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血书休妻后,我成大周最强异姓王 > 第17章 咏风亭内,谁是潜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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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语有云,文人风骨,当如利剑,能斩不平,能守清白!”

“故,第一轮的题目为——”

“剑!”

李德全挥舞手中拂尘,指向船首的宝剑,开口道:“此剑名为春秋!”

“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是陛下特地给本轮诗会准备的彩头!”

“谁的诗能写尽剑的意气风骨,谁便能拿到这柄宝剑!”

说着,李德全身旁的内侍捧着一个小铜炉走上前,炉中插着一根细细的香线,正袅袅冒着青烟。

“诸位才俊,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可要抓紧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才俊们呼吸顿时急促上几分。

那可是陛下御赐的宝剑!

能拿到手,不仅证明了自己的诗才,更是能得到陛下的圣眷!

以后无论是入朝为官,还是荣贵乡里,都是天大的荣誉!

一时间,不少才子都埋头苦思冥想起来。

咏剑可是诗词中常见的意象,无论是写帝王之剑,还是写侠客之剑,都不算什么难事。

可想要将这种题材写精,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本次芷兰诗会青年才俊云集,要是不能够写出新意,写出格局。

只是循规蹈矩地歌颂一下剑,那多半是要被淘汰出局的。

就在那些才子们抓耳挠腮的时候,魏迟却是微微一笑。

过去几日的时间里,他被英国公按在府里,没日没夜地背着那些诗词。

咏剑这个题目自然也包含在早就准备好的题库中。

他随手拿起毛笔,蘸取墨汁,大手一挥便开始写作。

不少坐在他旁边的人见到后,顿时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

不远处,林秀则是闭目沉思。

他虽心思恶毒,可解元的身份却是实打实考出来的,因此,这个题目对他而言并不算太难。

他略微思考一会后,也展开面前的宣纸,开始写作起来。

不多时,魏迟便将整首诗默写完毕。

虽然字写得歪七扭八,但至少能认得清。

他换了一个姿势,转头看向坐在末尾的林昭。

此时林昭正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神色淡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林昭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魏迟见状不禁冷笑出声。

到底是个穷酸,见到这估计大场面魂都吓没了,只能喝茶强作镇定。

本来还觉得林昭这小废物能给自己带来点挑战,现在看来,倒是想得太多了。

魏迟转过身子,故意将毛笔丢到笔洗中,溅起几滴墨汁。

随后才志得意满地起身,把手中写好的诗作弄得哗哗作响,交到一旁侍女的手中。

那侍女恭敬地接过诗作,将其呈上一旁的展台。

展台上早就有一个国子监的老学究准备好,将其誊写在巨大的宣纸上,供画舫和龙舟上的贵人们观赏。

他一遍誊写,一遍口中高声念道:

“此诗名为《宝剑吟》!”

“龙泉匣中鸣,紫气绕天庭。”

“玉饰彰皇威,金鞘耀圣明。”

“一挥平四海,再指定乾坤。”

“愿为陛下佩,永镇万年春!”

念完诗后,那老学究满意的点了点头,抚须赞道了几声:“嗯,写的不错!”

“此诗大气磅礴,满是皇家气派,深得颂圣之精髓啊!”

不远处的画舫中,也是议论纷纷。

一艘挂着“秦”字灯笼的,极为奢华的画舫二楼雅间之中。

左相秦汝贞正坐在桌前,和几位心腹喝着茶。

他身边,坐着一位面容和他有六分相似,但年轻上几十岁的年轻人,正是他的儿子,目前担任工部侍郎的秦修远。

他在听完诗后,微微一笑:“父亲大人,这首宝剑吟中规中矩,虽没有什么亮点,但过第一轮却是无虞了。”

秦汝贞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魏迟那草包能把整首诗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已经是不错了,毕竟是馆阁体的颂圣诗,别人就是想挑刺都挑不出来。”

一旁的一个幕僚连忙恭维道:“还不是相爷你思虑的完备?这首诗辞藻华丽,歌功颂德,必能得到太后的欢喜。”

“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稳稳渡过这一轮,不给陛下抓到毛病才是真。”

秦修远点了点头,看向坐在亭中末尾,到现在还没有动笔的林昭,眉头微皱。

“那姓林的小子怎么还不动笔?”

“秦若雪这个不成器的几日前上门退婚,竟然被他给逼了回来,想来不是什么好易与的角色。”

“听说那首陇西行也是他所做,魏迟这草包对上他,说不定要出事。”

秦汝贞闻言放下茶杯,冷笑一声:“哼,让他蹦跶吧。”

“林啸天都死在北漠了,他一个小娃娃就算蹦得再高,到时候还不是要摔得粉碎?”

“今日之后,他必定会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说罢,秦汝贞不再言语,挥了挥手。

一旁的幕僚会意地取出一个写有甲等的牌子,将其悬挂在了画舫的船头。

“左相府!评甲等!”

“英国公府!评甲等!”

接着,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连串的唱票声响起。

“国子监周祭酒府——评,甲等!!”

“户部尚书府——评,甲等!!”

一时间,众多画舫上都挂满了甲等的评价牌。

这些人无一不是英国公和左相的门生故吏,可谓是盘根错节。

魏迟望着这一张张甲等牌子,忍不住猖狂地大笑起来。

他挑衅般地回头看向林昭,却见林昭低头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哼,垂死挣扎罢了。”

就在此时,一片甲等牌子的唱喏声中,突然传出一声不和谐的音调。

“威远将军府——评,乙下!”说话内侍的声音都不觉低了几分。

湖畔一侧,一艘挂着“威远”灯笼的画舫上,一个身着铠甲,面容刚毅的老将军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

接着,几艘不愿和左相同流合污的清流御史也都挂上了“乙下”的牌子。

魏迟顿时一阵羞恼,但又不敢发作,只能气冲冲地坐回座位上。

龙舟上,章圣太后望着这几个不听话的牌子,眉头微皱。

一旁的周皇倒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片刻后,等全部评价牌打完后,章圣太后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魏迟这孩子便算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