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傻柱立威,又用法律的由头死死拿捏住了易中海,林卫国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
铁已烧红,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他那锐利的目光,如同一把锥子,直直地扎在易中海的脸上,不给他任何闪躲和喘息的机会。
“一大爷,我现在,要求立刻召开全院大会!”
林卫国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砸在沉闷的空气里。
“讨论我和何雨柱分家的事情!”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强硬,不留丝毫余地。
“而且,不是嘴上说说,我要用青砖砌墙,把这北屋从中间彻底隔开!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只要还住在一个屋檐下,以傻柱那个蠢货和院里这群吸血鬼的德性,麻烦就会像夏天的苍蝇一样,源源不断。
唯有物理上的彻底隔绝,才能换来真正的清净。
易中海的脸皮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面色比锅底的灰还要黑。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惊慌与怨毒。
他处心积虑,费尽心机地想要把控住何家兄弟,不就是为了自己那虚无缥缈的养老保障吗?
傻柱那个夯货,脑子里除了秦淮茹就是浆糊,根本指望不上。
林卫国这个刺头,以前还能用道德和长辈的身份压一压,现在却变成了一头浑身是刺的猛兽,根本不听他的摆布。
这要是真用砖墙砌死了,他的养老大计,岂不是彻彻底底地泡汤了?
“卫国,凡事……凡事好商量,何必做得这么绝?”
易中海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又一次端起了那副道貌岸然的长辈架子。
他开始打那张用了无数次的感情牌。
“你们的父母走得早,留下你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这是多么不容易啊。”
“这兄弟情谊,比什么金银财宝都珍贵,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你爹妈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们兄弟俩反目成仇,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着林卫国的脸色,企图用这套百试不爽的道德绑架,来让林卫国这个年轻人屈服。
只可惜,他面对的,早已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收起你那套虚伪的说辞吧,易中海!”
林卫国毫不客气地一声冷喝,彻底撕下了他伪善的面具。
“我父母在天之灵,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小儿子被人当成牲口一样算计,最后活活害死!更不愿意看到自家的房子,被人当成讨好寡妇的工具!”
“你现在跟我谈兄弟情谊?”
林卫国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
“晚了!”
“今天这家,我分定了!这墙,我砌定了!”
他往前逼近一步,气势凌人。
“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到街道办,闹到厂领导那里去,让你这张老脸彻底丢尽,就立刻去召集人开会!”
林卫国再次拿出了“上告”这个终极杀手锏。
这一招,对易中海这种最重名声的老顽固来说,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易中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明白了,今天的林卫国,就是一块烧红了的铁,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再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权衡了所有的利弊之后,他只能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
“好!”
他黑着脸,转身的动作都带着一股不情不愿的僵硬,沉重的脚步仿佛拖着千斤枷锁,一步步走出屋子。
他走到院子中央,抄起那根用来召集众人的铁棍,对着悬挂的铁板,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
“哐!”
“哐!”
刺耳的敲击声划破了四合院的宁静,像是一道道催命符,传遍了前院、中院、后院的每一个角落。
很快,一扇扇房门被打开。
前院、中院、后院的住户们,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个个探头探脑,然后陆陆续续地朝着中院聚集过来。
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老脸,贾东旭阴沉的表情,秦淮茹故作担忧的眼神。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眼里闪烁着精于算计的光芒。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挺着肚子,一副官僚做派。
一张张熟悉又虚伪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扭曲,尽数落入林卫国的视线里。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沉着一张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当然,他巧妙地隐去了自己和傻柱的阴谋算计,只轻描淡写地说是兄弟俩闹矛盾,林卫国非要分家。
众人一听,顿时像炸了锅的蚂蚁,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屋里的傻柱,被秦淮茹从地上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他半边脸高高肿起,像个发面馒头,嘴角还带着血丝。
秦淮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眼神充满了怂恿与挑拨。
傻柱本就怨毒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疯狂,他指着林卫国,用尽全身力气,破罐子破摔地嘶吼起来。
“好!林卫国,你不是想分家吗?可以!”
“你他妈给我净身出户!”
“这房子是我何家的,你一根毛都别想带走!”
此言一出,全院哗然。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对狗男女。
林卫国看着那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蠢货,还有旁边那个煽风点火的白莲花,竟被气得笑出了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冰冷与不屑。
“何雨柱,你出门的时候,是被门夹了脑袋,还是吃屎把脑子给吃坏了?”
“让我净身出户?”
“你还真是痴心妄想,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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