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李国明当上了轧钢厂仓库库长的消息像风一样刮遍了每个角落
贾家的小屋里，贾张氏正坐在炕上，脸拉得比驴还长，嘴里骂骂咧咧：“这李国明，翅膀硬了，当了库长就翻脸不认人！傻柱没带回饭盒，八成是他搞的鬼！”
她越说越气，拍着大腿，唾沫星子乱飞，“咱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他倒好，肥得流油！”
贾东旭靠在床头，腿脚不便的他只能干瞪眼，附和道：“就是！这小子以前多老实，现在爬上去了，连点人情味都没有！”
他顿了顿，眼神阴沉下来，“淮茹，你明天去厂里找放下，找人反映反映，整治整治这小子！”
秦淮茹低头择着菜，听到这话心里一紧，没吭声。
贾张氏却冷笑一声：“反映啥？人家现在是库长，油水多着呢！还怕你去反映？”
贾东旭恨恨道：“油水再多他也得讲理！要不是我这腿，我非去收拾他！”
两人骂着骂着，语气却带上了几分酸溜溜的羡慕，贾张氏嘀咕：“仓库库长，管着厂里的物资，那得捞多少好处啊……”
秦淮茹听着，心里又泛起昨晚李国明晃着五块钱的那一幕，脸颊发烫，赶紧低头掩饰。
与此同时，聋老太太的屋子里也传来了动静。
她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坐在炕边，耳朵却灵敏地捕捉着院子里的议论。
听说李国明当了库长，她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意外。
多年来，她一直把何雨柱当亲孙子看待，选他为自己养老，凡事都护着他。
可如今，李国明一个刚回城的年轻人，竟爬到了仓库库长的位子，风头完全盖过了何雨柱。
她攥紧拐杖，心里泛起嘀咕：“这李国明，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出息，莫非我老太婆看走眼了？”
她想起何雨柱和李国明的矛盾，眉头皱得更深了。
仓库库长手握实权，物资分配全在他一念之间，何雨柱那愣头青的性子，怕是要吃大亏。
她叹了口气，喃喃道：“傻柱啊傻柱，你可别再惹事了……”
她摇摇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对何雨柱未来的担忧。
李国明的屋子里，炉子上的肉香又开始弥漫。
他坐在桌边，盯着跳动的火苗，脑子里却在盘算更长远的事。
昨天在轧钢厂，他跟杨厂长聊了企业管理的想法，博得了不少好感，工人们对他的态度也颇为友好。
如今他当上库长，正是积累资源和人脉的好时机。
他清楚，大风暴即将来临，只剩两三年时间，他必须抓紧机会站稳脚跟，免得被小人构陷，落得个凄惨下场。
他眯起眼，想到昨天秦淮茹拒绝五块钱的模样，心里冷笑：“这院子里的人，一个个都盯着我这库长的位子，得小心点。”
正想着，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于莉推门走了进来。
她换了件薄针织毛衣，外头套着件棉衣，脸上带着笑：“国明，我来了！今天帮啥忙？”
李国明抬头一看，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香，笑了笑：“昨天干得不错，今天教你做个宫保鸡丁，怎么样？”
于莉眼睛一亮，昨天那盘红烧肉的香味还在她嘴里打转，她忙点头：“好啊！我可没做过这菜，挺新鲜的！”
她走进厨房，闻着肉香，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惹得她脸一红，赶紧低头。
李国明从篮子里拿出鸡肉和青笋，放在案板上，递给于莉一把刀：“先把鸡肉切成丁，尽量均匀。”
于莉接过刀，有点手忙脚乱，切得大小不一，羞得她吐了吐舌头：“我这手艺可不行，别笑话我啊！”
李国明笑着走过去，手把手教她：“别急，慢慢来，刀得这样拿……”
他站在于莉身后，握着她的手，轻轻示范如何下刀。
于莉感觉他的手掌温暖有力，心跳莫名快了几分，笑着说：“你这库长还这么会做菜，真不简单！”
李国明笑而不语，继续教她切青笋。
两人靠得近，厨房里充满了菜香和轻快的笑声，于莉因切不好菜，咯咯笑个不停，笑声传到门外，显得格外清脆。
中院的甬道上，阎解成皱着眉头，站在李国明屋子外头，耳朵贴着门缝，听到于莉的笑声，他心里一紧，嘀咕：“这孤男寡女的，笑得这么欢，成何体统？”
他想起昨晚父亲让他别多管闲事，可今天于莉又去了李国明那儿，他实在忍不住，推门就闯了进去。
屋里的画面让他愣住：李国明正手把手教于莉切菜，于莉笑得脸红扑扑，手里的刀歪歪斜斜，青笋切得七零八落。
于莉一抬头，看到阎解成，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手里的刀差点掉地上。
李国明却像没事人似的，笑着打招呼：“解成，来啦？随便看看？”
阎解成干咳一声，掩饰尴尬：“咳，就……随便看看。”
他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李国明拍了拍于莉的肩，语气轻松：“没事，咱们继续，青笋得切得再薄点。”
于莉低着头，脸红到脖子根，手忙脚乱地继续切菜，厨房里的气氛却多了几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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