
窗后,陆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看着楼下那个还在自我感动的女人,心中只有两个字。
活该。
秦淮茹,你的末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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