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醉仙楼的火雾,在都城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南宫婉抱着两仪琴走在左侧,新孵化的冰蚕在琴弦上蜷成雪团,吐出的银丝与我掌心的焚天诀火焰缠绕,在空气中织成半透明的网。系统地图上,皇宫的轮廓被红线标注,【检测到太子党羽在朱雀门、玄武门布下重兵,皇宫秘库方向有异常能量波动,疑似玄帝手札后半卷】。
“前面是‘望天街’。”南宫婉突然停步,指着街尽头的牌坊——牌坊下站着队金吾卫,甲胄上的龙纹被涂成黑色(太子夺权的象征)。她指尖拂过琴弦,两仪琴的琴身突然浮现出幅微型地图,标注着条穿过后厨通往宫墙的密道,“这条是南宫家当年为皇室演奏时用的近路,直通御花园的‘听雪轩’,离秘库只有百米。”
暗卫统领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块腰牌:“属下已安排人手换上金吾卫的服饰,在听雪轩接应。只是……”他看向皇宫深处,“昨夜宫中传来消息,陛下的病情突然加重,太医们都被太子软禁在福寿宫,恐怕……”
话音未落,望天街的酒肆二楼突然落下支冷箭,箭头擦着南宫婉的耳畔钉在牌坊上,箭羽颤动,露出尾端的蛇形标记——是太子的贴身护卫“毒影卫”。系统提示:【检测到淬毒箭头,含噬心蛊幼虫,接触者会被太子远程操控】。
南宫婉的琴弦骤然绷紧,如银蛇般卷住箭杆,轻轻一挑,冷箭倒飞回去,精准地射穿酒肆二楼的窗纸。里面传来声闷哼,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响。她抱着琴转身,月白长衫的袖口沾着片血渍,却丝毫不见慌乱:“毒影卫的‘追魂箭’,十年前就是用这种手法射杀了我兄长。”
我们借着晨雾掩护钻进酒肆后厨,灶台上的铁锅还温着,案板上的菜刀泛着寒光——显然后厨的人刚被疏散。密道入口藏在腌菜缸下,掀开缸盖,一股混合着霉味与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系统标注:檀香中掺有“迷魂散”,需以冰蚕丝过滤)。冰蚕似乎感应到危险,突然从琴弦上跃起,吐丝缠住我的口鼻,形成层透气的屏障。
穿过密道时,南宫婉低声讲述南宫家的往事:“我父亲原是皇室琴师,因偶然得到玄帝手札,发现太子与玄启国的密约,才被诬陷通敌。手札的后半卷记录着玄帝设下的‘皇室血脉阵’,能鉴别真假龙种,当年玄帝就是用这个阵法确定了苍澜国的继承人。”她的指尖划过琴身的火焰纹,“太子急于找到手札,就是怕自己的身世败露——他根本不是先帝的亲生儿子。”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解锁太子身世之谜:其生母为玄启国送来的细作,当年以换婴计将他送入宫中】。地图上的福寿宫位置闪烁红光,【检测到先帝的气息微弱,太子正带人前往福寿宫,疑似逼迫先帝退位】。
密道尽头的出口连着口枯井,井口正对听雪轩的假山。爬出来时,御花园的晨露正落在梅枝上,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太子殿下驾到——”南宫婉立刻拉着我躲进假山后的竹林,透过竹叶缝隙,能看到太子穿着明黄蟒袍(逾越礼制),正带着太医走向福寿宫,腰间悬挂的玉佩泛着黑气——是用噬心蛊的卵壳制成的“控心佩”。
“他要逼宫。”南宫婉的声音带着寒意,“控心佩能让接触者在半个时辰内说出真话,先帝若被他逼问出玄帝手札的下落……”
话音未落,福寿宫方向传来钟鸣——是召集文武百官的“景阳钟”,按礼制只有先帝驾崩或外敌入侵时才能敲响。太子竟要在百官面前伪造遗诏!我握紧腰间的青铜令牌,掌心的火焰不自觉地腾起:“不能让他得逞,先去秘库找手札。”
南宫婉却按住我的手腕:“秘库有‘九龙锁’,需皇室血脉与南宫家的琴音同时才能开启。听雪轩的匾额后藏着面‘水镜’,能看到秘库内的情形,我们先确认手札是否还在。”
她抱着两仪琴走到听雪轩的匾额下,拨动最细的那根琴弦,琴音化作道白光射向匾额。匾额突然变得透明,露出后面的水镜——镜中映出秘库的景象:数十个书架倒塌在地,地面上散落着烧焦的书卷,中央的玉台上空无一物,只有个破碎的木盒,盒底刻着南宫家的族徽。
“手札被拿走了!”南宫婉的指尖微微颤抖,“木盒是我父亲亲手制作的,只有两仪琴的琴音能打开,看来太子身边有懂南宫家秘术的人。”
系统地图上,秘库的红点突然移动,朝着福寿宫的方向而去。【检测到玄帝手札的能量残留,持有者为太子的谋士“鬼先生”,此人曾是南宫家的管家,十年前背叛南宫家,投靠太子】。
就在这时,竹林外传来脚步声,昭华公主的贴身侍女提着食盒走来,看到我们时眼睛一亮,立刻跪倒在地:“公主殿下在太和殿与太子对峙,让奴婢来秘库取‘先皇御笔’作证,没想到遇到将军!”她从食盒底层取出块龙纹玉佩,“这是公主的信物,她说若将军找到手札,立刻去太和殿,百官们都在那里等着看太子的真面目。”
玉佩上沾着血迹,系统扫描后提示:【检测到昭华公主的血迹与噬心蛊毒素,她已被太子的控心佩所伤】。远处的太和殿方向传来争吵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
“分头行动。”我将青铜令牌交给暗卫统领,“你带人手去福寿宫保护陛下,我和南宫姑娘去太和殿。”冰蚕突然从琴弦上跃起,爬向侍女的手腕,在她接触过食盒的地方吐丝——那里果然有个不易察觉的针孔,残留着控心佩的黑气。
赶往太和殿的路上,宫人们四处逃窜,金砖地面上散落着奏章与玉佩。南宫婉的两仪琴突然发出预警,琴身的火焰纹亮起,指向左侧的回廊——那里藏着数十名毒影卫,手中的弩箭正对准太和殿的大门。
“用‘冰火共鸣’。”南宫婉突然转身,与我背靠背站立,“你的焚天诀引动琴身的火焰纹,我以冰魄功催动冰蚕丝,能形成道防护盾。”冰蚕似乎听懂了她的话,顺着我的手腕爬到琴上,将蚕丝与琴弦缠绕在一起。
我运转内力,掌心火焰顺着蚕丝涌入两仪琴,琴身的火焰纹与冰蚕纹突然交织,形成道冰火交织的光墙。毒影卫的弩箭射在光墙上,瞬间被分解成冰屑与火星。南宫婉趁机拨动琴弦,琴音如惊雷般炸响,回廊里的毒影卫纷纷捂耳倒地,七窍流血——两仪琴的“震魂音”,专破内家真气。
冲进太和殿时,百官们正分成两派对峙:左侧的文臣跪在地上,额头抵着金砖(太子的支持者);右侧的武将拔出佩剑,护着龙椅上的昭华公主(皇室旧部)。太子站在殿中央,手中举着卷明黄的“遗诏”,鬼先生站在他身后,手中捧着个锦盒(里面想必是玄帝手札)。
“东方朔!”太子看到我们,脸上的得意瞬间变成狰狞,“你果然没死!正好,今天就让你和这个叛臣之女一起,为先帝殉葬!”他将遗诏扔在地上,“看看吧,这是先帝亲笔写下的,传位于我!”
昭华公主挣扎着站起来,肩头的血迹染红了凤袍:“那是伪造的!父皇的笔迹有个特征,‘传’字的最后一笔会带个小勾,这上面根本没有!”她指着鬼先生手中的锦盒,“还有南宫家的手札,你抢来也没用,没有南宫家的血脉,你永远看不懂上面的内容!”
鬼先生突然打开锦盒,取出玄帝手札,书页在他手中自动翻动,停在画着皇室血脉阵的那一页:“公主殿下忘了,老奴曾伺候南宫家二十年,这点血脉感应还是有的。”他将手札举向空中,“太子殿下,只要用您的血激活阵法,就能证明您是正统继承人!”
太子立刻拔刀划破手掌,鲜血滴在手札上。书页突然亮起红光,却在接触到太子血液的瞬间变黑,冒出刺鼻的黑烟。系统提示:【血脉阵验证失败,太子确为玄启国血脉,触发玄帝遗留的‘诛逆咒’】。
黑烟中浮现出玄帝的虚影,手持冰火镇魂剑指向太子:“玄启国余孽,竟敢染指苍澜国神器!”虚影挥剑斩下,太子身上的蟒袍突然燃烧起来,露出里面藏着的玄启国摄政王令牌。
百官哗然,左侧的文臣纷纷倒戈,跪地高呼“诛杀逆贼”。太子又惊又怒,突然从怀中掏出控心佩,捏碎的瞬间,殿外传来毒影卫的嘶吼——他要让埋伏在宫外的人马冲进来屠殿!
南宫婉的两仪琴突然发出清越的琴音,如清泉洗过玉石,殿外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她抱着琴走到殿中央,冰蚕从琴弦上跃起,吐丝缠住鬼先生的手腕,蚕丝接触到手札的瞬间,书页突然合拢,飞到南宫婉手中:“南宫家的东西,终究要物归原主。”
鬼先生想夺回手札,却被冰蚕丝缠住,皮肤迅速结冰——冰蚕的蚕丝带着净化之力,能冻结玄阴教的邪气。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变成冰雕,最终化作碎块,散落一地。
太子见大势已去,突然冲向昭华公主,想挟持她突围。我运转焚天诀,火焰在他脚下形成火圈,将他困在中央。南宫婉拨动琴弦,琴音化作冰链,缠住他的四肢。两仪琴的冰火之力在他体内冲撞,逼出隐藏的噬心蛊母巢——原来他早已被玄启国国师种下母蛊,沦为傀儡。
“是摄政王……是他逼我的!”太子在冰火之力中痛苦挣扎,“他说只要我当上皇帝,就把苍澜国变成玄启国的粮仓……”他的瞳孔渐渐涣散,最终在火圈中化为灰烬,只留下那枚玄启国令牌。
玄帝的虚影在令牌上一点,令牌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羊皮卷——是玄启国摄政王的行军布阵图,标注着三个月后进攻苍澜国的路线。系统提示:【主线任务完成度90%,剩余任务:销毁玄启国在苍澜国的所有蛊虫据点】。
太和殿外传来朝阳的金光,照在南宫婉手中的玄帝手札上。她将手札递给昭华公主:“先帝的遗愿,是让南宫家辅佐正统皇室。如今冤屈得雪,南宫婉愿效犬马之劳。”
昭华公主握住她的手,凤袍上的血迹与南宫婉袖口的血渍在阳光下交融:“从今日起,南宫家恢复爵位,所有冤死的族人都将被追封。”她转向百官,声音虽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传朕旨意,彻查太子党羽,销毁所有噬心蛊,打开国库,赈济因战乱受苦的百姓!”
百官山呼万岁,声音震得太和殿的梁柱嗡嗡作响。我望着殿外的晴空,怀中的龙印微微发烫,与南宫婉的两仪琴产生共鸣。系统地图上,苍澜国的疆域被绿光覆盖,【九域和平协议启动中,南宫家族忠诚度100%,冰魄族正在赶来的路上】。
南宫婉抱着琴走到我身边,冰蚕在琴弦上舒展身体,吐出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烁:“东方将军,玄启国摄政王不会善罢甘休,三个月后的大战,南宫家愿与苍澜国并肩作战。”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雪山,“听说冰魄族的西门姑娘正在赶来,或许我们三人联手,能彻底终结这场持续了三百年的恩怨。”
我点头,望着太和殿外飘扬的龙旗。远处的福寿宫传来好消息,先帝在太医的救治下苏醒,正在起草罪己诏。暗卫统领匆匆来报,玄启国在都城的所有蛊虫据点已被捣毁,抓获的俘虏中,有不少是当年参与南宫家灭门案的凶手。
南宫婉拨动琴弦,两仪琴的琴音如春风拂过大地,与远处冰蚕谷的方向传来的冰魄功气息呼应。新生的冰蚕在琴弦上欢快地爬行,仿佛在为这迟来的正义歌唱。
我知道,三个月后的大战将是真正的考验,但此刻的太和殿里,阳光正好,琴声清扬,所有的阴谋与仇恨,都在这一刻被暂时驱散。而属于我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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