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楚雨桐张大嘴,好半天回过味来。
突然全身一震,急忙又用放大镜仔细观察。
好半响后,这才颓废地抬起头,整个人宛如泄气一样。
委屈的瘪着小嘴,怨气四溢地看着林砚,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聂刃槟眯着眼,同样看着他:“你这般年纪,就算绝世天才,也不可能有这等造就。”
“古玩鉴定,眼力是知识与经验的结合,开窍的天才,即便再能举一反三,也需要时间的沉淀。”
“这鸡心佩虽是我的仿品,却让众多专家折戟沉沙,你为什么能看得出破绽!”
林砚起身,礼貌地笑了笑。
“就当我是两世为人的怪物好了,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的多了。”
林砚所说,有如玩笑,却是他真实经历。
上一世,同样是这块鸡心佩,足足用了八年时间才看出破绽。
那时,他已经是名动全国的古玩界大师。
这一世,同样的鸡心佩,又怎么会将其难倒。
“既然你不想说,也就罢了。”
聂刃槟将锦盒跟小罐送到他面前:“这是你要的东西,拿走吧。”
“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我孙子必须平安带回来,否则我绝不饶你。”
将锦盒打开,赫然正是最为上品材料融会而成的卷轴。
而那小罐子里,则是聂刃槟亲自调配的浆糊。
“多谢聂老……不,现在应该叫师父。”
林砚笑道:“价格,一万五,不知可否?”
一万五的价格,中规中矩。
材料虽贵,却也不至于天价。
“不需要钱。”聂刃槟摆手,“我只要孙子平安。”
“一码归一码,既然是买,自然要付钱。”林砚从兜里数出一万五千块钱放在桌上,“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离开望古楼,林砚这才长舒一口气。
之前的他看似云淡风轻,心中却也非常紧张。
毕竟聂刃槟的性格古怪,他也摸不准对方究竟能否真的翻脸。
说白了,他也在赌。
只是,赌赢了。
而且,是两次。
“楚大小姐,鉴定费三万,还有两万明天交付,没问题吧?”
走回车旁,林砚笑容灿烂:“愿赌服输,堂堂楚老的孙女,应该不会反悔吧?”
楚雨桐现在用怨气冲天来形容都不过分。
盯着林砚的眼睛,就好像刀子一样,正在对他进行千刀万剐。
她就不明白了,难道眼前这个男人,真就是自己的克星?
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吃瘪。
真的太气人了。
一句话不说,进到车里启动。
“看来楚大小姐是不会反悔的。”
林砚笑嘻嘻的也想打开车门:“那明天上午九点,古玩街不见不散。”
“接下来,就麻烦楚大小姐给我送回家里去吧,毕竟太远,我也……”
不得他说完,车子便直接开了出去,留下林砚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喂,我还没上车呢!”
“靠,太小心眼了吧,不就赌输了一次吗!”
林砚翻个白眼,有点郁闷。
不就多赢了你一万五千块吗?至不至于的!
算了,自己打车回去。
想要招呼来往的出租车,却又打消了念头。
算了,还得留着给宁宁治病,坐公交车吧。
……
楚雨桐憋着一肚子的气,方向盘抓得更紧,油门也踩得更重。
很快,就回到了楚家的别墅。
一进门,重重将挎包摔在沙发上。
“这是谁惹到咱们楚大小姐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笑吟吟问道:“怎么气成这样?”
另一边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以及楚天舒。
男子看模样,甚至还有几分帅气。
他叫郝子闵,是楚天舒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现如今,经营着一家艺术品公司。
专门从事各类艺术品的流通,以及拍卖。
当然,他这里的艺术品,大部分都是古玩,也因此赚得盆满钵丰。
“别叫我大小姐,不然跟你急。”
听到这个称呼,楚雨桐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给郝子闵整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苦笑。
倒是楚天舒,似乎猜到了什么:“见到了,没答应?”
“答应了。”
楚雨桐的气鼓鼓地又使劲拍打了两下沙发垫:“可是那个家伙真的太可恶了!”
“爷爷,他不就是眼力好点吗,至于这么看重?”
“你是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欠揍,我请他鉴定东西,他收费也就罢了,居然还涨价到五千。”
“不仅如此,之后跟我打赌赢了,又涨了五千,这不就是坐地起价吗!”
这话说的,让楚天舒两人都有些不解。
“什么打赌?”楚天舒抓住问题关键,“发生了什么事?前后经过说给我听听。”
楚雨桐这才把今天完整的经过简述了一遍。
对于王冷阳的事后找麻烦,楚天舒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这些商人,最是见钱眼开,同样也会因钱丧失理智。
知道了是什么人,以后不再来往也就是了。
可听到林砚带着孙女去了望古楼,却让他和郝子闵俱都惊讶。
“他认识聂刃槟?”
楚天舒打断问道:“什么关系?”
“聂老不认识他,但林砚对聂老很熟。”
楚雨桐摇头:“林砚说他偶然间得知对方孙子被绑架的事情,想要帮忙找回来。”
“只不过条件是聂老收他为徒。”
毕竟只是简述,楚雨桐并没有太详细的复述,意思细节就变了味道。
在她看来,这件事的中心思想就是如此。
“聂刃槟的孙子被绑架?”郝子闵惊讶,“没听到有消息啊。”
“这件事我知道,聂刃槟前几天也曾打过电话,拜托我找人帮其寻找。”
楚天舒叹气:“只是,毫无消息,没想到这林砚居然有办法,实在意外。”
“可他拜师是要做什么,学习鉴定?”
对于林砚的目的,楚天舒猜不透。
“学习仿制古玉!”
楚雨桐翻个白眼:“好端端的去学这些旁门左道,一看就不是好人。”
楚天舒没说话,只是皱眉若有所思。
倒是郝子闵,似乎颇有兴趣。
“然后呢?怎么就打赌了?”郝子闵接着问道。
“那个家伙,除了拜师还要买卷轴,要的都是顶级材料。”
楚雨桐解释:“趁着准备的工夫,他让我看了看放在展柜的一块东汉鸡心佩。”
“那块青玉带奶浆皮的鸡心佩?”
楚天舒显然也见过那东西:“此物是真品,且傻开门,这有什么好争辩的?”
郝子闵同样点头表示赞同,自然也是见过的。
“问题就在这,他非说那是仿品。”
楚雨桐更委屈了:“我就跟他打赌,要是赢了他就给我免费鉴定一百件东西。”
“可谁想,那东西居然真是仿的,而且是聂老亲自仿制的,你们说气不气人!”
说到这,楚雨桐更加气愤,双手用力拍打沙发,似乎自己打的就是林砚本人。
“那鸡心佩,居然是仿品?而且是聂刃槟亲自做出来的仿品?”
楚天舒和郝子闵,却同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